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妖妖看著錦繡呆愣在原地,沒有一點兒移動的跡象,又開口說了句。
“你是沒聽懂還是怎么的,要我再說一遍嗎?”
既然都已經(jīng)知道錦繡的站隊,自己也沒必要再花費時間和她做些表面功夫,狼子野心的人想在她這里見風使舵,幾乎不大可能。
“我馬上退下?!?p> 錦繡端著那碗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核桃露訕訕轉身,嘴里小聲嘀咕了句:“真不知道有什么可豪橫的,馬上就成廢人了,還這么囂張?!?p> “等等······”聽到了魚妖妖的聲音,錦繡停下了腳,卻也沒有回頭。
“你剛才說什么?”
錦繡愣了愣,側過半邊臉,對著身后的人緩緩開口:“我沒有說什么,些許是宮主聽錯了?!?p> 魚妖妖從凳子上站起來,繞過錦繡,走到她的面前,挺直了背,直視她的眼睛。
“我叫你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一遍?!?p> 她的語氣中帶有一種壓迫,令人不寒而栗,嚇得錦繡二話不說立馬跪了下來。
“宮主,我真沒有說什么?!?p> “真本事也沒幾個,倒把魚海棠那套狗仗人勢學的爐火純青?!?p> 她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勾起錦繡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
“我再不濟,也是你的主子,你的命都捏在我的手里,我勸你下次說話之前先思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錦繡木訥的點了點頭,面上一副心服口服的樣子,心里卻是不甘:總有一天說這話的會是自己,那時候含恨而死的將會是面前這個表里不一的人。
魚妖妖自然也是看出了錦繡的不甘,她搞不懂,為什么自己真心誠意的待她,她卻要投入魚海棠的陣營。
“行了,你出去吧?!濒~妖妖坐回床上,淡淡的看著她。
錦繡站起身來,把那碗核桃露抱在懷中,點了點頭。
她將屋內(nèi)掃視一番,眼神最后定格在了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桌面上:“等會兒給我換套新的杯具,這套就砸了?!?p> 錦繡點了點頭,又把桌上的一套杯具放在盤子里端上,步履艱難的出了門。
接二連三打發(fā)掉了兩個人,魚妖妖本就沒有休息好的身子愈發(fā)疲憊,想著躺在床上小憩一會兒,枕邊傳來的淡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這是什么?”她看著從枕頭下翻出的一個布袋喃喃自語。
將那布袋放在鼻尖細細一嗅,就有淡淡的清香爭先恐后的涌入鼻腔,沖擊著大腦。
自己的床就葉沉一個人躺過,魚妖妖自然而然的認為他就是布袋的主人。
“還是先放起來吧?!睘榱瞬槐蝗税l(fā)現(xiàn)異樣,她找了個匣子把它藏起來。
做完這些后,她像是遺忘了什么,不停的摸著自己袖子里面的口袋。
在袖子里沒有找到又把整個水晶宮翻了一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東西的蹤影,最后才意識到:“完了,我把簪子弄丟了?!?p> 想著葉沉將簪子交到自己手里時的神情,她就感覺一陣揪心,像是訣別,又像滿是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