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初吻?也是我的。2
林鳶直接暴吼出聲,曾逐,你給我閉嘴!
我切——,我只是幫你分析一下你自己看不到的內(nèi)心,什么態(tài)度!
我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耳機里立刻傳來了伍粒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傳來的嗷嗷哀嚎了。
伍粒在頻道那頭都快哭了,并奉上數(shù)不清的對不起,林隊,我回去就給你寫一萬字的檢討!
我:……
伍粒繼續(xù)還說,嗚嗚,我不該擅自做主讓曾逐替我整理卷宗的!嗚嗚,曾逐,都說你挺虎的,可沒想到會虎到這個程度!小伍哥給你賠不是了還不成嗎?求你嘴下留情給我留口氣吧,你要是再說下去,林隊不殺了我也得給我劈成兩半!
呃——,呵呵,怎么可能呢?
我偷眼望了望依舊身處在黑暗中的林鳶,對著耳機輕聲安慰,小伍哥,我其實是想感謝你教了我那么多我不懂的事情。
伍粒嗷的一聲就背過氣去了。耳機里隱隱綽綽傳來的是一眾隱忍難捱卻不敢輕易爆發(fā)的隱晦笑意。
林鳶終于忍無可忍的對著耳機發(fā)話了,都給我閉嘴,丟了犯罪嫌疑人我唯你們是問!
耳機里立刻恢復了死寂一般的平靜,我還想說,林隊……
林鳶直接就上午堵住了我的嘴巴,再說,信不信我掐死你。
我的嘴唇在他的掌心里輕輕蠕動了幾下,我只是想說,可不可以給曾瞬打個電話,這個時候他應該是下飛機了。
黑暗里林鳶的一雙眼睛如同警燈一般锃亮地對著我照來照去,不過最后還是同意了的,估計是念及到了我和曾瞬久別重逢的想念心情。
他坐正身體后,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只手機給我,拿我的掛,這回別忘了把耳機關了。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是不允許和外界聯(lián)系,這是紀律,不過我念你初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一碼歸一碼,我接過手機后還是很有禮貌的道謝,隨即按照他的要求,關掉耳機,撥通了電話。電話鈴聲還沒響完全呢,就聽見了那個令我心情愉悅,甚是想念的聲音。他低低的回了一聲,喂?
我立刻尖叫了起來,曾瞬,是我曾逐!
……小豬?
是我,曾瞬,我可想你了!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的曾瞬那百聽不厭的動人笑聲。他說,我也想你。不過,這個電話是……
是林鳶的工作手機,我們在執(zhí)行任務,我回不去接你了,但是我特別、特別、特別的想你!
曾瞬呵呵呵呵的笑聲宛如一江春水溫柔的浮動,他說,知道了,我的小豬過得好不好?要注意安全喲。哦,對了,風行來接我了,你放心吧。你不是在出任務嗎?要小心哈,不要受傷,還有,一會兒我們?nèi)ナ芯纸幽恪?p> 我點著頭說,好??墒?,還舍不得就此將電話掛掉。我緊緊地將電話貼在耳邊說,曾瞬,我買了一件新衣服哦,刷你的卡喲,我現(xiàn)在正穿在身上呢,時刻準備著等你回來給你秀秀。
曾瞬笑吟吟地在那頭說,好,你喜歡就好。
我還想說,隊里的姐姐們說,這是悅己的利器來著??稍捯暨€沒出口,就覺得眼前一黑,一個人影突然向我急速的行駛,靠近,隨后正在和曾瞬說話的嘴巴就被什么軟軟的東西給堵住了,像吃了一塊蛋糕一樣,堵了滿口,嚴嚴實實。
嗚……
我終于相信因果報應這個詞了。短短的三分鐘前,我還通過耳機和大家一起分享著林鳶是不是有某種特殊癖好的情感秘密。卻沒想到這世界上的事情是會山水輪流轉的,而且轉的還這么的迅速徹底。
現(xiàn)在可好,所有的報應都砸到了我的頭上。那個剛剛還在被我笑話的男人,竟用他的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了我方才所取笑他的話是有多么的不負責任。
黑暗中,我終于看清了眼前的那張被逐漸放大的臉,以及堵住我正向曾瞬嘰里呱啦匯報著的嘴巴上的東西。
我剛想驚呼,就被他輕易張嘴給吞了進去。隨后他更是極其過分的探身上前,緊緊鉗制住我身體的同時,鎖住我早已揮舞想以武力進行反抗的雙臂。
詭異的空間內(nèi),我似乎聽見了他透過唇間,輕遞過來的某種被壓制得極低的聲音。那聲音微弱,卻格外清楚的在警示我,別動,有情況。
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還可以張得如此之大,大到了幾乎要將眼前的那張棱角分明的國字大臉給全部吞沒。
而此刻的林鳶,神情也達到了我從未見過的緊張程度,一雙豹子般的圓眼好像銅鏡一般,倒映出里面的我驚錯、憤怒,百感俱全。
靜謐中,一道強烈的光束劃破黑暗,刺痛了我因震驚而張大的雙眼。我下意識的低頭想要躲避,眼前的林鳶又向我靠了靠,堵住我的唇也順勢貼得更緊。
我以為他這是趁人之危還要造次,可掙扎了一半?yún)s發(fā)現(xiàn)方才的那道詭異的光束突然沒了,林鳶是用他的整個人和座椅間為我圈出了一個密閉的空間,將我硬生生地與外隔絕。
緊接著,就有三三兩兩的人影靠近車子,車窗上也開始散散落落的倒映出向內(nèi)張望窺探的臉孔以及且獵奇心十足的目光。
有聲音伴著一同響起,大哥,是對小情人在車內(nèi)幽會呢,還挺激烈的,看著我都心癢癢了。
另外一個聲音又說,癢什么癢,什么樣的女人你沒見過?
