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除了那種兇猛的異獸還有別的怪物異獸,但是還有一件事情也是肖漫便如此輕易被人攝魂的原因之一。”看到眾人皺著眉頭,柳臨溪突然開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么事情?”季水火一雙眼睛看了柳臨溪一眼之后,便再次警惕地掃視周圍。
“進入陰間之后,我等神魂與肉身出現(xiàn)了松動!”柳臨溪語出驚人。
“怎么會!”這次驚呼反駁的是檀稚。這個外表活潑嬌蠻的小姑娘瞪大了眼睛,語氣中都是不可思議,“雖然我等只是初次來到陰間,但是這陰間存在了不知多少元會,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強者曾經(jīng)探索過陰間,可是從來沒有過進入陰間便會神魂松動的傳聞??!”
“檀稚說的不錯,之前從未聽聞過這樣的事情?!备胶吞粗傻氖巧偬旎?。雖然魔極宗乃是魔門宗派,但畢竟是傳承久遠,門中的記載的信息也是較為全面。
“柳先生說的沒錯,某家的神魂確實有松動。”就在檀稚與少天荒反駁柳臨溪的話的時候,旁邊的張飛又亮起了自己的大嗓門兒。卻是這一會兒,他已經(jīng)查看了自己的神魂的情況。
“沒錯,神魂在松動,而且是還在繼續(xù)松動之中!”項去病的聲音響起,說出的話卻是讓眾人大吃一驚。
檀稚與少天荒急忙將心神沉入紫府查看情況,而原本已經(jīng)查看過神魂的張飛等人也再次查看起來。就連原本一副淡然模樣的柳臨溪,此刻也露出驚慌神色。
“公子,如今怎么辦?”眾人都是至少元神境的大修士,查看識海神魂也不過是眨眼功夫。柳臨溪在確認(rèn)了神魂確實是在繼續(xù)松動之后,睜開眼來,目光炯炯望著項去病。雖然項去病修為不如他,但是卻是他的主心骨。
“依照現(xiàn)在的速度,我還能堅持半個月的時間,你們呢?”項去病不答反問。
“公子,某家十天沒問題!”張飛拍著胸脯,滿臉的自信。
“公子,奴家可保十五天內(nèi)無恙?!碧粗纱丝绦∧樢渤林叵聛?,但是語氣中倒是依舊自信。
“在下十二天左右吧。”季水火有些不確定地道,隨即又補上一句“不會超過十二天?!?p> “我也是十天吧。”肖漫此刻卻是有點不太自信了。剛才不知不覺被攝了魂對他此刻的狀態(tài)還有很有影響的。
……
“宋蒙,弟兄們怎么樣?”在一眾羽林將匯報了自己的狀態(tài)之后,項去病點了點頭,問向了前往烏鴉道兵處了解情況的宋蒙。
就在眾人商議情況的時候,原本跟在眾人身后的烏鴉道兵一部分已經(jīng)展開了隊形將眾人護在了中間,并且派出了部分士卒,搜索了周圍百丈方圓。
“公子,兄弟們都無大礙,只不過有幾人神魂松動得厲害。不過現(xiàn)在大家都有了防備,能夠多堅持幾天。但是超過七天就不好說了?!彼蚊煽钢箨氐巾椚ゲ〉纳磉叄瑤Щ貋淼南s說不上好。
“公子,這孟將軍可信么?”就在此時,始終有些沉默的錢春秋卻是突然出聲問道。
“怎么?你懷疑他?”看著錢春秋略有些局促的表情,項去病語氣淡淡聽不出悲喜地問道。
“……是的!”在項去病的注視下略有些緊張的錢春秋沉吟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咬牙點頭道。
“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他!”聽到錢春秋的回答,項去病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笑容。
“什么?!難不成那孟城隍有問題?!”一聲爆喝響起。只見張飛怒目圓睜,手中長矛錚地一聲插在地上,將干硬的冥土砸裂了大片。
“有沒有問題不知道。但是我信不過他!”看到張飛一副要轉(zhuǎn)頭回城隍廟找孟將軍麻煩的樣子,項去病擺擺手制止了他。
“那如今該如何?”雖然對項去病的話有些意外,但是在看到項去病那一副自信的表情之后,眾人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扎營!”看到眾人平靜下來,項去病抿嘴一笑,說出了出人意料的兩個字。
“……諾!”聽到項去病的話,所有人都是一愣,宋蒙更是發(fā)蒙,定定地看了項去病半晌,確認(rèn)了自己沒有聽錯,這才猶猶豫豫地應(yīng)了一聲。
烏鴉道兵訓(xùn)練有素。雖然是項去病自己的道兵,但是項去病自小隨項充學(xué)習(xí)帶兵之法,烏鴉道兵與項充的飛虎兵更是同吃同睡同訓(xùn)練,因此也都是訓(xùn)練有素,扎起營來也是十分嫻熟。
而就在烏鴉道兵們井然有序扎營的時候,漁陽城外的莊園當(dāng)中,一名金盔金甲的小將來到了長寧郡主的小樓前。
“郡主,探馬來報,項去病已經(jīng)待人出發(fā)前往陰間了。”筆直站立,雙手抱拳,金甲小將語氣鏗鏘有力。
“確認(rèn)已經(jīng)去了陰間了?”長寧郡主的聲音從小樓當(dāng)中傳出。
“已經(jīng)確認(rèn)。他們走的是本地城隍孟子番的路徑?!苯鸺仔⒄Z氣肯定地回答道。
“這孟子番的根腳可曾查探清楚?”長寧郡主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懶洋洋的。
“已經(jīng)探查清楚了,孟子番曾為大秦邊將,在妖蠻襲城之時死戰(zhàn)殉城。因城中百姓感念他的功績,借由香火之力成為本地城隍?!苯鸺仔@然將一切都了解透徹了才來匯報。因此面對著長寧郡主的詢問游刃有余。
“你說咱們能從他那里借道嗎?”贏舞曼語氣當(dāng)中突然多了些興致。
“郡主,太史長老便能夠打通陰陽之路,又何必走這孟將軍的路子?”聽到贏舞曼的話,始終顯得雷厲風(fēng)行的金甲小將終于露出了一絲遲疑。
“你不覺得,咱們從那項去病的背后悄悄的溜走更有一絲么?”長寧郡主的聲音變得有些期待。
“郡主,那項去病手段莫測,咱們又何必要去多生枝節(jié)?”聽到長寧郡主的話,金甲小將露出頭疼的表情。
“他這人仗著天資不錯,向來瞧不起人,總是指手畫腳的。這一次有機會,不好好地取笑他一下怎么行?”聽到金甲小將的話,贏舞曼哼了一聲。
“郡主,寶物要緊!”聽贏舞曼的意思是非要調(diào)戲一下項去病,金甲小將不由沉聲規(guī)勸。
“好吧好吧!”無奈嘆氣聲從小樓中傳出,長寧郡主語氣一弱,“那就這樣吧。讓太史長老做好準(zhǔn)備,咱們這就走吧?!?p> “遵命!”聽到長寧郡主終于放棄了不靠譜的想法,金甲小將松了一口氣,急忙退走。
片刻之后,小院之中安靜下來。
而已經(jīng)在扎好的營帳之中落座的項去病卻是陡然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