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長老看了看倒在地上畏畏縮縮的錦繡,眉頭緊鎖,一絲嫌棄的神色久久揮之不去。
他的目光沒在錦繡的身上停留多久,又轉(zhuǎn)到魚妖妖的臉上,眼神中似乎有那么些打量的目光,觀察了下魚妖妖的表情。
確認(rèn)在她臉上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的表情后,又把關(guān)注點放在了倒地的婢女身上,企圖在她的話語間找到事情的突破點。
他張了張口,卻沒有發(fā)出聲音,表情有那么些窘迫。
站在身側(cè)的魚賢將他的異樣盡收眼底,趕忙上前一步,在他耳邊用著只能兩人聽見的音量小聲說道。
“她叫錦繡。”
為首的長老恍然大悟,帶著感激的目光看了眼一旁默默無聞的魚賢,欣賞之情溢于言表。
“錦繡,我問你,當(dāng)天你守在水晶宮外,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眾人低頭,等著聽錦繡怎么回答,每個人面帶的表情不一樣心境自然也是不同。
錦繡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憋不出一個字,讓周圍看戲的人跟著干著急。
“我······我······”
錦繡頓了頓,抬起頭,滿含淚花的朦朧雙眼,既無辜,又可憐的看向為首的長老。
“我不知道?!?p> “那你一天都在宮外干些什么?”為首的長老緊追不舍,大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在魚賢的眼中:錦繡本來就膽小,除了在魚妖妖面前活潑些,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一文靜的本分丫鬟,可能就連她也不曾想到,渺小又不起眼的自己會有被一群長老逼問的一天。
而一直以下人身份作出仰望姿態(tài)的錦繡,也許捏住了魚賢對自己的憐憫之心,跪著爬到了魚賢的腳邊抓著他的小腿。
“魚賢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求求你,你去長老們面前說說,放過我吧······”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是因為止不住的啜泣,話語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不真切,內(nèi)容也只是重復(fù)剛才的那幾句。
魚賢見錦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實在可憐,終是忍不住,想要開口為她辯解。
“長老,我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為首的長老一記狠光瞪了回去,魚賢畢竟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大人,自然不敢頂撞他,更犯不著為了一個不相關(guān)的婢女丟掉自己的職務(wù),最后只能不得已將剩下的內(nèi)容悉數(shù)吞回腹中。
錦繡見著魚賢說不上話,只能又把希望寄托于抱著雙臂站立一旁,仿佛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看戲的魚妖妖身上。
“宮主,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對你的忠心,你也知道我的人品,我要是知道,早就說出來了,怎么可能知而不報?”
錦繡不說還好,一說倒是讓魚妖妖想起了她不就前還站在自己的對立面,那一副狗仗狗勢的樣子真的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就在魚妖妖想著要不要幫她說話的時候,恍惚間,好似在人群中聞到了一股惡心到令人窒息的香氣。
“長老,錦繡當(dāng)日并未在我宮外守著,連送飯這種活都是讓別的丫鬟幫著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