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來到茶水間,果然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
公司里下午人本來就少,今天還是周三,他們公司固定的下午休息時間。
等她在醫(yī)院里醒來的時候,病床邊一個人都沒有。
病例放在枕頭邊,她拿起來看了看。
從醫(yī)生長達半頁的病情介紹上,她就看出了兩個字:餓的。
喊來護士,拔掉葡萄糖針,她帶著病歷就離開了醫(yī)院。
助理回到辦公室,一邊繼續(xù)研磨咖啡豆,一邊嘀咕:“你說現在的小姑娘,為了減肥,可真是啥事都做的出來。”
“嗯。”
“你知道那姑娘多輕嗎?我”助理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啊,單手都能提起來?!?p> “嗯?!?p> “唉,真是不能理解,皮包骨頭那好看嗎?”
這回干脆連“嗯”也聽不到了。
助理也不在意,這人就這樣,仿佛他嘴里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比鉆石還珍貴。
“我猜,這姑娘明天肯定還會來上班。畢竟,今天已經引起你的注意了,明天不得來加深一下印象嘛。”
江樅頭都沒抬,但他也覺得助理說的不錯,這種人他遇到好幾個了。
說實話,這個暈倒的姑娘雖然是正經暈倒的,也讓他心里膈應。
就連她長什么樣都完全沒印象。
他這里其實也不用糾結,畢竟她也對他沒有印象。
她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沖著客廳里的鄰居點點頭,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一個門進來的,共用一個客廳,一個衛(wèi)生間,一個廚房,卻不是一家人。
大城市里租房的行為,讓同在一個屋檐下的人成了鄰居。
她把自己扔到床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手機響了,她動都沒有動。
直到手機一直響到第三遍,她才爬起來,從包里翻出手機,劃開了。
“喂,媽。”
“媽我最近不太舒服……真的……好吧,什么時候?”
“好?!?p> 她掛了電話,愣愣的看著手機,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
她在母親心里,就該是鋼打鐵鑄的吧?為了母親那點可憐的面子,她得表現好她這個山窩里飛出來的金鳳凰的能耐。
哪個倒霉玩意兒發(fā)明的電話!
又呆了五分鐘,她才有了精神,去洗了把臉,抓起自己的包,出了門。
大姨家的表弟在這里上大學。
失戀了,非得要現在去安慰。
電視看多了,大姨擔心自己的兒子想不開,在自己家里哭著呢。
她到了學校,讓宿管叫了表弟下來,就在學校的咖啡館里坐著聊天。
她拍了視頻發(fā)給她媽,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對面的表弟長的很帥,有種年輕人特有的朝氣,根本看不出來一絲失戀的影子。
她點了奶茶,不帶珍珠的。
不要奇怪,學校里的咖啡館有奶茶賣,才是正?,F象。
但她應該胃出了問題,一點喝的想法都沒有。
“姐你幫我個忙吧。”
“什么事?”
“我們去氣氣那個愛慕虛榮的女人?!?p> 幼不幼稚啊,分手就分手了,死纏爛打的有啥意思。
“我……”
她正想拒絕,表弟已經站了起來,拉著她就往外走。
倒霉催的,她本來就低血糖,這起的猛了,眼前一陣發(fā)黑,頭重腳輕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