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該死的相遇
“房將軍,前面逃走的敵軍要追嗎?”一名身穿盔甲已破的不成樣子的士兵朝旁邊一位將軍問道。
“追,一個都不能留。”將軍眼神堅定地看著敵軍逃走的方向說道。
上海一不知名公司
“莫同志,您能給我掙點兒氣行嗎?”一個西裝革履的胖男人沖著一個姑娘吼道,手里拿著一沓文件沖著站在面前地姑娘晃了幾晃。
“老板,您在給我一次機會行嗎?我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我會”姑娘懇求道,臉上盡寫滿了道歉。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姑奶奶你趕緊走吧,就我這小廟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胖男人連姑娘說完話的機會都不給了,三言兩語中盡是驅(qū)趕之意。那襯衫下緊繃著地小啤肚似乎被氣的大了一圈。
莫莫走出了公司門,兜兒里揣著剛剛被辭退的三千塊錢賠償金。她嘆了嘆氣,想著回老家先看看爸媽了再說。
莫莫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收拾行李,想起來之前好像給媽媽買了一只手鐲不知道放哪兒了。她在已經(jīng)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找那只鐲子可怎么也找不到,她氣的大哭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才想起來那只鐲子太貴她沒買,想著攢夠了錢就去買,可如今就連這個機會也沒有了。
哭完了還得往前走,她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大臉盤上嵌著兩顆已經(jīng)哭紅了的桃花眼,上方兩條畫著的柳葉眉經(jīng)水洗了還是沒有掉色。
“大城市不行,那我就去小城市?!蹦粗R子里的自己打氣道。
收拾好后帶上自己的行李箱走往火車站,就在幾年來每次都安然無恙經(jīng)過的湖邊,可就在這次老天爺卻偏偏為難她,她正在好奇今天這湖邊的人怎么比平時少的出奇。
“站住”莫莫覺得肩膀上搭了一只手,腰間又被一個不明的東西抵著,她想本能想地往前跑去,可搭在肩上的手卻死死地抓住了,她明顯能感覺到抵在腰間的東西也是更用力了。
莫莫不敢動,她斜著眼瞟了一下抵在腰間的不明物,只看見那只黑色袖子下的手攥著一把刀,瞬然間莫莫覺得渾身被觸電了一般,她感知事情不妙便想大呼救命。
“別說話,把錢拿出來?!边@男人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陰陰的說道,絲毫沒有放過她的一丁點兒的想法。
在別人看來這兩人就像是情侶抱著一般,是看不見抵在腰間的那把藏在袖子底下的那把刀的。
“大哥,我…我…我真的沒有錢?!泵鎸@么危機的時刻莫莫聲音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莫莫是從背后要挾自是也看不見這男子的容貌。
”把包給我?!蹦悄凶釉僖淮握f。
“這包里也沒啥值錢的東西?!蹦曇纛澏兜卣f著,一只手死命地抓住包的一端,另一端已被那男人攥在手里。
“你給我拿來。”男人狠狠一扯,卻不小心將莫莫甩到了湖里。
“啊”莫莫在順勢倒下去地時候本能地叫了一聲,她也只是看見那人帶著口罩慌忙逃走,看不清他的樣子。
掉進(jìn)湖里的她只聽見身體在水里下沉的時候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還隱約聽到一絲絲聲音:快來救人那,有人掉湖里面了。她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幻聽還是真的,腦子里像是放電影一樣把這二十多年來能想得起的事以一邊一邊的過著,二十出頭的她,沒有情場就算了,就連工作也是找一個被炒一個,錢也被人偷。自己死了倒也沒什么,可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爸媽,幸好--還有哥哥在。身體隨著水的溫度不斷地下降,慢慢地她失去了知覺。
戰(zhàn)場上
“全力追擊,逃走的敵軍一個都不能留。”
發(fā)號施令的人身著一身鎧甲,身下黑棕色的馬兒也似乎聽得懂命令奮力跑起來。
“是”身后的不到三百來號士兵大聲應(yīng)和著。
他們都知道這發(fā)號施令的人是個女的,可都愿意聽從于她。
“殺啊”刀劍相互交錯的聲音使得戰(zhàn)場上的血腥味兒更重了,各種慘叫和怒喊聲讓得利者更有信心,讓失手者內(nèi)心惶恐,因為下一個死的都可能是自己。
白楊樹隨風(fēng)舞動地樹葉和蔚藍(lán)的天空一起就像電影里男女主談戀愛時的晴天,可這晴天下卻是被鮮血染紅地土壤。
“真是死了個好地方?!蹦宦湎聛淼臉淙~砸在臉上醒了過來,可是耳邊打打殺殺的聲音讓她不由地撇頭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自己躺在一顆白楊樹下面,周圍全是穿著一些穿著盔甲在打打殺殺的人,莫莫正在好奇這人死了怎么還是不消停,問題是還穿著這么奇怪的衣裳。
突然一下臉上好像被潑了點兒東西,她嘗了嘗濺進(jìn)嘴里的,有點兒咸,好像她以前吃過的但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她順手去擦臉上的東西,看到手上被擦的血嚇的立馬驚坐了起來。沒錯,是血的味道,跟以前劃破手指的味道是一樣。
“怎么?死了都不讓人安寧啊。你們都別打了,整天打打殺殺的,都死了還有啥恩怨不能了的呢?”莫莫喊著順勢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肖隊長,看這女子不像是我們大安城的人,好像也不是敵方的穿著打扮,殺還是留?”旁邊已注意到莫莫的一名小將問身邊的肖玉隊長。
“看此人穿衣打扮不一般,先留活口,到時候交給房將軍處置?!毙び窨粗f道。
莫莫還處于自己已死了的狀態(tài),覺得周圍的一切與自己會毫無干系,只可能是時空錯亂的混亂而已。
身在戰(zhàn)場,哪有不受傷的道理。旁邊還在忙著交戰(zhàn)地兩個士兵,忽然,其中一個劍鋒一偏劃傷了莫莫的右手臂,一陣疼痛感立即襲來。她忽然想到:我還沒死,沒錯,疼就說明我還沒死,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可是這是什么地方?這些又是什么人?
