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澈,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別走”用盡幾乎全部的力氣,云暮雪也顧不得傷口再次溢出的血朝著那偉岸的背影撕裂的悲吼。
“你為什么不信,為什么……”疼痛讓云暮雪麻木了知覺,嘴里一直喃喃的重復(fù)著這些字眼。
“你知道昨天發(fā)生了什么?”紅灼的語氣中夾雜著神秘,詭異的低笑道。
“云見那老家伙竟然對爺下跪,求爺好好照顧你,你說好不好笑,一把老骨頭了,先是去紅藕訪找爺,現(xiàn)在又不惜拉下老臉跪求名義上的女婿,曾經(jīng)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云丞相,沒想到臨近入獄了,連臉面也顧不得了?!?p> “我爹怎么了?”云暮雪聽出了重點,帶著幾分急切,似要將紅灼盯出個洞來。
“想知道?不妨告訴你,云家走私官鹽,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數(shù)進(jìn)了大牢,而往日那些和云家相好的官僚都是一副恨不得這種霉事不要觸碰到自己身上的膽小樣,堂堂云家,現(xiàn)在面臨滿門抄斬的地步,你說可笑不可笑?”紅灼冷笑出聲。
云暮雪倍感荒涼的坐在地上,任由地上的冰涼刺激著身上僅剩的神經(jīng)。
“傻坐著干什么,你自己現(xiàn)在也不過是我的一條狗,還想著大小姐的生活,做夢吧?!奔t灼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將拴狗的鏈子拽住云暮雪的脖子,強(qiáng)拉著云暮雪去荷花池邊賞花。
在云暮雪失神的片刻,將云暮雪推向池塘,云暮雪慌亂一抓,連帶著紅灼也跟著進(jìn)了池,眾人緊張的救護(hù),可是會水性的寥寥無幾,干看著兩人求救的手漸漸下沉。
離澈飛身將紅灼拉上岸,回頭時,云暮雪已經(jīng)沉入池中,“來人,將她撈上來?!?p> “侯爺,這樣怕是不好吧,有損夫人清譽(yù)啊?!惫芗要q豫了片刻,出聲道。
“清譽(yù)?”離澈冷笑,“誰都有資格說這,她……不配?!?p> “咳……咳咳”紅灼轉(zhuǎn)醒,吐了幾口嗆嗓子的水,虛脫在一旁,“爺,紅灼好冷?!?p> 離澈脫下剩下的外袍披在紅灼的身上,遮蓋住春光外露,遠(yuǎn)處,云暮雪此刻也被打撈上來,咳了幾口水,離澈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一旁,目光涼薄。
“管家,能否借我外裳遮一遮?”云暮雪頭一扭,目光帶著哀求。
“這……好吧,夫人不嫌棄就……?!惫芗艺庀峦馀邸?p> “堂堂侯府什么時候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了?”離澈聲音陰冷傳來。
管家的手抖了抖,退到一旁,紅灼見狀,“爺,要不將我身上的衣服給姐姐吧,若是讓旁人誤會姐姐,那丟的可是整個侯府的面子?!?p> 紅灼的話似要將怒火引發(fā),離澈的臉更是沉了,“來人,還不將人給帶走,在這丟人現(xiàn)眼,成何體統(tǒng)?!?p> “離澈,我在你眼中是這般不堪?”云暮雪想要質(zhì)問,身子已經(jīng)被兩邊的丫鬟拖拽著離去,犀利的慘聲直擊內(nèi)心。
離澈頓了頓,一把抱住地上的紅灼,頭也不回的離去。
“夫人,喝藥吧,你身上的傷口也讓奴婢清理一下吧?!毕膬盒⌒囊硪淼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