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比賽此時已進(jìn)入白熱化階段,雙方均是拼命的攻擊著對方的守衛(wèi)雕像。宗楚元不停的召喚著各式各樣的符獸吸引雕像的攻擊,鐘離于峰和孫仲杰在則是火力全開的瘋狂猛攻。
不多時便破掉一座雕像。正急急朝著下一個雕像長驅(qū)直入時,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方守護(hù)已被摧毀”聽著這個聲音,孫仲杰三人面面相覷。
“不對!他們已經(jīng)殺到后方了!”孫仲杰手中一停,神色懊惱的說道:“快回防!”
魚音看著前方的水晶,松出一口氣,腳下踉蹌幾步,勉強(qiáng)站穩(wěn),一旁的漠魯伸手要扶,自己卻是站不起身。剛才最后那座的雕像已是耗費了他們兩人的全部心神。
蘇洗塵與路遙眼則是嚴(yán)陣以待的站在水晶下,卻不往前邁步,忽然間,路遙眼神一冷,
手中一柄黑色飛刀瞬間飛出。
“噗”
“可惜,沒忍住殺心?!?p> 隱藏在暗處的許不明看著胸前的飛刀化作黑氣涌入胸膛。無比后悔的嘆了口氣,然后兩眼一翻,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場上所有的目光同時聚焦在了李月白身上。李月白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方還有戰(zhàn)斗力的只剩自己一人了。
“我馬上就到?!蹦X海中傳來沈如月的聲音。李月白心中稍微松了口氣。雖說這妹子戰(zhàn)力有限,但兩個人加起來,至少能輸?shù)摹凶饑?yán)一些。
“我身后還跟了三個……”沈如月又補(bǔ)上一句,聽的剩下四人皆是一頭黑線。
李月白只能喚出獨秀,微微側(cè)身,正欲起勢,一道黑箭射來,還未來得及避讓,蘇洗塵的拳頭也已殺至身前。
李月白匆忙之下將劍一橫擋住黑箭,只聽“鏘”的一聲,這一箭竟是一改之前陰柔風(fēng)格,端的的是剛烈無比,劇烈的撞擊之下,李月白一個措手不及,劍已脫手落下,蘇洗塵見狀大喜,揮拳的力道便又催了幾分。眼見就要轟至李月白胸膛之上。
面對這必死之局,李月白心中焦急之下,鬼使神差的腳尖一勾,正好將落下的獨秀劍往上一托。
蘇洗塵只覺的一股肅殺之氣直指自己咽喉,忙將身形一側(cè),勉強(qiáng)躲過這一劍。
“這也行?”觀眾們被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劍招搞懵了。
李月白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接起跳在空中的獨秀,心中又是一股奇怪的悸動涌起,只指揮著他將劍朝著背后一架。
“乒!”一柄的漆黑長槍正扎在獨秀劍身上,黑霧散去,路遙臉上也浮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原來你才是他們的核心?!甭愤b看著李月白,神色凝重。其余人看著魚音,一臉的“原來如此”
魚音聳了聳肩:“我只是個醫(yī)生。”
“哎,師兄啊,早知道你這么厲害……”蘇洗塵拖著聲音笑著“……我就不讓著你了啊。”
“蓬”
“啪”空氣中響起音爆之聲,李月白只覺的眼前一花,再睜眼之時,一個拳頭已在眼中越來越大。
“乒!”李月白只是微微偏頭,這拳頭剛擦過他的耳邊,便撞上了不知何時從李月白背后出現(xiàn)的劍尖。
蘇洗塵甩了甩手,嘴角一咧,轉(zhuǎn)身又是一踢。
“乒!”
“啪”
“嘭”
兩人戰(zhàn)在一起的塵土中不斷傳出巨大的聲浪,路遙站在一旁,手中提著長槍也無從下手。
蘇洗塵戰(zhàn)的興起,果真不再留手,忽然間右手握拳,緩緩舉至齊眉,口中喝道:“天……”
李月白將背后披風(fēng)一振,頓時飄的遠(yuǎn)遠(yuǎn)的。
聚起無邊威勢的蘇錫洗楞了,只能憑空轟出一拳。口中萬分委屈的繼續(xù)喝道“崩!”
場上頓時以蘇洗塵為中心,掀起一圈浩瀚的氣浪。
眾人直被這氣浪吹的東倒西歪。風(fēng)聲散去,再看向場中,只見蘇洗塵坐在一個青煙直冒大坑之中,萎靡的說道:“師姐……哎,過分了啊。”然后頭一歪,就這么暈了過去。
李月白此刻心中無比感謝蘇秀秀的賽前泄題。
“月白師兄!”身后傳來一個聲音,李月白大驚,忙看向身后,只見沈如月正如一只驚慌的兔子般跑來,身后還跟著孫仲杰,宗楚元和鐘離于峰。
“你要干什么!”路遙見李月白眼神忽然變的兇狠,心中只覺的毛骨悚然。
“哼?!崩钤掳兹缈匆粋€死人一般看著路遙,側(cè)身,曲臂,再將獨秀往前一推。
“啊啊啊不!”路遙慘叫著閉上眼睛。
只見一道耀眼的光芒劃過。
“咯吱卡啦”
所有人呆呆的看著路遙身后的水晶上的裂紋。
“?!币宦暻宕嗟钠扑槁曧懫?。隨著水晶的破碎,地面,天空也開始紛紛破碎。
“藍(lán)方勝利”
隨著一道聲音響起。整個世界化為泡影,逐浪榜上的十位天才,再次站在了比武場的地面上。
孔雀真人姜臨笑著走進(jìn)比武場,手中接二連三的打出幾道真元之氣將倒下的幾個小家伙救醒。
“真是精彩的比賽。”姜臨笑著對李月白說道。
李月白正要客氣幾句,身后一個聲音傳來:“這就結(jié)束了?我不服啊!”
