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秀大賽的出塵段比賽結(jié)束后,不少門派的辦事處紛紛忙活起來,這出塵段位的比賽說是比賽,實則是新招大典后的又一次鯉魚跳龍門的機(jī)會,許多筑基以下的散修人士都指著靠一個好名次得入名門,甚至有一些小門派的弟子也會由此機(jī)會改換門庭。
一劍派的弟子這幾天也是感慨萬千,看到這些天資卓越的年輕人拼的頭破血流,只為能踏上心中的修行大道。反觀自己,更覺的上天待自己不薄,師門待自己不薄,一時間門派中洋溢著一股濃濃的尊師重道之情。
“咦,這幾天怎么不見大師兄。”這天直播結(jié)束,白明啟在周正陽的攤兒上結(jié)完賬,好奇的問道。
賺的盆帽缽滿的周正陽擺出一副肉疼的表情將一小包靈晶遞給白明啟,搖搖頭道:“小胖子去小垂峰找過他,山門上掛著閉關(guān)的牌子?!?p> “大師兄都融合期了還閉關(guān)啊,太努力了,不愧是大師兄?!卑酌鲉①澋馈?p> 李月白此刻正努力的數(shù)著天上的華燈。
“三百二十七?!崩钤掳状_認(rèn)再無新的華燈升起,拍了拍手,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對蘇秀秀說道。
“不對,算你輸。”蘇秀秀笑著說道。
“不可能啊,我數(shù)了兩次……”李月白看著蘇秀秀從身后掏出一個華燈,便哭笑不得的閉上嘴。
蘇秀秀把華燈展開,認(rèn)真的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將筆遞給李月白。
李月白接過筆,強(qiáng)壓著心中激動,也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問道:“這邊有什么風(fēng)俗嗎?比如寫上兩個人的名字就會如何如何之類的?!?p> 蘇秀秀將華燈里的火燭點燃,輕輕往上一托??粗従徤仙?,才松了口氣,答道:“沒有?!?p> 李月白略感失望,蘇秀秀歪著頭問道:“那你希望會如何呢?”
“啊……那,我不知道。”李月白頓時抓耳撓腮。
蘇秀秀也不追問,李月白松了口氣,兩人便靜靜的看著華燈飛上天空。
次日清晨,李月白正坐在一個花圃邊的長椅上望眼欲穿,這是他每日和蘇秀秀見面的地方,雖然準(zhǔn)則道人似乎并不干涉自己徒弟的私事,但李月白總是怕被長輩撞見了不好意思,連住酒店都刻意隔了三條大街。
“等了多久了”蘇秀秀笑著問李月白。
“剛到剛到?!崩钤掳酌χ酒鹕淼馈?p> “令牌帶好了嗎?一會入場可要檢查的?!碧K秀秀叮囑道。
李月白伸手摸了摸,便點了點頭,兩人便朝著城中心走去。
中州城雖大,但這段日子整個城的重心還是在新秀大會上,其余的游玩地點也是歇業(yè)了不少,兩人玩了幾天后,也就只剩下去看這新秀大會了,好在今日正是脫俗段的比賽開始,倒還算是有些看頭。
“嗯,蘇秀秀,李月白?”會場門口的守衛(wèi)看著兩人的令牌,皆是一愣。
“這位大哥,怎么了?”李月白好奇道。
這守衛(wèi)將鐵牌遞還給二人,認(rèn)真對蘇秀秀說道:“小姑娘,你已經(jīng)是靈動期的修為了,為啥還報名啊,這不符合大賽規(guī)定,你還是去觀眾席吧?!?p> 蘇秀秀一頭霧水:“我什么時候報過名了?”
李月白正要說話,這守衛(wèi)則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對他說道:“嗯,李月白,融合期,倒是符合標(biāo)準(zhǔn),行,去選手席準(zhǔn)備吧。”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守衛(wèi)則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怎么?昨夜的挑燈會上你們不是報了名嗎?”
