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薦她?小奇你……”
“鄭伯別亂想,只是好奇這樣一個女子是什么樣的人……以后我在靖州城長期發(fā)展,多認識幾個朋友總是沒錯的。”
“好吧。但是小奇你得小心啊,傳說這鄧子嬋被趕出去后,脾性更暴躁了,看誰不順眼就踢XX……”
蘇奇點了點頭。
……
吃飽喝足,兩個人早早休息了。但其實沒睡多大會,就匆忙起來忙活了。
蘇奇當然也投入到了這忙碌的隊伍中。
胡辣湯、豆腐腦、豆?jié){、油條!
這四樣早餐,在之前根本就沒出現(xiàn)過在靖州城中,此時擺放在早餐攤中,只有少數(shù)熟客愿意嘗一口。
然后……
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被全賣完了!
反倒是原本的白面粥和饅頭,沒什么人吃了。
鄭伯和小月開心壞了,表示明天必須多做點胡辣湯豆腐腦什么的,這銷量和利潤也太可觀了。
天色將亮?xí)r。
一個一身青衫,頭發(fā)整潔地梳在背后,下面露出兩條細長大腿的女子,走了過來。
蘇奇只看了一眼,就確定了,這就是那個鄧子嬋。
因為,腿太長了!
還白!
就差一個高跟鞋了,否則絕對腿玩年……不,十年!
瞬間,前世一些動作片的不雅畫面,涌入蘇奇腦海里。
不不不,不能跑題,今天有正事。
只見這大長腿,輕車熟路地走進來,坐在了靠近門口的位置上。
同時,四周其他正在吃飯的食客,看到這個大長腿進來,都忍不住扭頭看去。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
大長腿一吼!
聲音又冷又大,毫不留情。
食客們紛紛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吃著,三下五除地吃完后就走了。
鄭伯擠出笑容,熟練地喊了一句:“鄧小姐,您來咯?!?p> “來嘗嘗我們店新上的胡辣湯和豆腐腦吧!”
對蘇奇示意了下眼神。
蘇奇點點頭,把柜子里僅剩的一碗胡辣湯加豆腐腦,端了過去。
這是提前就存放起來的,就為了跟鄧子嬋套近乎。
端上去,在圍裙上搓著手,坐在了一旁。
“鄧小姐好,我是新來的跑堂的,蘇奇?!?p> “哦?!?p> 鄧子嬋冷冰冰地回應(yīng)著。
尼瑪,果然是高冷啊。
從這這冷淡的回應(yīng)和眼神,就足以看出,這個鄧子嬋對男人就是無感!
不然,看到我蘇奇這么英俊帥氣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人見人愛的臉,怎么會毫無波瀾呢?
鄧子嬋用勺子,輕輕喝了一勺胡辣湯。
“怎么樣?味道好嗎?”
“不錯哎,比白面粥好喝多了。”鄧子嬋忽然露出了微微喜悅之色。
蘇奇更確定了,這女人對男人無感。
一碗胡辣湯都能讓她露出喜悅之色,但是自己這么絕美的容顏,卻不能讓她開心??梢妼δ腥舜_實無感啊。
“鄧姑娘,我最近聽說您的事情了,覺得咱們真的是知己。”
“知己?你覺得你跟我是知己?”
鄧子嬋眉頭一皺,略帶敵意,同時一條腿往前伸了一點。
蘇奇的旁光掃了一眼這條大長腿。
好像隨時會踢出來似的……
下意識地夾緊了襠。
“嗯,是的!”
“我雖然是個男人,但我也覺得,這世界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全是狗東西!全是!”
“男人只會騙女人。從青春期十四五歲開始,就各種花言巧語騙女人,得到女人的身體以后各種玩弄,等到玩久了玩膩了,就喜新厭舊,去追求新的姑娘?!?p> “二十歲的男人,喜歡三十多歲的女人,說是成熟有韻味。三四十歲的男人,又喜歡二十歲……甚至十幾歲的少女,說是年輕身體嫩?!?p> “哪怕活到六七十歲了,還都是一個個地老牛吃嫩草,納妾,專揀年輕漂亮的納!”
“但是我們女人呢?生來就是做工具的嗎?年輕的時候被這些狗男人騙,花前月下叫人家小甜甜,轉(zhuǎn)頭就不認人了!等老了又被這些狗男人拋棄了,去找更年輕漂亮的了!”
“狗男人!狗男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狗男人!”
……
宛如一個怨婦般,蘇奇說完了這一大段話!
