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像是觸碰到什么禁忌,意識到葉沉的不對勁,立馬要轉(zhuǎn)換話題。
“其實(shí)我只是提個建議,最后的結(jié)果是怎么樣的關(guān)鍵還得看你?!卑⑿愕拖骂^,將食指伸入小巧的藥罐,帶出一小團(tuán)的純白膏體。
冰涼的藥膏觸碰到傷口時,葉沉只感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全然忘記了先前灼熱的疼痛。
“哥,不管怎么樣,我都很感謝你,但是我也希望我們能夠秉承一顆善良的心,永不作惡?!?p> 葉沉用著另一只空閑的手摸了摸阿秀的腦袋:“我盡量?!?p> 上完藥后,隨著阿秀蓋上瓶口,那個無法言說的話題也被封鎖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葉沉端著早點(diǎn)敲響阿秀的房門,開門的卻是魚妖妖。
也許是昨晚的話題太過沉重,以致于吃早飯的時間,葉沉都在悶頭吃自己的,不抬頭也不吭聲,最后端著盤子出去的時候還差點(diǎn)因?yàn)樽约旱姆稚翊蛩橐粋€盤子。
“他怎么了?!濒~妖妖指著葉沉慌張離去的背影。
阿秀先是看了看魚妖妖,等到她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有慌忙移開眼去:“有可能是昨晚沒睡好?!?p> 魚妖妖若有所思的應(yīng)了聲,然后為阿秀推開窗子。
看著客棧四周嬌艷綻放的鮮花,止不住的感嘆,脫口而出的就是幾句詩詞。
“妖妖姐竟有如此的好文采,恕我有眼不識泰山?!?p> 魚妖妖從窗邊退下,朝床上的人揮了揮手:“談不上,賣弄幾句而已?!?p> 阿秀莞爾一笑,蒼白無力的面容,配上她此刻纖細(xì)孱弱的身子,簡直一飽受風(fēng)雨摧殘的嬌花。
阿秀沒有注意到對方投來充滿憐憫的目光,淡淡開口,面上一片坦然,語氣中卻是試探:“也不知道日后哪家的好兒郎有這般福氣,能得一如此嬌妻?!?p> 魚妖妖沒有再說話,只是面上浮現(xiàn)一絲難以察覺的紅暈。
“不知姚姚姐幾時許配的人家?”
阿秀的話令她一陣錯愕,不知該怎么開口,在魚宮里,到她這個年紀(jì)還沒出嫁的姑娘確實(shí)少見,可她與一般的姑娘又有些不同,總不能那衡量她們的那一套來苛待自己吧。
“我仍待字閨中。”
阿秀一陣欣喜,心想著如果面前的人能夠嫁給自己的兄長,也就是自己的嫂子了,那么還愁沒有報恩的機(jī)會嗎?
“那可曾有心上人?”問這話時,阿秀是小心翼翼的,盼望著聽到答案,卻又不想結(jié)果與自己所期盼的背道而馳。
門外也有一個人正凝神聚氣的偷聽里面的談話,他就是葉沉。
客棧的樓上樓下所隔并不遠(yuǎn),以他的腿長,幾步一邁,就可以來回跑幾趟了,他之所以沒有放下碗后就進(jìn)屋,是因?yàn)樗蚕胫琅又g聊的都是些什么內(nèi)容。
早在魚妖妖倚靠在窗邊,望著外面陽光普照的場景,吟詩作對的時候,他就等在門外了,之后的對話他也都一一聽清楚了。
阿秀問出最后一道問題時,他先是一愣,在心里責(zé)備她的魯莽和無禮,但隨后又不自主的把身子趴的更近些,生怕遺漏了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