可,咱們這段時間東躲XZ的,我都多久沒碰女人了?
身后的一個被喚做大哥的人終于發(fā)聲,等把錢拿到手了,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走吧,別耽誤了正事,引起條子的注意。
嘴上雖這樣說,那些人卻還是選擇在車窗的周圍又轉了幾圈后,才依依不舍的調(diào)頭離去。
四周,終于又恢復到了開始的靜謐。
林鳶是在反復確定了那些人的確走遠,且周圍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及光亮了,才徹底的松開我,臉和唇剛剛撤離就迎來了我蓄謀已久且好不客氣的一拳,應聲落入了他的眼眶。
許是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的緣故,林鳶并沒有躲,反而將劇烈的疼痛忍成了一聲淡淡的悶哼。
他按住耳機的通話孔低聲的對我說了句,對不起曾逐,情況所迫,我過后再向你解釋。
可我怎么可能就此輕易放過這個欺負我的人呢?遂揮手又是一拳,卻被林鳶半路斷下,他說,別動,曾逐,我們還在通話連線,如果你不想方才的事情弄得全隊上下廣而告之。
別說,他這話還真的把我給唬住了。我微微一頓,林鳶松開堵住耳機的手開始發(fā)號施令。
他語氣簡短卻又十分嚴肅,各組注意,“咸魚”五人集體上岸,游經(jīng)C位,現(xiàn)正往T點移動,目測持有武器,所有出勤的人員一定要注意安全。
林鳶說話間,手指還沒忘穿過我的發(fā)線,探到我的耳邊位置,將神志及反應都早已陷入遲鈍的我的耳機打開,恢復了工作的通訊暢通。
頻道里立即就傳來了副隊周槐的聲音,收到林隊,二組T點已全部就位。
林鳶緊接著又轉了個頻道向總指揮車里的路局匯報,路局回話,鳶子,按原計劃行事,T位實施抓捕。
遂,林鳶一腳油門到底,車子風馳電掣一般飛了出去。
T點是緊鄰國道邊上的一處重要的分叉路口,是G城進入L市的必經(jīng)之路。所有的車輛都要從T點經(jīng)過,再從此處發(fā)散到L市的各個地方,因此最后的抓捕地點就定在了這里。而方才林鳶帶著我駐守的C點則是最好的瞭望點,只要從這里經(jīng)過的車最后都會匯聚到T點,最后來個甕中捉鱉。
那為什么不在C點抓捕?
剛上車的時候我還像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虛心請教過問題。
林鳶說,C點太曠,沒有極好的遮掩物,搞不好大家還沒行動,就被對方給洞察了去。
現(xiàn)在看來他說得還真對,就因為遮掩物效果欠佳,我和林鳶駐守的地點被那些經(jīng)驗十足的家伙們發(fā)現(xiàn)了,且發(fā)現(xiàn)的時候正好還是我興高采烈、毫不設防的在跟曾瞬煲著電話粥。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事后,我自然毫不客氣的向林鳶聲討說法。
林鳶說,怎么沒警告你?你倒是能聽進去才算。
他說,那天當他發(fā)現(xiàn)情況不妙后就已經(jīng)開始警告我了。他喊著我的名字曾逐,曾逐!可惜聲音來得一點都不如曾瞬的動聽,因此被我淹沒到了和曾瞬小別重聚的興奮喜悅中。林鳶說,他最后都伸手過來搶電話了,怎奈被我握得死死的,一點機會都被給他,可那些人又已經(jīng)靠近,于是,林鳶便急中生智,用上話本里的專有術語就是“說時遲,那時快”的速度,俯身上前想用自己龐大的身體遮擋住瘦瘦小小的我,以免露餡。
可我嘴巴還在嘰里呱啦的說,而且越說聲音越大,大到了車窗都已經(jīng)無法阻攔。
我一聽這話就氣,哪有,你這廝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
林鳶說,我做得錯事我認,可我那是為了任務真沒辦法了,堵住你嘴的唯一方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