鐘離于峰提著手中巨劍,憤怒的看著李月白。
“方才這一劍,你能做到嗎?”姜臨淡淡的問道。
“……”鐘離于峰默不作聲。
“回去問問你家?guī)煾?,什么叫通玄劍心吧?!苯R搖了搖頭,不再搭理。
“諸位觀眾,本次逐浪大賽已見分曉。”姜臨回頭面向觀眾,將手一抖,一道巨大的榜單飄向空中。
魚音
許不明
李月白
漠魯
沈如月
孫仲杰
蘇洗塵
路遙
鐘離于峰
宗楚元
榜單上前五人的名字泛著閃耀的金光,后五人則是淡淡的銀色光輝,排名先后一目了然。
“慚愧了,應(yīng)是月白師兄名列榜首才對。”魚音嘆道。
“嗯?!碧K醒過來的許不明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心里卻知道每一次的偷襲是誰策劃的。
“這么受歡迎嗎?”姜臨好奇的看了李月白一眼,正色道:“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若你們有不服可申請單人挑戰(zhàn),但只限于在之前自己的陣營中選擇對手。而且成績不會被大賽認(rèn)可。”
“我覺的這排名挺合適的?!崩钤掳仔Σ[瞇的說道。
“你們呢?”姜臨轉(zhuǎn)頭看向?qū)O仲杰等人。
“……”鐘離于峰幾欲張口,最后還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其余眾人也是低頭不語。
“好了,修行一路還長的很,都打起精神來吧。獎勵來了哦?!苯R笑著說道。
“有請東岳神州修真文化交流協(xié)會會長,杯邀月。”姜臨說罷便將身一躬。
場中空間蕩起一道漣漪,一人從中憑空踏步而出,只見此人穿著一身素青道袍。滿臉的云淡風(fēng)輕。
杯邀月對著觀眾席輕輕點了點頭,所有觀眾都覺的他是在對自己點頭,忙也點頭回應(yīng)。
頓時便是一副蔚為壯觀的巨幅小雞啄米圖。
“也怪不得妙弦大士成天到處云游,有你這樣的徒弟,自然省心啊?!北滦χ鴮⒁幻督鹕¤C子放在魚音手中。
“多謝前輩?!濒~音飄然下拜。
“小伙子,許離煙是你什么人?”杯邀月好奇的對許不明問道。
“回前輩,正是家叔。”許不明恭敬的答道。
“嗯……此物頗為兇險,我已下過三道封印,回去叫你叔叔先幫你解開第一道?!?p> 杯邀月說完,兩指夾著一柄薄如蟬翼的透明匕首遞給許不明。
場下一個裹在黑袍中的老頭苦著臉道:“完了,五劫地仙的封印……這可真費事了”
杯邀月繼而轉(zhuǎn)向李月白,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小伙子,你可知道,這幻陣的制作之人剛剛懷疑你作弊。”
李月白心中一驚,正欲解釋。杯邀月?lián)u了搖頭道:“劍心通玄之人,斷然不會作弊的。很不錯,這一劍”
李月白聽著杯邀月刻意加重說出的的最后兩個字,猛一抬頭,卻見杯邀月笑著搖了搖頭,將一口殘破的劍鞘遞了過來。
李月白好奇的接過劍鞘,剎那間便覺丹田中的獨秀瘋狂的震蕩,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小腹透出。只聽的“啵兒”的一聲,劍鞘便從手中消失。再觀丹田之中,獨秀正插在那劍鞘中,卻是不對他做半點搭理。
接下來杯邀月挨個為逐浪榜的選手一一發(fā)放著獎品,有的是武器,有的是防具,甚至還有丹藥。值得一提的是那漠魯,當(dāng)時杯邀月提出要為他解開幽寒魂鏈的束縛,卻是被漠魯客氣的拒絕了,只得重新獎了他一件煞氣十足的獸皮披風(fēng)。、
“頒獎結(jié)束,為慶祝此次大會圓滿結(jié)束,三日內(nèi)中州城所有酒樓全部免費,感謝大家的支持。我們下屆大會再見!”隨著姜臨最后的宣布迎來滿場歡呼。這次新秀大會便落下帷幕,李月白和蘇洗塵勾肩搭背的走出會場,只見一盞路燈下的蘇秀秀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