四周都安靜了。
鄭伯和小月,也都停下了身子,一臉呆滯茫然地看著蘇奇。
四周吃飯的食客,也都停下了筷子和勺子,呆呆地看向蘇奇。
像是看著一個外星人。
唯獨鄧子嬋。
眼角竟然流下淚來了。
身子都是微微顫抖的,站了起來。
蘇奇也抬起頭,看著她。略微不解。
‘砰!’
鄧子嬋忽然擁抱住了蘇奇。
緊緊地抱住了!
“太對了!說得太對了!太對了!”
鄧子嬋摟抱得越來越緊。
像是碰到此生唯一的知己了似的,淚水嘩啦啦地流著。
蘇奇也想要環(huán)抱著這個鄧子嬋。
但雙手猶豫了下,還是停了下來。
忽然意識到,可真像個男人啊。
一米七五的身高,白嫩的大長腿,還是能讓人想入非非的。
“來,告訴姐姐,你一個男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有這種感悟的?”
鄧子嬋相見恨晚般,拉住蘇奇的手,坐了下來。
“有酒嗎?有酒才能說……”
“有!”
“走,兄弟,跟我回客棧,我們邊喝邊聊!”
鄧子嬋拉著蘇奇,走出了早餐攤。
眾目睽睽之下,倆人走出去了。
……
一直到深夜。
難以想象,就像是相見恨晚的知己似的,恨不得把滿肚子話都給吐出來。
伴隨著醉意,倆人山呼海嘯地嘮了起來。
蘇奇不停地舉著例子,說自己見到過很多狗男人騙女人的故事……當然,其實蘇奇并沒有見到這些故事,只是在前世那個叫‘咪蒙’的公眾號文章里,看到過。
咪蒙文章里,所有女人都是無辜的,所有男人都要圍著女人轉(zhuǎn),否則就是狗男人!
女人花男人的錢是正常的,不管男人掙錢多難,否則就是不愛她:女人提出什么要求,男人就必須時時刻刻全力以赴做到。
比如女人半夜餓了,叫醒男人去買外面買小籠包?就必須去!不去就是不愛!
女人想換新款水果手機,男人必須買一個送給她……盡管男人可能用的還是諾雞鴨。
總之,女人就是祖宗!女人怎么做都是對的!
——還好,這樣的腦殘文章,已經(jīng)被封了。
此刻蘇奇第一次覺得,這些腦殘文章終于也有用武之地了。
給鄧子嬋講了這些文章內(nèi)容后,她就不停地拍著大腿,吼著:“唉呀媽呀,說得大太對了!”
“老蘇,我們真是相見恨晚?。 ?p> “來,不如趁著興致,咱們拜了把子如何?”
酒勁上來,鄧子嬋拍著胸脯說。
“好!”
三下五除地,倆人在前面擺著蠟燭和肉,跪在地上拜了把子。
又坐在飯桌上,繼續(xù)喝酒。
“實不相瞞,我父親鄧百萬,就是這么一個狗男人。都六十多了,還找年輕小姑娘……”
鄧子嬋語氣朦朧著,罵起了父親。
罵著罵著,講起了自己的悲慘身世。
她說,她自小有兩大愛好:一是學(xué)武,二是經(jīng)商。
可是父親卻說,女人應(yīng)該相夫教子,應(yīng)該三從四德。學(xué)武和經(jīng)商,都是男人干的事。
鄧子嬋不愿意,從小到大就一直跟父親冷戰(zhàn)著。
直到前不久,父親非得給給她挑選夫君,說這些男方都是附近州縣里有頭有臉的人物,結(jié)了親能讓兩家生意做得更大。
可是,鄧子嬋從小厭惡男人啊!
看見男人就來氣,覺得他們不懷好意。
所以,忍不住把這幾個來上門提親的男人給踢了。
并且對外放話,誰敢再進我鄧家門,無一例外,全部踢了。
最后,父親一怒之下,給了鄧子嬋一筆錢,算是決裂費,把她趕出了鄧府。
一直到現(xiàn)在。
“我決定了,我要一邊練武一邊經(jīng)商,我要超越我父親,我要證明給他看,女人一樣可以學(xué)武和經(jīng)商,一樣可以把那些狗男人踩在腳下!”
鄧子嬋意氣風(fēng)發(fā)地說著。
“好!”
蘇奇猛地一拍手。
“學(xué)武的事情交給我,我是丐幫幫主,手底下有一堆無數(shù)高強的人。”
“經(jīng)商方面,我來出方案,你來執(zhí)行!”
“方案?什么方案?”顯然,鄧子嬋都聽不懂‘方案’這兩字。
“就是我出創(chuàng)意,你投資,我們聯(lián)手在這靖州城里做生意!”
“什么生意?”
“休閑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