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歸想想,我肯定不會說出來。
這一趟路途有多驚險我心里有數,可是沒辦法,媳婦姐姐讓我必須去,那我就肯定得去。
媳婦兒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可以違抗媳婦兒的圣旨!
我尋思我之前也沒發(fā)現自己是個妻管嚴啊,現在倒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我嘆息了一聲,心思又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
直到朱父咳嗽了一聲我才回過神來,發(fā)現容簡樹帶著他的一眾小弟已經到了。
薛道長就在其中,他面色發(fā)青,冷冷地盯著我看。
我知道他的血尸全被管倍吞噬之后他也一定遭到了反噬。
十二具血尸!這反噬絕對不容小視,別看現在這薛老頭竟然還活著,他已經折了自己大半輩子的修為,現在無異于一個普通人!
舊恨添新仇,他恨不得我現在就死在他面前!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還對他朗聲道:“薛道長,別來無恙啊,最近身體怎么樣?”
薛道長沒說話,站在容簡樹身后就像一尊雕像一樣。
沒人回應我我也不惱,反而大笑了三聲,敲了敲沙發(fā)對朱父說:“這下人到齊了,您有什么話就說吧。”
容簡樹他們那邊的人被我張狂的態(tài)度都惹惱了,面色不善地看著我。
我死豬不怕開水燙,得罪了一個就不怕得罪第二個,波瀾不驚地坐起來喝了口茶水。
容簡樹則是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說:“幾日不見你小子越來越狂妄了,就不知道在性命攸關的時候你是不是還能這么狂?”
朱父聽了這話臉色一變,這話聽了誰以為這容家大少爺是要在路上搞我!
我放下杯子淡然一笑:“容少,希望到時候有人命關天的事出現,你能出手相救才是?!?p> 容簡樹冷哼了一聲沒說話,我也不覺得憑這小子那么高傲自大的心態(tài)愿意做一些讓人不齒的事情,反而是他身邊的那幾個人,我得多多注意一下才行。
朱父先開口了:“路途遙遠,我會與各位同去?!?p> “我們最終的目的是把女尸送回龍懸山,請各位不要節(jié)外生枝,更不要出現內訌的情況?!?p> 我聽了這話眼睛一瞇,顯然朱父這話是說給容簡樹一行人聽的,沒有想到他竟然這么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了,我也是有些驚訝。
本來我以為他會多少忌憚一些容簡樹,不把話說的這么清楚呢。
“我們這次先要到離龍懸山最近的長圳村呆幾天,女尸我已經讓人運過去了,各位不必擔心路上顛簸,到時候只要隨專業(yè)人士一同前往就好?!?p> 原來朱父請了一個本地人來當導游,還有幾個專業(yè)攀巖教練來協(xié)助我們上龍懸山。
這準備的不可謂不仔細,光是這個本地人導游就是我想不到的,換了我的話,怕是直接莽莽撞撞直接上山尋墓了!
顯然容簡樹對朱父的安排非常滿意,他點點頭,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會對自己的同伴動手,但如果是他自己作死就怨不得我了?!?p> 我聽了只是呵呵一笑,沒有說什么。
朱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生怕我們兩個直接在這里打起來。
對于這個容簡樹我雖然沒有好感,但人家顯然是有真本事的,是由內而外對自己家族的驕傲,除了說話有點沖之外目前沒什么問題。
我尋思這小伙只要到社會上混個兩三年就能變圓滑點了,容家估計把這位大少爺捧得太高了。
朱父清了清嗓子:“別的我就不再多說了,我們下午就出發(fā),大家的東西要先托運,直接放在外面那輛車上就好?!?p> 我留下了比較重要需要隨身攜帶的東西之外就把背包扔上車了,我也不怕有人對我的包做手腳,反正里面也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臨近出發(fā),李根生突然給我打電話了,他大大咧咧地說:“順子,你們幾點走???”
我愣了一下,“下午四點,你有什么事嗎?”
“四點?有點早……”他嘀咕了一聲,后面的話我沒聽清。
“你說什么?”我皺了皺眉,尋思他又出事了。
李根生卻不說話了,嘿嘿一笑就掛了電話。
奇怪,奇怪得不得了。
這小子要干啥?我也想不到,也就暫時不管他了,畢竟離出發(fā)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了,我們馬上就要去火車站了。
沒錯,這次去長圳村,我們必須坐火車前行!
也不知道為啥,朱父給的話是為了避免意外,做飛機的話容易團滅,火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也不會全部人死絕。
我聽了呸呸兩聲直罵晦氣,但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沒說錯。
不過做火車也要十幾個小時,朱父買的臥鋪票,相當于我要和容簡樹他們幾個人同吃同睡!
想到這里我面色有點難看,終于到了上車的時候,綠皮火車開的慢,我們幾個坐在下鋪,活像回鄉(xiāng)的老大爺。
我搓了搓手,正準備給李根生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時候,我的面前突然冒出了一張熟悉又賤兮兮的大臉。
我一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順子!想我不!”李根生熱情洋溢地擠在我面前。
我嘴角抽搐了半天,最后忍不住破口大罵:“我特么想你個鬼!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到底咋回事!”
因為我看見,身穿衛(wèi)衣和牛仔褲的朱畫之也笑意盈盈地看著我,跟我打了個招呼:“嘻嘻,張順同學,好久不見呀?!?p> 什么好久不見,明明昨天晚上還是我把她送回家的!
我郁悶的幾乎想要吐血,但比我更郁悶的顯然是朱畫之他爹。
“畫之!你怎么也跟來了!”朱父暴跳如雷,第一次在朱畫之面前發(fā)這么大的火。
朱畫之吐了吐舌頭:“我說我想來,你又不帶我,我只能自己偷偷跑來啦!”
怪不得,怪不得李根生突然問我?guī)c的火車!
好啊,這倆活寶是串通好來搞事的吧!
趁著朱父教訓他女兒的時候,我咬牙切齒地擰住了李根生的耳朵,疼的他吱哇亂叫。
“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