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澈,我們……和離吧。”這是云暮雪想了許久才從嘴里一點點擠出來的字眼,帶著酸楚的痛,無神的眼中聚起了幾道光亮。
“你想和離?想都不要想,若是你還想云家有救,就不要做這種無謂的事?!彪x澈的眼睛里帶著幾分慌亂,這是在害怕失勢,還是在害怕失去折磨自己的爽快?云暮雪不得而知。
“云家怎么了?”云暮雪聽到了重點,帶著幾分急切,似要將離澈盯出幾個洞來。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云家試圖走私官鹽,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數(shù)進(jìn)了大牢,而往日那些和云家好的官僚都是一副恨不得這種霉事不要觸碰到自己身上的膽小樣,現(xiàn)在除了我,沒有任何人敢和皇上說情,你說你現(xiàn)在和離,那云家的一百多條性命你是不管了嗎?”離澈冷冷道。
云暮雪倍感荒涼的坐在地上,任由地上的冰涼刺激著身上僅剩的神經(jīng),“你能救他們,是嗎?”云暮雪抬頭,仿佛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看著離澈。
離澈不置可否的笑著,嘖嘖出聲“這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想那云丞相,一把高齡,竟然還在自己入獄前想著把我喊回來,我真不知道該說他傻呢,還是該說他蠢?!?p> 云暮雪聽著宛若刀攪般難受,兩行淚已經(jīng)說著面頰滾落而下,自己父親平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云暮雪深感愧對父親,是自己沒用,竟然還是從旁人的嘴中知道父親他們的情況,真是不孝,雙膝直直跪地“求你,救他們。”
“吩咐下去,明天夫人要去親自照顧紅灼,切莫影響了夫人的心情。”離澈對著下面吩咐道。
“若是你沒照顧好,那損失的可是人命啊。”離澈大笑著擁著紅灼離去。
望著那如膠似漆的兩人,再也忍不住的狂叫,“孩子沒了,孩子沒了,現(xiàn)在就連親人也要離自己而去嗎?”
“小姐,你別這樣,錦素真的很心疼。”錦素看著團(tuán)起的云暮雪,抱著她,也是一陣抽痛的哭泣。
離澈擁著紅灼回房,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抓著紅灼肩膀的手緊了幾分,疼得紅灼直抽抽,卻又不敢打擾離澈此刻的沉思。
翌日,錦素就被幾個粗使婆子帶走了,云暮雪看著有幾分心疼,但也無可奈何,自己也是即將要給人當(dāng)丫鬟的,又能好到哪里。
云暮雪將一些要緊的東西帶到西院,此刻除了父母兄弟,已經(jīng)毫無牽掛。
紅灼正得盛寵,院子里不乏有些墻頭草的勢利小人,看紅灼如此得勢,已經(jīng)倒戈到紅灼身邊,只要紅灼想知道什么,別說本人,就是十八代祖宗也給你說清楚。
云暮雪在來之前,紅灼就已經(jīng)了解了這幾年發(fā)生的點滴,推開門,云暮雪緩緩進(jìn)入,紅灼正坐在梳妝臺前化妝,不等云暮雪走來,就開口道“幫我梳妝”。
云暮雪安靜地站在一旁,拿起梳子梳了起來,“聽說你是頂替了若蘭嫁進(jìn)來的,還將若蘭殺死,沒想到這么好的姐妹也能夠如此反目,果然人心難測啊。”紅灼一邊看著給自己梳頭的云暮雪一邊嘖嘖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