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鳳殿悄聲溜進(jìn)一抹白影。
隨之白影而來的是兩道紅影。
“博弈(紅舞)(紅蓮)參見主子!”兩男一女,跪在寢殿內(nèi)南冷曦塌前。
南冷曦一身黑衣,臥坐在床榻,發(fā)絲披散,周身氣息凌厲中帶著幾分嗜血。
沒有南冷曦的話,三人不敢起身,直挺挺的跪著。
手中翻著幾卷書信,南冷曦還在繼續(xù)看著。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兩炷香的時間過去……
“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錯?”南冷曦話才說起,并沒有讓三人起身。
兩道紅影中,男子先俯首跪著恭敬說道:“紅蓮無能,做事不利,有負(fù)主子栽培?!?p> 紅蓮,紅衣在身,沒有男子該有的剛毅之氣,有的是媚態(tài)柔弱,一張臉生的貌似女相。
而一旁的紅舞,妖嬈嫵媚,舉手眉眼間盡是風(fēng)情,給人一派風(fēng)塵的感覺,此時只是顫抖的跪在一旁,不敢直視南冷曦的方向:“紅舞知錯,請主子責(zé)罰?!?p> 兩人沒有求饒,有的只有求罰。
“博弈,你先起來?!卑滓碌牟┺囊驗槭潜贿@兩屬下連累,南冷曦并不是分不清是非之人,讓博弈跪了兩炷香便叫起身。
博弈叩頭謝南冷曦,起身,站在了南冷曦床榻邊。
“紅舞心念不定,壞了大事,給了斷腸散,廢了武功,挑斷手筋腳筋,扔去亂葬崗?!蹦侠潢剌p描淡寫的一句話,斷了紅舞活路。
斷腸散,劇毒,服下后七日斷腸七竅流血整整折磨七日才可死。
當(dāng)然,若是挺過了七日,也不是沒有機(jī)會活命。
而,廢了武功,挑斷手筋腳筋,已經(jīng)證明南冷曦不要紅舞還有命活著。
“主子,主子饒命,紅舞知錯了?!笨拗澏秴群?,紅舞祈求南冷曦。
南冷曦一聲冷哼,博弈上前點了紅舞啞穴,白色的繡袍回手間一顆藥丸落下紅舞口中。
入口即化,紅舞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博弈并不是要救紅舞,只是不想紅舞吵鬧,饒了南冷曦而已。
南冷曦繼續(xù)看向紅蓮:“至于紅蓮,雖有補救,卻也曾有意心包庇紅舞,死罪可免,活罪難逃?!?p> 南冷曦說著,從手中扔出一顆藥丸,藥丸滾到了紅蓮面前。
“這是月圓,若你以后做事得力,本宮自會給你解藥?!蹦侠潢氐脑掃€沒說完,紅蓮已經(jīng)吃下藥丸,同時開口道:“謝主子不殺之恩。”
月圓,是每月十五發(fā)作的毒藥,無傷身體,就是會在每月十五月圓之時身體從內(nèi)到外仿佛撕扯般痛過一夜。
第二日,陽光來臨,痛意盡消,就連醫(yī)術(shù)高明些的也查不出究竟。
念及紅蓮的任務(wù),南冷曦到底還是給了輕罰。
“你帶紅舞離開,把紅舞丟在千弈閣內(nèi)院即可。過幾日會有新的紅舞出現(xiàn)助你?!辈┺目戳丝醇t蓮,說道。
“屬下告退?!奔t蓮點頭,帶著紅舞離開。
博弈看殿內(nèi)無人,繼續(xù)跪在南冷曦床榻邊說道:“主子,屬下馭下無方,害了主子大計,請主子責(zé)罰。”
一聲誠誠的討罰認(rèn)錯,讓南冷曦抬了抬眼,把手中的書卷放下,對著博弈說道:“你先起來把?!?p> 博弈執(zhí)拗的不肯起來,就一直跪著,等著南冷曦發(fā)話懲罰自己。
“你!誒,這些年都是你和采景幫本宮看著島外事物,有勞有功,此次功過相抵,再有下次,便不是這么容易了?!睅е┰S感嘆,南冷曦叫博弈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