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
男子坐在屋子的中央,手上并沒有帶著手銬一類的器具,但是男子的表情并沒有因為這種優(yōu)待而高興,反而一臉非常的氣憤。
“姓名,年齡,職業(yè)。”文剛一臉壞笑看著眼前的敢怒不敢言又一臉委屈的人,標準化的提問著基本信息,而小張則在一旁低頭忍著笑意記錄著。
“張丁,28歲,XX公司業(yè)務員?!彪m然很不想回答,但是張丁天生的懦弱膽小怕事,在公司就是同事欺負的對象,出去談業(yè)務更是被客戶壓得死死的,為此還得一個懦丁的外號?,F在的他雖然很氣憤不愿意回答,但是懦弱的他不是傻子,自己一睜眼就在公安局自己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要說沒問題誰信啊,對面還有一個一臉壞笑的警察,他現在已經開始流冷汗了。
由于刑警長時間的接觸各類人,所以他們都有著自己的一套分辨人的方式,當文剛抓著張丁的胳膊拉他出醫(yī)務室的時候,通過張丁的那種想反抗又不敢動的動作中就已經分辨出了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那種膽小懦弱的主兒,一般人被抓住胳膊,哪怕是小偷被警察抓住,也要象征性的動一動,而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是保持一個姿態(tài)不動一下,但是臉上表情卻是不干被人抓住拉著走的神情,這么明顯的對比,動作上說明他膽小懦弱所以不敢亂動,臉上的表情同時又說明他沒有心虛卻不敢反駁,這樣的人最好對付,這也就是為什么文剛只是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問,而不是嚴肅的指出問題點,文剛要的就是在心理上給對付造成壓力。
“知道為什么你在這里嗎?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把證據都擺在你眼前在說啊,不過告訴你這樣的性質可以就不一樣了?!蔽膭偰贸鰬T用的審訊手段。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一醒來就在這里了。我沒說謊!你相信我!”張丁連珠炮似得說出這些,生怕解釋晚了對方就能找到冤枉他的地方一樣。
文剛看了看眼前這個人的神態(tài)動作還真不像是說謊的人,但是一個老刑警可不單單憑知覺來判斷一個人,要知道對于一個膽小的人對付他的最好辦法就是“乍”說不定就能得到什么意想不到的線索。
文剛依舊壞笑的看著張丁說道“既然你還是不想說那我就給你提個醒,你是在那昏倒的?又是為什么昏倒的?當然你還可以說都不記得了,那我只能告訴你,大廈是有監(jiān)控的你是自己進去的還是被人抬進去的可都是看的見的,我們只需要查一下就好。還需要我在提醒一下嗎?”雖然是提醒但是文剛特意沒有說出當時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死人這件事,一個懦弱的人如果刺激大了完全有可能失控的。
當文剛說出大廈有監(jiān)控的時候,張丁的額頭就開始冒汗了,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的文剛笑意更濃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找到突破口了,只要在加一根稻草就可以了。但是這跟稻草是什么要讓這個人自己說出來才行。
“呼!。。。。。。我。。。我說可以,但是能不能不把這件事通知我公司?!鄙钗艘豢跉馑坪跏亲隽藳Q定張丁整個人都平靜下來了。
“說說看?”雖然很不理解為什么會關聯到張丁的公司,但是文剛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的事實。
停尸間。
李老師平靜的看著停尸臺上的尸體,而陳占則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這位李老師的表情,就好像能在李老師的臉上能看到他要的答案一樣。
“李老師,怎么樣?”
“是我的學生,雖然臉部已經損壞但是沒錯,是我的學生李一,我的學生我每天都接觸我不會認錯的?!崩罾蠋煈B(tài)度平靜,平靜的讓人難以置信,這和之前在學校被驚嚇的抖如篩糠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還有什么問題嗎?”李老師將頭轉向正在發(fā)呆的陳隊長問道。
“啊。李老師不用再確認一下嗎?尸體摔壞的很嚴重啊。”陳占收斂心神,雖然他現在還有一肚子疑惑但是也知道在這可不是問問題的地方而且以現在李老師狀態(tài)估計想問出什么都難。
“不用再看了,我的學生我很清楚,陳隊長還有別的事嗎?沒有話我要回去了?!崩罾蠋熞琅f冷漠的說著。
“不好意思,麻煩你還要和我做個筆錄,之后你就可以走了。多嘴問一句你的學生死在你眼前難道,李老師就一點不傷心嗎?”陳占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個李老師和學生的死有什么關聯,就算明明看著出來李老師也問題也沒地方著手去查,所以他要試試,去激怒她,因為人在盛怒的時候往往就是漏出破綻。但是這次陳占失望了,李老師沒有答話只是面無表情看著陳占并示意他帶路。
挑釁初步計劃失敗,但是陳占可沒有灰心,這還只是開始急什么也許好戲真的在后面。
1號會議室內
“陳總你還記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嗎?”姜凌面對這坐姿有些別扭的陳總,很想笑可是還需要強忍著裝出嚴肅的樣子。
“呵呵。。。”陳宇調整一下坐姿尷尬的笑了一下,雖然時候身體檢查沒有大礙,但是當時姜凌的那一腳可不輕而且又是敏感部位,人躺著的時候可能不會碰到傷處但是行走和坐下可就不一樣了。尷尬的笑過之后陳宇說道“那個姜隊,我只記得當時你讓我家等消息你晚上要去別墅區(qū)抓鬼,然后我就回家了,之后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就在警局了,至于其他的就沒有什么影響了?!?p> “那在你回家的途中有沒有什么異常情況,或者你家里有沒有什么讓你覺得有問題的情況發(fā)生。”姜凌繼續(xù)追問,他要知道一切細節(jié),哪怕一丁點也好。
陳宇當時的狀態(tài)絕對是被催眠了,但是要催眠一個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催眠的過程也不像電視中演的那么神乎其神,通過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一句話就能讓人陷入沉睡并聽命于操控者,現實中那是不可能的,因為要催眠一個人哪怕這個人百分之百配合也是存在失敗的幾率的。
所以姜凌要找出細節(jié),是誰在通過什么方式對陳宇進行心理暗示然后達到催眠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