見兩人還是不明白,這守衛(wèi)則叫了工作人員過來解釋,兩人才知道昨夜那華燈盛會正是脫俗段比賽的后補(bǔ)報名,專門方便那些沒有渠道提前報名的散修,準(zhǔn)則道人本就一門心思放在蘇秀秀師弟身上,完全就沒對她提過這茬,李月白更是完全不知。
“秀秀,昨天那燈你哪來的?”李月白哭笑不得的問道。
“找一個小妹妹買的,本來她還不賣,我便給了些好處。”蘇秀秀也有些不好意思。
李月白也顧不上問她到底給了什么好處才讓別人舍得將這名額拱手相讓。對著工作人員問道:“我們搞錯了,能取消報名嗎?”
這工作人員神情嚴(yán)肅的說道:“此等大賽豈是兒戲,別說取消報名,就算你消極比賽,也會重罰?!?p> 李月白頓時無語,還想說些什么,見蘇秀秀正欲發(fā)作,忙安慰道:“沒事沒事,只當(dāng)是鍛煉,我也正好有些招式需要在實戰(zhàn)中檢驗一下?!?p> 蘇秀秀也只得說道:“好吧,小心些,若有危險就立刻出場,判負(fù)以后就安全了。”說罷便在自己的百寶囊里摸索,摸了半天,最后索性一咬牙,從頭上解下一根紅繩,系在李月白手腕上后湊到他耳邊輕輕說道:“萬一來不及出場,此物也能護(hù)你周全,放心比賽吧。”
耳根紅透的李月白頓時便迷迷糊糊的被工作人員帶到選手席,這選手席上本來大家還互相瞪來瞪去,此時見一個癡癡呆呆的傻小子進(jìn)來,一時間火藥味也淡了不少。
一劍派中,錢掌門一邊接過司徒金玲遞過來的西瓜,一邊在君子硯上寫著:“那紅衣小子正是炎云劍派的首席謝龍吟,都是劍修,大家當(dāng)好生觀摩學(xué)習(xí)……”
“掌門6666666666666”
“給小吟童鞋打CALL”
“謝龍吟1賠1.5,對手秦千筑1賠6,正陽寶局歡迎下注……”
場中謝龍吟自是不知有人遠(yuǎn)在萬里之外拿自己做賭注的事,此刻他正認(rèn)真的打量著眼前對手,新秀大會上的選手雖有修為差異之分,但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秦千筑對著謝龍吟的微微一笑,便化作一灘流沙陷入地下,謝龍吟探查無果,便將劍對著地上一插,火光四射之間,地面上便是數(shù)十道巖漿如龍蛇一般四處游走。隨著場中溫度越來越高,忽聽的“嘣”的一聲,謝龍吟看都不看,揮劍便朝自己身后一劈。
“乒!”金鐵之聲響起,謝龍吟隨劍轉(zhuǎn)身,見是劈在一個火紅的石傀儡身上,想都不想,伸腳重重一踏,躍向高空,下一秒,方才踏足之地便有一顆石筍沖天而起,直指自己腳心。
躍在空中的謝龍吟,將劍對著下方一指,一道熾熱的劍氣便迎了上去,兩兩相遇之下,石筍頓時崩潰,卻沒等他喘息片刻,地面上卻又是一陣顫動,竟是數(shù)十根石筍朝他涌來。
謝龍吟眉頭一皺,將劍舉至眉心,喝了一聲:“龍臨!”整個人便化作一條火龍,對著地面一口怒焰噴出,將腳下地面烤成一片巖漿,隨后龍頭對下,尾巴一甩,便扎進(jìn)這巖漿之中。不多時,龍嘴中便叼著一個人跳了出來。
“啊呸?!饼堊煲煌?,秦千筑重重摔在地上,已是翻著白眼沒了知覺。
“哇小吟童鞋帥的啊!……”
“愛了愛了!”“秦千筑:是不是玩不起”
“還是掌門眼光毒啊”“哈哈贏了贏了”
“完了完了賭狗果然沒有未來啊”
良辰峰的會場上彈幕瞬間達(dá)到高潮。比武場上更是掌聲不斷。選手席上的李月白卻是愁眉苦臉的認(rèn)真思考著剛才若換成自己,該如何抓住機(jī)會,如何出劍。
“只有一劍啊?!崩钤掳自俅螌σ粍ε蛇@絕學(xué)表示了無奈。
周圍的選手聽到李月白嘆道,都紛紛側(cè)目露出了震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