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神廟爭斗
常恒聽此,心中雖然不快,但語氣卻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裝逼味:“是嘛。看來月含大師,就是我口中那種沒有勇氣改變世界的人。
我聽聞過一種鳥類,名喚鴕鳥。當危機降臨時,便將腦袋埋入沙中,佯裝不知。也許在它看來,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就不會有危險了。月含大師此番言論,難道不是如鴕鳥一般愚蠢嗎?
以我淺薄見識來判斷,月含大師并非是愚蠢之人。難道在面對危機之時,大師也會踐行理念,做出如此不智之舉嗎?鼓起勇氣,去拼一線生機,難道不是合乎人道發(fā)展嗎?”
常恒重新稱他為大師,心中有意嘲諷他那歪理邪說。
月含道:“生死,又有何懼?我心中有神國一方,精神安居不朽。合乎人道,不如合乎神道。真神永恒,我亦永恒,于世長存,萬化其身?!?p> 常恒道:“大師此言,不過是胡言妄語罷了。神國之中,只能居住神明,如神兵神將,神子神女。似你這等精神,死后也不過是風過魂滅的野鬼,談何安居不朽。大師,你這分明是在誆我啊?!?p> 月含微微一笑,回應道:“眷族之法,落后不堪。我有信仰之法,先進無匹,誕于西方永恒世界,信仰神國。
施主,可憐你雖有智慧,但卻生于愚昧之地,倘若能皈依我道,跪拜真神,立時虛室生光,智慧無量?!?p> 常恒聽罷,心中已然明了,這就是個反動分子,敵國潛伏進來的間諜,一面恐怖襲擊,一面荼毒精神。
凡是存在的,必是合乎理性的。人魔是因為孽龍之力而大腦病變,又因抑制劑藥效,被壓制五年,最終爆發(fā),殺妻成魔。而他在失蹤六年后,又突然回歸,其中必然有原因。
強大的實力,說明他有學習,那么他向誰學習呢?控制人心的法門,誰會比信仰神國更擅于此呢?
最大之可能,便是月含在其中搞鬼。倘若沒有此獠,金華城社會何其安定,人民何其幸福,自己也可以好好上學,不用想著去和什么人魔決戰(zhàn)。
嗯,就是這樣的。
常恒走到告誡室一面,千絲甲百倍力量瞬間發(fā)作,直接將月含拽了出來,按在地上,扇了一個巴掌,“月含大師,你雖修為高深,但也受不起我這巴掌。說說吧,是否臉疼?!?p> 月含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去摸臉,也不要流淚,雙手盡量合十。
“打在我身,痛在你心。施主,你今日有惡行,緣先有惡心。惡心燃毒火,你良心難忍啊?!?p> “不反抗?”常恒冷笑起來,“世人之所以受到欺辱,就是因為不反抗。大師既也不反抗,那我就接著打了?!?p> 啪啪啪,常恒又用力在月含臉上抽了三個巴掌,速度極快,力道極重。
月含原本溫潤的臉,瞬間變成紅腫起來:“施主,今日你打我臉面,我卻不痛。來日必有真神降下神罰,罰你做個無面之人。
那時你不可感知,不可呼吸,不可進食,不可呼救,才是真苦痛啊。”
常恒起身,走入告誡室中,把那黑幕扯下一長條:“我還以為你真能活在自己的神國里,自在極樂呢。這不是做出回應,威脅于我了嘛。行動反抗,言語反抗,都是反抗。
大師啊,不知我抽你這幾巴掌,你到底是臉疼還是自尊心疼。
不管疼在何處,就這,都可還不夠,我倒要看看你在生死邊緣,到底是學鴕鳥,入神道,還是勇抗爭,學人道!”
常恒說罷,便用黑布勒在月含脖頸,用力向后拉扯:“踐行理念,你就得死,背棄理念,才能活。月含大師,讓我看看,你是否真能在神國不死!”
常恒雙手越發(fā)用力,月含身體本能開始掙扎,手手腳腳不停地甩著。
嘶!布條在強力之下,還未堅持多久,便被扯成兩段。月含掉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起來。常恒看起來并沒有放棄的意思,直接上前,掌幻成爪,直接朝月含脖頸抓去。
這一次月含不再忍受,而是一拳朝著常恒打來。常恒爪勢變化,一下抓住其手腕血管之處,身子向前沖去,膝蓋猛然抬起,撞到月含下巴。
“哈哈哈,為什么要和我互動呢?為什么要在乎生死呢?你不是不會痛嗎?”常恒看著滿嘴是血的月含,開懷大笑,“說實在的,閣下的面皮修為,實在高深,世所罕見。我本以為第一個巴掌時,你就要還手反擊了。沒想到居然能堅持到此時。
我聽說信仰神國里,邪教淫祀滋生,不知你跪的是哪方毛神,學的是什么教義啊,仔細說來聽聽?!背:愀吒咴谏希瑤е梢暤囊馕?,譏諷著他。
月含抑制住自己的怒氣,克制自己的情緒,以平靜的姿態(tài)道:“如果我還是不反抗,你是不是會真殺了我?”
常恒輕佻道:“你現(xiàn)在還可以試試不反抗啊,看看我會不會殺你?!?p> 常恒作勢便要出手,月含雙手連忙擺了個防御的姿勢,心中暗罵:“這個混蛋,到底是哪家的子弟,明明實力不如我,偏偏能靠裝備壓制。
本來還想像往常一樣忍忍,結果卻發(fā)現(xiàn)是個沒腦子的瘋子?!?p> “你腦子里在想什么呢?既然要罵我,為什么不開口直說呢?”常恒瞧著他微表情變幻,直接開口問道。
月含低下頭:“我只是在想,你為何敢殺我,你難道不怕法律嗎?”
“得了吧,現(xiàn)在的法律殺不了人魔,救不了人民。已經(jīng)背叛人民的法律,我為什么要害怕?!背:憷湫χ?,蹲下身子:“兩件事,給我個合理性解釋。第一:人魔和你的關系。第二:宋松和你的關系。”
月含搖頭道:“兩人我都知道,但卻和我無關。人魔,我在新聞上認識。宋松,他偶爾來過我這。僅此而已?!?p> 常恒扯著月含面皮,冷冷地道:“你覺得我蹲下身子,是在看什么呢?看花還是看你的臉?可笑你臉被抽腫后,表情管理都做不到了。
人魔的確和你無關,但宋松卻是和你有關!不自覺的擠眉弄眼,大師啊,你的眼神變化了!
告訴我,這個失蹤的小家伙,是不是被藏在你這里。把他交出來,否則,你反抗我也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