第03章 誤入虎穴(3)
那時對阿爹所講的一切都充滿好奇,心想要是有神仙跟自己一模一樣,那就再好不過。這樣以后就可背著父親出去玩,就算阿爹用法力也無法識破。
正在竊喜,阿爹看遠處的普陀山,搖頭告訴,神仙可變幻千姿百態(tài),是三界中唯一存在,不會有長相相似之說,除非是神仙本元幻化。
墨跡半天,重新在馬車上坐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這個同被我打下輪回臺的寒宸一模一樣,竊想難怪能被我打敗,原是少了一魂到人間歷練。
看來是吃了狗屎運,現(xiàn)下想想,要不是被婚書氣昏腦子,真不敢獨闖九重天找寒宸麻煩。
因阿娘和天后是閨蜜之故,自小就和寒宸聯(lián)系緊密些。
寒宸去太虛山學(xué)藝,阿娘知道后,也即刻送我過去。寒宸那時苦讀詩書,勤練武功,專心習(xí)法,不像我日日胡作非為,擾亂課堂,每天不惹點亂子就不甘心。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師父教我習(xí)書寫字,那就是間接要我小命。
在太虛山折騰了三千年,除了學(xué)會偷奸?;?,也沒有學(xué)到其他有用的東西。
阿爹和阿娘深知我不是修行那塊料,再加上師父的極力勸退,終是恢復(fù)自由,重回三重天做老大。
我和寒宸就是兩個極差,就算一起學(xué)藝,也無交集,他喜獨來獨往,而我喜三個一群,五個一檔的打鬧嬉耍。我們就是兩條平行線,要是這兩條線發(fā)生關(guān)系,那必須要有搭線人。
阿娘和天后總喜歡將我和寒宸綁在一起,每一次阿娘帶我去九重天找天后,說是去玩,一到九重天就把我關(guān)在寒宸書房里,讓我向寒宸學(xué)習(xí),增點知識,起初寒宸還講,可轉(zhuǎn)眼見我在地上呼呼大睡,就自顧自看書。
我想應(yīng)是阿娘整日在我面前夸贊寒宸之故,讓我莫名討厭寒宸的一本正經(jīng),但討厭歸討厭,有件事還是要提下。
那是我在太虛山上的最后一課,至于師父講了什么,對于睡覺的我一無所知,只是迷糊中聽荒蕪島有蛐蛐,是軒轅大帝留下的寵物,沒有蛐蛐可斗得過它,剛好又遇上和眾師兄斗蛐蛐慘敗之事,為挽回面子,決定到荒蕪島捉蛐蛐,在一風(fēng)高雪月之夜獨自拿著裝蛐蛐的籠子上了路。
深知軒轅大帝的蛐蛐不一般,所以還特地親手編了裝蛐蛐的籠子。
荒蕪山真是荒蕪,除皚皚白雪什么都沒有,寒風(fēng)凄凄,穿的單薄,怕冷的病根就是在那里留下。
荒蕪山哪有蛐蛐,倒有條雪白頭上長角的大蟒,還是會吃人的大蟒。本就學(xué)藝不精,法術(shù)也不堪言語,簡直是活生生的往人嘴里送,嚇得立馬現(xiàn)出原形。
父母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是三界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可偏偏生出了我這只腿短,短尾巴的四不像,每每以原形現(xiàn)身,不知的都以我是只橘色肥貓,為此埋怨了阿娘幾百年,怪母親懷我時吃了太多橘子,加上我又能吃,肥嘟嘟的簡直就是只沒有尾巴的貓。
奮力邁開小短腿不住往回跑,眼看就要落入大蟒之嘴,是寒宸及時出現(xiàn)救了我一命,那大蟒不是那么好對付,雖說寒宸勤修法術(shù),可那時我們不過萬歲,實力相差太大,蚍蜉撼大樹。
寒宸將我死護身后,面對寒宸的責(zé)罵,我只能耷拉耳朵聽,畢竟是自己上課不專心把大蟒聽成蛐蛐,這能怪誰呢?
說到底我和寒宸也算是共歷生死了,我們兩個被大蟒折磨的體無完膚,其實也不算是兩個,應(yīng)是一個,那就是寒宸,一直以來都是他護著我,讓我免受大蟒之擊。那時我真的有一瞬覺得寒宸是心中的大英雄,但僅僅是一瞬的感覺,因為我覺得他沒有父母說的那么好。
等醒來之時已回到三重天,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已記不清,只知我和寒宸兩人都活著,阿娘讓我好生養(yǎng)病也無需回太虛山學(xué)藝。
此消息于我而言簡直是萬年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后來聽母親說寒宸自那次受傷回九重天養(yǎng)好傷之后就立馬回了太虛山,比以前更用功,功力和修為都大大增加,而我天天待在三重天吃吃喝喝,樂的逍遙。
“好看嗎?”
下意識搖頭,原本就嚴厲肅穆的臉又增添幾道黑線。
自到人間沒吃一頓飽飯,每日都是各種瑣事圍繞在身,時不時還有喪命之險,剛醒就有刀子架在脖上,吃食自然也干凈不到哪去。
捂餓扁之腹,憑敏銳的嗅覺找到寒宸身旁的糕點,尷尬對著寒宸笑的同時,手不自覺向那糕點伸去,卻被寒宸手中之書無情打回。
嘴角上揚,眼底對寒宸滿滿鄙視,都已從太子淪成質(zhì)子,還這么囂張,同是落難人何必為難,吃一口糕點又不會少半斤八兩肉,至于這么小氣!
肚子不停向我宣戰(zhàn),一次又一次打破沉寂,手已不爭氣的很多次伸向糕點,可都無果??粗帐幨幍氖郑D時有了想法,法力雖無,可身上還流著阿爹狐族之血,本性還在!這時媚術(shù)就應(yīng)派上用場。
屁股往寒宸身旁挪了挪,拿掉其手中之書,一雙充滿魅惑之眸同其雙目相對,完全忘記自己現(xiàn)在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吸引力。
寒宸對我極為蔑視,而我全然不知,糕點到手,填飽肚子再說,一邊得意自己的美色,一邊樂滋滋享受美食,不到半刻就把糕點掃蕩完畢,用衣袖滿意擦了擦嘴角的殘渣,摸著圓滾的肚子側(cè)臥,無意瞟見冰山臉的嘴角微微上揚,一看就知肚子里沒有裝什么好東西。
“這樣也好,耳根子清靜?!?p> 眼皮越來越沉,渾身癱軟,這才發(fā)覺被下了藥,可一切都已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