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了咋舌:“乍一看還挺嚇人的。”
朱畫之嚇得臉色都有點發(fā)白了:“不管怎么看都很嚇人吧,我家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古董中有一件沾了血跡的花瓶,顏色極美,想必是上等貨,而不知道為什么,花瓶的中間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美感大打折扣了。
我直接走了進去,繞著這個房間轉(zhuǎn)了好幾圈,確認沒有別的異常之后招呼朱畫之也進來。
“里面什么都沒有,你快進來吧?!?p> 她聽了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跟在我身后。
看到花瓶時,她也詫異了一下:“咦?它怎么裂開了?這個花瓶之前還好好的呢。”
我想了想:“那個古董鬼的本體可能就是這個花瓶,我們剛剛重傷了它讓它魂飛魄散了,花瓶也自然收到了重創(chuàng)。”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摸了摸花瓶。的確,雖然這些古董上面還是殘留了不小的陰氣,但也只是表面上,里面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把陰氣祛除掉就是一個普通的花瓶而已。
聽我這么說朱畫之有些感慨萬千。
“我現(xiàn)在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事情真的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這些東西……”
我忍不住笑:“怎么,你還指望別結(jié)束?沒錯,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
其實這話是假的,能讓朱畫之一家能受到如此大的影響,可不只是這簡簡單單的古董上的怨念可以做到的。
我又想起來剛才被怨念入侵時看到的恐怖景象,樣子好像是在一個古墓里。
這些古董八成是從那個古墓里被帶出來的,墓主有強烈的怨氣,這樣才讓這些陪葬品有了如此強烈的怨氣。
想到這里我又有點頭疼,因為在剛才的幻覺里我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怨氣,是沖著我來的。八成是因為我毀了它的陪葬品,大概率已經(jīng)被墓主盯上了。
怨氣如此之大,絕不能小視。
我皺了皺眉,但現(xiàn)在說出來也沒什么意義,只會把朱畫之嚇壞而已。
“對了,”我想起來什么,攤開了一直緊握的手掌,“剛剛古董鬼動作變慢了,是因為你把佛珠打過來了吧?!?p> 只見我手掌中躺著已經(jīng)裂成兩半的佛珠。
朱畫之抿了抿唇,輕聲說道:“嗯,剛剛我怕你出事……”
我嘆息了一聲:“謝謝你,但是把如此有靈氣的佛珠用在這種地方,真是虧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它能護你接下來大半輩子的平安喜樂?!?p> 她許久沒有說話,之后才張了張嘴:“我不后悔,我也不覺得虧了。你救了我全家,我拿我的佛珠救你一命不過分?!?p> 我更頭疼了,我這個人實在是煩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金錢交易,她出錢我辦事,結(jié)果現(xiàn)在人家還救了我一命。
“這樣吧,”我揉了揉太陽穴,把佛珠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佛珠裂開了,你現(xiàn)在拿著也沒用,不如我找找辦法找點靈物給你修補一下,雖然效果沒有從前好,但應該也能做個普通的護身符。”
朱畫之一愣,經(jīng)歷了這件事之后她似乎對我已經(jīng)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了,她爽快答應下來:“好啊,沒問題,謝謝你了。”
我實在是不想欠別人的人情,能還就還。
“把你家,尤其是這個房間好好打掃一下,然后保持通風,把窗戶都打開讓陽光暴曬幾天,剩下的陰氣自然就散了?!蔽乙贿呎f一邊給了她一個核桃。
“把這個核桃埋在你家門口的花壇里,對你家的運勢有一定的幫助?!?p> 朱畫之趕緊點頭,遲疑著說:“那我的父母……”
我說道:“應該是沒有大礙了,但是被陰氣滲入太深,可能會對身體有影響,回到家之后好好修養(yǎng)調(diào)理吧?!?p> 她聽了面露欣喜,這已經(jīng)是比較好的結(jié)果了。
“謝謝你,以后不管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就好了!”朱畫之激動的面色通紅,上來給了我一個熊抱。
我第一次見如此激動的朱畫之,整個人都愣住了。而且這好像也是第一次和同齡美女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兩團柔軟正在緊緊地貼著我……
“咳咳!”我趕緊咳嗽了一聲,“朱會長!男女授受不親啊!”
朱畫之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臉色紅的嚇人,趕緊松開了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p> 我感覺自己也有點臉紅,趕緊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對了,這個封古董的房間打掃完之后就封死吧,別用了?!?p> 不提殘留的陰氣會不會對人有害,就算能用,我不信朱畫之一家還敢用這個房間。
“那這些古董怎么辦?”朱畫之問。
我眼前一亮。
“不如……”
最后,這些古董全被我拿到古玩市場賣掉了。
沒辦法,他們一家已經(jīng)對這些古董有了心理陰影了,也不敢繼續(xù)留著,倒不如便宜了我。
因為有點裂縫瑕疵,價格和實物原本的價值可以說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也讓我的錢包可以鼓一段時間了。
還有朱畫之打來的一大筆酬金,我突然從一個窮小子變成了有錢人,還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累了一晚上,在宿舍睡的正香,突然被李根生激動地喊了起來。
“順兒,你快起來別睡了,我們給你辦了個社團,校方已經(jīng)通過申請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茫然地看著我那三個激動萬分的舍友。
“等等,什么社團,我怎么不知道?”
陳龍嘿嘿一笑,打開手機給我看,一邊說道:“我們打算給你個驚喜來著!反正新生都要進社團,還不如我們幾個辦一個,你說是不是?”
我撓著雞窩頭,在他們七嘴八舌的講解下,終于明白了這件事是怎么回事。
原來他們在我不在的時候,去申請了一個什么靈異社團!學校那邊要求他們把社團名字改成非自然研究社,然后還真通過了!
而這群逼崽子,把我的名字報成了社長!
我一臉黑線,不爽道:“我不要當社長,社長天天忙死了,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而且學校怎么允許大一新生創(chuàng)社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