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雪休息了幾天,再次整理好情緒,轉身去了紅灼的房間,只要討好紅灼,父親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姐姐竟然有時間過來,看來是當我婢女當順眼了,不想走?那我就成全姐姐。”
“現在我要睡覺,你在一旁站著服侍?!奔t灼依靠在床邊,看著一旁恭敬站著的云緋白。
“你去把扇子拿來,給我扇風?!?p> 離澈此刻進了屋子,看到云暮雪腳步停了片刻,“繼續(xù)扇,不要停?!?p> “爺,你來了,姐姐正要服侍我睡覺,爺咱們一起睡個晚覺,如何?”紅灼魅著聲音,嬌嗲道。
還不等反應,離澈就被紅灼拖上床,不知未何,離澈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心,竟然就這般睡著了。
云暮雪不斷地扇動著扇子,看著面前相擁的兩人,一時間,手中的指甲掐著肉,血順著扇柄不斷地流下。
幾個時辰后,云暮雪一直維持半蹲的姿勢,慢慢的搖著扇子,手漸漸脫力,扇子落地,驚醒了熟睡的紅灼,紅灼滿臉不悅的踢向云暮雪,“姐姐,你怎么連搖個扇子都不會?!?p> 離澈轉醒,看了地上的云暮雪片刻,“你好好教教她”,交代完紅灼,轉身離去。
“看什么看,你是不是還想著得到爺的憐惜,為你云家平反?癡人說夢,我告訴你,你可能還不知曉吧,云見他們已經死了,這件事是王爺親自執(zhí)行的,皇上為表彰他大義滅親,賜他異性王爺的稱號,哈哈哈,我紅灼也會是將來的異性王王妃?!奔t灼一臉得意的笑著。
“你說什么?你說什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云暮雪一臉驚恐的看著紅灼,一把抓住紅灼一邊的肩膀,左右搖晃。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相信此刻云見的尸體還在牢中呢,哈哈哈。”
紅灼發(fā)瘋般的笑著,好似見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
云暮雪愣怔了,她想起了很多,她想起她咬牙,對著前方逐漸快要消失的身影,放下驕傲,帶著幾分卑微“這件事是我不好,不過,離澈,請你看在我好歹兢兢業(yè)業(yè)操持這么多年離府家業(yè)的份上,救救云家一百多口吧。”遠去的身影微頓了頓,就這樣攜著嬌妻消失在遠處。
外面又來了幾個討論聲,“聽說了沒有,云家造反了,無一留活口的,真是慘啊,想那云相一門忠烈,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主母怕是還不知曉吧,知曉了也是徒添悲苦,又能如何?!毖诀叩穆曇魩е鴰追謶z惜。
“是啊,若是讓主母知道告發(fā)她一家的竟是她那相守一生的丈夫,相信怕是比誰心里都難受吧,哎,少爺這次注定是傷了主母的心,好了,我們可別再嚼舌根子了,若是被有心人看到那就不好了?!?p> 兩個丫鬟張望幾下四周,這才溜走,殊不知站在一旁的云暮雪臉色已經慘白,在聽到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所為,趔趄了幾下,面色凄涼。
“怎么樣,現在相信了?”紅灼扯著嘴角,宛若俯看塵埃一般,滿臉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