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不過理,那就說情,總能壓住她,殺殺她這股子恃寵而驕的邪風。
一想到這兒,那人就如奔流的洪水,滔滔不絕。
“好歹他也是你的師傅,你怎么能這個樣子說他······”
還沒等魚海棠的話說完,魚妖妖就發(fā)出一聲冷笑。
“師傅?他配嗎?他教過我多少功夫?給我講過多少做人的道理?”
她步步緊逼,魚海棠節(jié)節(jié)敗退,被對方的話逼的面紅赤耳。
“看吧,作為他專屬馬屁精的你都說不出,那他還有什么臉自稱我的師傅?”
魚海棠被逼到墻角,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魚妖妖盯著她低垂的眼眸,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似曾相識,心中的厭煩之情油然而生。
她轉過身去,不愿再看她那一副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每天跑到我這里有什么用,難不成是想來伺候我?”
魚海棠絞著手里的一方絲帕,臉上寫盡不滿和憤恨。
一旁念念有詞的魚妖妖眉頭緊鎖,像是被什么事困擾著。
“可我這宮里又不缺打雜的奴役,要是以你的資歷,怕是給我提鞋都不夠格,也不知道魚賢是從哪里把你撿了回來,有時候我真的是懷疑你是不是他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但是又很快就否定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她的嘴角浮現(xiàn)一絲譏笑,明知道對方不會回答,還是提了這個問題,為的就是惹怒她,然后一腳將她踢出自己的身邊。
魚海棠一頭霧水,魚妖妖不等她思考,就給出了答案。
“因為你夠笨啊,魚賢怎么會安插一個這么沒腦子的人在我身邊呢?”
魚海棠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一直都在被她嘲笑,瞬間臉色被氣的煞白。
“魚妖妖,你欺······你····別太過分。”
“過分?你一個奴婢,竟敢對一宮之主說這樣的話,不怕我處置了你?”
“你不敢,我?guī)煾挡粫胚^你的?!?p> “那我就讓你的師傅陪你下黃泉,這樣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p> “不,不,不,我不要死,我還沒學完所有的功夫,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還沒成為宮主呢,我要是死了,長老們會處置你的?!?p> 魚海棠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指著此刻正睥睨著自己的人,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她知道,要是魚妖妖真的將自己殺了,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消失,就連平時最疼愛自己的師傅也不會追究,他只會有一個更加乖巧聽話的徒弟,那徒弟會取代自己的位置,一如當初自己取代魚妖妖的位置。
如果這樣,那么自己的消失完全沒有價值,她決不允許自己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死去。
“我說你怎么跟個陰陽人似的,天天擱我這兒跑,原來是覬覦我這個位置啊。”
魚海棠聽出她的語氣,不咸不淡,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吃驚,顯然她早就看清了自己的意圖。
“既然你這么堅持,我倒是可以破格給你個機會?!?p> “什么機會?”
魚妖妖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影,即便如此狼狽,眼中蘊含著貪婪還是一點都沒削減,不由得一臉鄙夷。
“接我三招,如果你做到了,我就把宮主這個位置讓給你,但是······”
她原本柔和的神色突然間變得凝重起來:“要是你失敗了,那就別怪我蛇蝎心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