莫莫立即躲到一顆大樹后面,看著這些人打打殺殺,順便理了理自己的思路,“沒有攝影,沒有廠棚,更重要的是還傷了我?!?p> “看這樣子也不像是在拍戲,動真格兒的,難不成…我穿越了?,F(xiàn)在這局勢不管三七二十一,三十六計跑為上上計?!蹦匝宰哉Z道轉(zhuǎn)頭就跑。
“往哪兒跑?看清局勢了?是不想著給你主子報信去?”莫莫感覺自己背后被人拎住了,身體本能的僵硬。
雖然身體不動,可這腦子還是轉(zhuǎn)的。她心想:完了,跑不了了。看他這樣子是把我當(dāng)奸細(xì)了,現(xiàn)在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小哥哥,我怎么可能是奸細(xì)呢?!彼D(zhuǎn)頭看向那名小將說,臉上的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花樓里迎客的呢。說完還摸了一下自己穿短褲的腿。她清楚這些人很可能會殺了她,在生死面前,右手臂上的傷已被她忽略了,可疼還是疼的。
“是不是奸細(xì),我們將軍說了才算?!毙⒌?p> “那我就去見見你們將軍?!毙∈勘荒樀捏@訝狀態(tài),好像此人是有備而來的。
可誰有知道,此時的莫莫雖然臉上是淡定自如,可內(nèi)心里卻是慌地一批。
“現(xiàn)在一定要穩(wěn)住,見將軍指不定還有條活路,興許還能弄清楚這兒究竟是什么地方?!蹦匕矒嶂约号榕樘匦⌒呐K。
那小將見莫莫呆在原地不動便扯著莫莫衣袖向前走。
“你干嘛又拉我?我都說了要去見你們將軍?!蹦﹂_那名小將的手,往一邊走去。
“我們將軍在這邊?!毙⒄f著手指了一下方向。
“房將軍,這次我們已成功擊潰敵軍??墒菂s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之人,怕是細(xì)作?!毙り犻L向房將軍報道。
“帶上來?!?p> 莫莫一路走過去看見躺在地上血跡斑斑的尸體更加坐實了這是真的,心不由地更慌了。莫莫看見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身穿金黃色鎧甲,束著一高馬尾,重點是此人看著很是俊俏,又與他人穿著打扮不一致,想來這肯定就是將軍了。
還沒走到將軍的面前,莫莫便心生一計,她疾步走到將軍的面前,“撲通”跪下,還沒等人家問話便開始了。
“大人,小女子只是途經(jīng)于此,便被大人的容貌所傾倒,誰知卻被當(dāng)做細(xì)作。不知大人叫什么名字,好讓小女子記著?!蹦m是嘴上這樣說,可心里卻想著:沒想到這電視劇看的也還有點兒用途,拽拽文也還是可以的,拍馬屁的功夫也還不差,也就是我那老板眼瞎耳聾。
房梢打量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穿著打扮很奇怪地莫莫,穿著短褲地莫莫一大半截露在外面的腿讓旁邊的士兵們都不好意思地看著她。
“房梢”房梢聽完這話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板著臉回道。
“發(fā)燒?你叫發(fā)燒???”莫莫聽完猛地抬頭沖著站在眼前的這個人笑著問道。
當(dāng)她抬起頭四目相對地那一瞬間,她真真正正地看清楚了這位將軍地容顏,他的氣質(zhì)好像是骨子里透出來的,清秀而不壯碩,英氣而不霸氣,清冷而不高傲。她呆呆地看著房梢,眼睛停在房梢的臉上,房梢倒有些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因為在此之前沒有人是這樣看著她的。
“將軍,這?”肖隊長問道。
“帶回去,慢慢審。”房梢轉(zhuǎn)頭走向一匹棕色地馬旁。
“是。”肖隊長點頭回答。
說完房梢騎著馬掉轉(zhuǎn)頭已遠(yuǎn)去,一旁的肖玉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穿著奇怪地坐在地上的女子。
“發(fā)燒,還有人起這名字?有感冒嗎?不過長的倒也是好看,聲音也好聽?!蹦笮χf。她的關(guān)注點仿佛一直都不在點上,這時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的生死嗎?
旁邊的士兵雖聽不太懂她說的是什么,但都明白她肯定把房將軍當(dāng)成了男的,因為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大家都低頭不語暗自笑著,莫莫也笑著嘴里重復(fù)了一遍發(fā)燒,因為她覺得這名字真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