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個男人,被人說自己像是一位女性——不管是多么偉大的女性——大概都會心情非常復(fù)雜吧。
看出了我的表情微妙,佐奈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說不出話來。結(jié)果她驀地板起了臉,好像反而自己生氣了——對于不善言辭的自己生氣。
見狀,我忍不住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還沒有小心眼到因為這種事情不高興,所以看著佐奈那有些擔(dān)心和懊惱的神色,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只是太久沒有被人照顧過了?!?p> 佐奈看了我一眼,默默地把剩下的吐司吃掉后,就端著盤子走進(jìn)廚房,洗干凈了碗。
如此自覺?。〉南戳送耄。?!
我不禁對她好感大增,心想,真是個好孩子。
等佐奈將洗好的碗放進(jìn)櫥柜,我便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忍具包,跟在她的后頭,將她送到了玄關(guān)處。
佐奈接過我手中的忍具包,在腰間和腿部系好,然后抬起臉來,露出了一種不易察覺的期待:“我出門了。”
我微微一愣,回答了標(biāo)準(zhǔn)答案:“路上小心?!?p> 聽見這話,佐奈抿著嘴唇,彎起了眼睛,似乎非常高興。
我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道:“你讓我等你,就是為了聽這句話?”
“還有別的事情?!?p> “什么事?”
“我回來的時候……”佐奈頓了頓,“可以有人跟我說,歡迎回來?!?p> 她烏黑的眼睛望著我,像是希望我可以給她一個回答。
但我的喉嚨仿佛被什么哽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說到底,宇智波鼬只是一個分身,一個小號。我的主體和大號是真澄。那才是我真正要過的生活。偶爾陪佐奈一晚還好,但如果答應(yīng)她留下來,成為她的家人……
我實在沒有精力,同時維系兩個身份。
漸漸地,佐奈明亮的眼眸黯淡了下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我知道了。”她低聲道:“我……上學(xué)去了。”
目送著她的身影漸漸離去,我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直到等到了我想要等的人——
幾個暗部又出現(xiàn)了。但他們帶著面具,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昨晚碰見的那幾個,還是已經(jīng)輪了一次班,換了一撥人。
“辛苦了?!蔽艺嫘膶嵰獾膶ψ约旱哪救~同事——雖說是不同部門的,但都在為村子的建設(shè)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問好:“如果沒吃早飯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再炸一點雞蛋吐司片?!?p> 理所當(dāng)然的,暗部都很專業(yè),沒有人回應(yīng)我。
而看著我身上的制服,其中一個忍者以偽裝過后的沙啞聲音道:“放下武器,我們要帶你去見火影。如有抵抗,則以侵入者論處,不計代價,就地處決。”
“可是,”這話聽起來很狠,但我進(jìn)入宇智波鼬的角色,只是平靜的問道,“你們怎么證明,你們是火影的暗部,而不是團(tuán)藏的暗部?”
倒不是我故意給團(tuán)藏甩鍋,我是真心想問——畢竟我可不想現(xiàn)在就對上團(tuán)藏。
現(xiàn)在火影劇情還處于較為單純的前期,我才不想這個時候就去面對中后期的BOSS,圖什么???圖我現(xiàn)在生活清閑?足夠安全?
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不過,我還是給出了一點關(guān)于宇智波鼬來歷的明顯提示——畢竟大家出來工作都不容易,就算是暗部,也是要養(yǎng)家糊口吃飯的啊。
所以我頓了頓,問道:“對了,這個世界,有團(tuán)藏的存在嗎?”
說完,我就直接結(jié)束了召喚。
宇智波鼬徹底消失了,意識自動回歸本體的我在辦公室里睜開眼睛,有些可惜自己沒時間去觀察那些暗部聽完那句話后的反應(yīng)——如果他們能夠意識到“這個世界”這個關(guān)鍵詞的話。
但他們都帶著面具,好像也看不到什么……
我伸了個懶腰,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的同事基本上都到了——除了還在住院的水木。
伊魯卡現(xiàn)在是我的前輩,大約是因為我們兩個人都是孤兒,他一直很照顧我。見我“醒了”,他端著一杯熱水,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有些擔(dān)心道:“昨天沒睡好嗎?真澄?”
而我恰好有個現(xiàn)成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犯困:“唉,大半夜的,巡邏班的犬冢前輩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人?!?p> 同為老師,伊魯卡顯然很熟悉這種狀況,十分自然的問道:“哪個學(xué)生?”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向后一靠,癱在椅子里道:“宇智波佐奈?!?p> “佐奈?”伊魯卡顯然也十分驚奇,完全沒有想到,“她做了什么了?”
“巡邏班的人說,她大晚上的跑去之前那個人出現(xiàn)的地方?!蔽页巴?,揚了揚下巴——畢竟當(dāng)初宇智波鼬初次登場時的地點,就在離學(xué)校不遠(yuǎn)的地方,而且這些天來所有人幾乎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伊魯卡很快就明白了我指的是誰?!翱赡苈犝f是宇智波……就……”
“唉?!币留斂@然認(rèn)同了我的猜測,頓時嘆了口氣?!白裟伟 彩莻€不容易的可憐孩子啊?!?p> 說到這里,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
她想要的,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句出門時的“路上小心”,和回家后的“歡迎回來”。
“……嗯?!蔽腋鴩@了口氣?!安恢浪院髸趺礃??!?p> 會跟宇智波佐助一樣,叛逃去找大蛇丸,然后踏上可以稱得上是流離失所的少年歲月嗎?
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不停的失去,遭受各種打擊,最后只剩鳴人依然堅定如初的向他不停的伸手,而小櫻無條件的守在原地,只要他回頭,就會立刻原諒和接受他所有的一切。
木葉或許因此成了他最終唯一的歸宿。
也許最后他也累了,所以想要一個家,但因為想要守護(hù)他最后所擁有的這個家,和這個家所在的木葉,又不得不一年到頭,在外奔波。
宛若一個悖論。
但說不定,不是悖論,只是因為他擁有了一個新的信念——不再是復(fù)仇,而變成了守護(hù)。
有了信念,人才能在世界上,擁有一個真正的容身之所。
“也不知道畢業(yè)之后……”我放心不下的嘟嚷道:“她的帶隊上忍是誰?!?p> “名單差不多已經(jīng)定下了?!币留斂ǖ溃骸拔疑洗谓o校長送文件的時候看到了?!?p> “咦?!是誰?”
“好像是叫做旗木茜的精英上忍。”
“????!”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反問道:“……旗木茜?哪個旗木?”
兔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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