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兄弟相稱
秦子玉本來對白蘇的到來有幾分不悅,但看她施針一次,似乎效果比自己的要好些。
而且她并不介意自己在一旁觀看,甚至還愿意交流幾句。一般的醫(yī)者都有私心,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診療秘方,她這樣大度實屬難得。
因此秦子玉對白蘇的態(tài)度客氣許多,最重要的是她手上那本白長越的手記,秦子玉真的很想弄來看看!
“白大夫果然醫(yī)術(shù)高明,不知道師從何處?”秦子玉陪白蘇從軍帳中出來,明知故問。
“我自幼跟著爺爺學(xué)點岐黃之術(shù)。”
爺爺?秦子玉推算了一下年份,“那白長越是你的……”
白蘇見秦子玉直接叫出了白長越的名字,不由得詫異道:“秦軍醫(yī)認識我爺爺?”
“京城老一輩的醫(yī)生,誰人不知白長越。想不到秦某三生有幸,竟還能認識白老前輩的后人?!鼻刈佑窈谌琰c墨的眸子似乎帶著崇拜之情。
這男人的一雙眼睛生的太妖媚,就這么定定看著自己,白蘇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扒剀娽t(yī)……太客氣了?!?p> 秦子玉知道自己生的不凡,軍中偶有幾個好男風(fēng)的將士也曾對他表現(xiàn)出好感。看見白蘇尷尬害羞的樣子,他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我們秦家在京中也是幾代從醫(yī),今日相識就是有緣。白兄,你我以后就以兄弟相稱如何?”
白蘇見他相貌俊美,又如此熱情,再加上是個醫(yī)生和自己確實有共同語言,當(dāng)即開心的說:“好,秦兄那我們以后就以兄弟相稱,小弟今年十九,不知秦兄貴庚?”
真是個單純的小家伙,秦子玉美眸流轉(zhuǎn),“為兄今年二十二。走,我?guī)闳タ纯窜娽t(yī)住的營帳?!闭f著自然的把手搭在她肩上,顯出很親密的樣子。
白蘇一下子僵住了,我擦……我一下子還真適應(yīng)不了男人的身份。她正紅著耳朵尷尬中,突然身后傳來墨承業(yè)的聲音:“我聽說蘇將軍已好多了,白大夫真是醫(yī)術(shù)高明。方才叫人給你安排了獨立的營帳,白大夫奔波多日,不如先去休息一下?!?p> “有勞墨將軍。”白蘇松口氣,跟著侍衛(wèi)走了。
秦子玉對墨承業(yè)頷首示意后,也自在離去。
墨承業(yè)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略做思忖。這才剛認識,秦子玉就對白蘇以兄弟相稱?這秦子玉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過他也懶得管,只要能治好蘇意就行。
白蘇隨著侍衛(wèi)來到給她居住的營帳,墨承業(yè)知道她是女人,所以單獨安排一個地方給她住。其實就在軍醫(yī)居住的營帳不遠處。而且還派人在附近巡邏,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叫附近的侍衛(wèi)。
軍營里的生活設(shè)施相對簡陋,但看得出來墨承業(yè)對她很客氣,給她準備的物品都是全新的。
連日的奔波,白蘇終于可以歇口氣。
連著兩日,白蘇都去蘇將軍帳中施針、按-摩,并讓侍衛(wèi)煎藥給蘇將軍喝。
秦子玉每每都在一旁觀摩,并不時和白蘇探討一下為何如此治療。
第三日,白蘇和蘇將軍也有幾分熟悉了,她邊給蘇將軍按-摩頭部邊好奇的問:“蘇將軍為何一直帶著這個青銅面具,從不取下來?”
