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越升越高,體積越來越大。
當直徑突破三米時,勢頭一轉(zhuǎn),朝著那些異種徑直飛去。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火球轟然炸裂。
化作延綿火海,將地穴蠑螈全部籠罩。
詭異的是,這些火焰在遇到治安隊員時,居然活了一般,從兩側(cè)繞了過去。
而那群丑陋的異種,就倒了大霉。
騰騰飆高的火苗,像是瘋狗似的追著它們咬個不停。
地穴蠑螈在火光中盲目奔逃,可不管如何逃竄,最終都會被數(shù)道火線包圍,并迅速被烈焰吞噬。
洞中頓時充滿一股蛋白的焦香味。
兩三個呼吸間,地穴蠑螈已經(jīng)被火焰燒得失去行動力,渾身冒著黑煙,四腳朝天抽搐著。
火焰消退。
可殺機再起。
地面忽然崩裂出無數(shù)縫隙,縫隙中伸出千余根黑刺,黑刺洪流一般扭曲延伸。
一瞬間準確無比將它們的頭顱貫穿。
青白相間的腦漿流了一地,身體再也沒有動靜。
地穴蠑螈群,全滅。
孫慶安等人,還未進入防御圈站位。
一個個被這番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還未等他們氣喘勻?qū)崳?p> “噠——”
一個清脆的響指,傳入眾人耳畔。
頓時,變化再起。
小太陽般的火球,釋放出驚人的熱力,化作一道緋紅的流星,撞向落石堆。
“轟隆隆——”
比之前更大的震動傳遍地洞。
飛石碎礫狂濺數(shù)米遠。
即便尺寸兩三米的大石塊,此時也被燒灼得松脆焦黑,不斷崩解脫落。
下一刻,地面凹陷,鉆出一只四米高的巨型蜘蛛,掄起16根鐵柱般的足器,對著大石一頓狂砸。
恐怖的響動,仿佛砸在孫慶安等人的心頭。
令他們呼吸幾乎停滯。
阻住去路的落石堆,此時,只剩下一片砂礫。
前路洞開,暢通無阻。
“這……這……”孫慶安驚得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甚至連手中戰(zhàn)刀落地,都毫無所覺。
這連番變化,太過恐怖。
從擊殺地穴蠑螈群,到摧毀落石堆,整個過程不過十秒。
迅捷無比,卻又華麗非常。
“打配合就是爽,嘿嘿~”
白三光心中喜不自勝。
操控著沸血王蟲,如心臟般跳動兩次,二狗方才施展爆炎沖的能量消耗,瞬間恢復如初。
將二狗和鉆地蜘蛛刺花,收回存儲空間。
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語氣輕飄飄的問道:“你們剛才說啥來著?”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一切是白大人的手段。
孫慶安小跑兩邊,撲到白三光腳邊,緊緊抱住他的大腿,撕心裂肺一般喊道:“白大人啊,我老孫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死人,嚶嚶嚶~”
一邊說著,一邊涕淚橫流。
白三光反手就是一拳,“打死你個嚶嚶怪!”
其他隊員有樣學樣,滿臉通紅,興奮的沖了上去。
“白大人萬歲!”
“第七小隊萬歲!”
“孫頭兒是馬屁之王!”
……
洞穴蠑螈如同疥癬頑疾,除之不絕。
很大原因,在于這類異種能夠無性繁殖。
只要體內(nèi)細胞還有存活,在潮濕陰暗的環(huán)境下,就有可能產(chǎn)出新生幼崽。
孫慶安恭敬無比的解釋著。
可此時任務在身,時間緊迫,實在沒空對這一地尸體進行硝化處理。
“要不咱們先趕路,救出工程隊后再回來料理?”孫慶安建議。
“太麻煩,我一次性把它們根除?!?p> 白三光輕松道。
對付細胞,他可是專家。
操控沸血王蟲,消耗200點能量,制造出4個分裂體。
王蟲能量上限增加4點。
雖然增幅比例不如血髓母蟲,但架不住它好使啊。
只要將主體或分裂體貼身攜帶,就能共享王蟲那5000點之多的能量,還能隨時接受奶媽的關(guān)懷。
簡直便利得不行。
接下來就簡單了。
分裂體們挨個抽取地穴蠑螈尸體的細胞能量,往死里抽,抽死為止。
收獲不錯,每一具尸體都為沸血王蟲帶來近150點細胞能量。
【名稱:沸血王蟲
……
細胞能量:3220/5007
……
】
眼看就要恢復至上限,尸體已經(jīng)全被榨光。
“嘖嘖,一身是寶的地穴蠑螈,我喜歡~”
白三光順手再制造出50個分裂體,讓隊員人手一只,當項鏈似的掛在胸口。
有王蟲的治愈和續(xù)命傍身,這些人應該不那么容易死。
自己也就不用掏腰包補貼撫恤金了。
他還有一個小心思,就是必要時,從這些隊員身上抽取能量應急。
得到分裂體的眾人如獲至寶。
白三光加油添醋道:“這可是我爺爺?shù)臓敔攤飨聛淼暮脤氊?,每個價值5000貢獻點,能保你們性命無虞。
請各位親好評點贊收藏,多向親朋好友推薦喲~”
“白大人放心,等我工作三十年,攢夠5000貢獻點,就買一個送媳婦。”
“同上?!?p> “改天給你打賞白銀?!?p> 完事之后,
白三光大手一揮,“小的們,出發(fā)!咱們一路橫推過去!”
孫慶安帶頭沖鋒。
隊員們提刀跟上。
……
一道寬10余米的暗河,橫亙在前。
水中蘊含感染物質(zhì),人體若是不慎沾上,短時間就會轉(zhuǎn)化為異種。
雖然一行人都是好手,但一躍5、6米已經(jīng)是極限。
該怎么過河呢?
孫慶安心里糾結(jié)。
想再次勸說白三光改道,可這樣一來,剛才抱大腿累積的馬屁效果,將蕩然無存。
不行,得換一套說辭勸服白大人。
打定主意,轉(zhuǎn)頭正要詢問。
結(jié)果眼前景象差點驚掉他下巴。
只見白三光背著手,散步似的,悠悠然踩著河面走了過去。
其他隊員雖然擔心被河水濺到,但出于對白大人無比的信任,都紛紛大著膽子踏了上去。
孫慶安:“不——”
下一秒。
一切太平。
“要”字被他生生憋了回去。
10余米的河面上,竟然憑空出現(xiàn)一座漆黑拱橋。
橋面寬闊,橋體卻細如發(fā)絲,從兩側(cè)幾乎無法發(fā)現(xiàn)。
承載幾十人的重量,卻連輕輕搖晃都未見半分。
白三光的聲音從河對岸傳來:“小的們,加速,我們的目標是拉夫魯?shù)?。?p> “是,船長。”
雖然不知道白三光說的這些詞什么意思,但孫慶安喊得無比投入。
邁著正步,走過刺花群落搭建的拱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