蘇意沒有睜眼,聲音沙沙的說:“臉上有疤,怕嚇到人?!?p> 白蘇好心道:“我隨身帶了些祛除疤痕的膏藥,效果不錯。如果您臉上疤痕不是很深的話,可以試試。”
蘇意突然睜開眼,凌冽的目光嚇得白蘇心頭一跳,“不必了。”
“哦……是。”
也許是感覺自己剛才嚇到了白大夫,蘇意隨意開口找了個話題:“白大夫身上可是帶著香囊?”
“小生不曾佩戴任何香囊。”
“哦,本將總聞到你身上有股藥香?!?p> “許是多年來一直與藥材打交道,所以身上帶了些藥味。”
白蘇施針完畢道:“將軍最近幾日頭風(fēng)沒再發(fā)作吧?以后不用每日施針,但要堅持服藥,每隔五日我再來給將軍治療?!?p> “多謝?!碧K意的話很少,這幾天他頭痛確實沒有再犯,思維也清晰許多。
白蘇開好新方子,換了幾味藥叫侍衛(wèi)每日煎給蘇將軍喝。
他病情穩(wěn)定了,白蘇也放松不少。
這里是邊關(guān),匈奴出沒。她也不敢到處亂走,于是回自己帳篷睡了一會。再醒來時天色已暗。
“白兄在里面嗎?”是秦子玉的聲音。
“秦兄請進?!边@三天下來,秦子玉已經(jīng)跟白蘇混的很熟了。
秦子玉掀開門簾,他著一身白衣,眼角斜飛,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白蘇忍不住暗暗贊嘆一聲:好一位翩翩公子!
秦子玉手里提著食盒,“白兄一定餓了吧?我拿了些酒和肉食,難得你我二人一見如故,今晚好好敘敘,秉燭夜談如何?”
“呃……”白蘇面露難色,“秦兄,實不相瞞,小弟不勝酒力,兩杯薄酒下肚就人事不省,所以……”
“哦,不礙事,那白兄就以茶代酒,我自斟自飲,咱們聊聊天?!?p> “如此甚好。”
來的正是時候,白蘇確實餓了,很快就和秦子玉邊吃邊聊起來。
秦子玉心計深沉,三兩句套話加吹捧,就把白蘇的近況了解的一清二楚。
當(dāng)聽到白長越隱居多年,居然掉落山崖,生死不明,他眼里真帶了幾分痛惜。那是一種對英才隕落的惋惜。
白蘇看在眼里,更覺得他是難得的知己。
又聽到白蘇隨意就收了個姓宋的小徒弟,他內(nèi)心不免驚訝,家傳絕學(xué),竟這樣隨便教給外人?
話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落到了白長越的那本手記上。
此時秦子玉飲了幾杯薄酒,面色微紅,眼波流轉(zhuǎn)。他隨意斜靠在榻上,胸口的衣領(lǐng)微微敞開,露出一大片鎖骨和胸膛。
“白兄,那日我看你施針之前,還翻看一本小冊子,那書……”
白蘇剛才只顧著吃,沒注意秦子玉的狀態(tài),聽到問話,就抬頭看向他。
這一看她只覺得一股血往上涌。白蘇連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好險沒有流鼻血,但自己的臉肯定紅透了!
秦兄,得虧你不知道我是個女的,這是赤果果的瑟誘??!
“那書,那書是我爺爺?shù)氖钟??!卑滋K連忙低下頭,“里面記載了許多他從醫(yī)的心得和案例。秦兄若是感興趣,可以拿去看看。”
“?!那恐怕不妥,這可是你的家傳之物。”秦子玉遲疑著,其實他準備了很多套說辭,想不到一個也沒用上,白蘇竟這么直接把那“寶典”雙手奉上。
“哎,沒事。我看得出秦兄也是癡迷醫(yī)學(xué)之人?!卑滋K說著就大方的把書遞給了秦子玉。
這也太容易了些?。?!秦子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遲疑著接過書,隨手翻了一下,然后迅速把書進了自己的袖子。
白蘇的下句話更像是一道驚雷,把秦子玉炸的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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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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