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單方面被婚了
突然的安靜令蘇葉瀾后知后覺,她余光望了眼面無表情的白澤宇,秒慫。
她忘了,這個人盤不得。
正在蘇葉瀾準備開口給白澤宇挽尊的時候,他又說道:“救活你公司,額外再給你一千萬?!?p> 蘇葉瀾眼瞼猛抬,這個狗男人出手這么闊綽,是公然提醒她家里缺個能敗家的媳婦么!
蘇葉瀾氣得磨牙,卻揚起了小人得志的笑容,“白先生,我考慮一下再給您答復?!?p> 她又指了下路旁,“司機可以停一下嗎?我車還在停車場?!?p> 白澤宇:“叫拖車。”
孟杞應(yīng)“是”的同時,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蘇葉瀾余光掃向越來越小的陵園,不走心的說了句“多謝白先生?!?p> 她眉目微微蹙起,卻又須臾間消失殆盡,任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此后白澤宇閉目養(yǎng)神,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蘇葉瀾也樂得清凈,靜靜沉思怎么才能逃走。
車駛進市區(qū)后,蘇葉瀾連連偷瞄閉目養(yǎng)神的白澤宇,內(nèi)心慌的一批,幾次欲言又止。
不會真的去民政局吧?
隨著車緩緩停下,望著外面的國徽,蘇葉瀾的內(nèi)心跑過一群羊駝——白先生還真是不讓人有希望。
而白澤宇的眼睛也適時睜開,直起身準備下車。
蘇葉瀾焦急的拉住了他,“白先生,不是說好考慮一下的嗎?”
“緩兵之計?!卑诐捎羁聪蛱K葉瀾,冷冷的吐出四個字,讓她頓時心虛不安。
蘇葉瀾假笑,“有這么明顯嗎……呵呵呵呵?!?p> “下車。”
“不......不下?!?p> 蘇葉瀾沒有因為他強勢的態(tài)度而妥協(xié),死命的抓著門把手。
白澤宇見狀,放棄下車,他看向孟杞,“叫律師帶文件出來?!?p> “是?!?p> 孟杞打開車鎖迅速離開。
抑郁的蘇葉瀾,高速運轉(zhuǎn)的大腦里突然靈光一閃。
她坐直身體,眼睛微瞇,循循善誘的看向白澤宇。
“您真要娶一個人盡皆知的傻子嗎?”
“嗯?!?p> “我還是個綠茶婊?!?p> “嗯。”
“更是一朵小白花?!?p> “嗯。”
“艸,我不講文明,沒有禮貌,還打架斗毆。”
“不尊老愛幼、不洗臉刷牙,還是個摳腳大漢、八卦小能手?!?p> “更重要的我是一枚啞彈,說不準啥時候就自爆了?!?p> “嗯?!?p> 蘇葉瀾在白澤宇自始至終沒有改變過的敷衍中,無力的垂下頭。倘若不是知道白澤宇非要娶自己的原因,真以為是記得當初她說的話。
勸退失敗的蘇葉瀾嘆了口氣,無奈的看向窗外。
然后突然發(fā)現(xiàn)......孟杞……下車沒鎖門。
蘇葉瀾眼睛忽而瞪大,她從車窗上的倒映看到白澤宇沒有看她,正是良機。
她嘴角微勾,趁機推開車門要跑,可惜現(xiàn)實卻與她的設(shè)想截然相反。
她才推開門轉(zhuǎn)過身,便被白澤宇一把抓住了后背......的內(nèi)衣帶子。
蘇葉瀾悄悄動了動身體,可后背的力量穩(wěn)、準、狠,緊緊抓住她的內(nèi)衣扣子。她確信自己再動,內(nèi)衣會頃刻間土崩瓦解。
“......”這個狗男人太狠了,蘇葉瀾在內(nèi)心腹誹。
就在此時,街對面正在播放廣告的大屏幕突然一閃,里面赫然出現(xiàn)了蘇葉瀾和白澤宇的照片。
緊隨其后,全城的大屏幕相繼亮起;然后是車站前的燈箱;再然后是車體流動廣告、出租車頂燈、商場廣播、車載電臺......
甚至是民政局的LED都變成了:“恭喜白澤宇先生和蘇葉瀾女士喜結(jié)連理。”
總之蘇葉瀾入眼之處所有能看到的屏幕,耳朵所能聽到的聲音,都在重復播放著同一條消息——
“本臺剛剛接到消息......”
“白氏集團少公子白澤宇......”
“與味道的味道公司總經(jīng)理蘇葉瀾女士......”
“于今日登記結(jié)婚......”
蘇葉瀾目瞪口呆。
消息來的太突然,在她這個當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全江城、甚至全國人民都知道了。
所以,她這是……被婚了?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車外原本看豪車的圍觀群眾,發(fā)現(xiàn)了她就是屏幕中的當事人,驚訝之余也對蘇葉瀾指指點點。
從民政局出來的孟杞見狀,一揮手關(guān)上車門,律師坐上副駕駛。
再一腳油門,當事人離開現(xiàn)場……
車內(nèi),已經(jīng)緩過神來的蘇葉瀾,萎靡不振的窩在椅子里。
也不知是窗外的聲音進到了車里,還是耳朵產(chǎn)生了回音,她腦海里還在重復自己“被訂婚”的消息。
望著整個城市循環(huán)播放的新聞,蘇葉瀾惆悵的哀嘆:“真是流氓會武術(shù),誰也擋不住......今兒我是徹底栽了?!?p> “我需要一個人擋桃花?!卑诐捎蠲撓峦馓兹釉谀_下,算是給她一個解釋。
“呵,我就這么不幸么?”蘇葉瀾冷笑,這個狗男人真讓人窩火。
“我?guī)湍憔然罟??!?p> 白澤宇的薄唇輕啟,說得淡然,似乎并不需要蘇葉瀾感恩戴德。
蘇葉瀾神情郁郁,耷拉著眼皮毫不猶豫的拒絕,“不需要,你在我的拔草名單里,而且......”
她愁眉苦臉的挑起眼皮,懨懨的斜睨他,“白先生,您真就這樣饑不擇食嗎?”
“嗯。”
“......”
蘇葉瀾臉又疼了。
對白澤宇死亡凝視的她,見他纖長秀氣的手指去解黑襯衫的第一顆金扣子,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這畫面,引人遐想,誘人深入。
她不禁感嘆:狗男人真是行走的衣服架,好看的皮囊也萬里挑一。
先前就很吃他的顏,現(xiàn)在又磕上了他的身體,她都要懷疑白澤宇是不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白澤宇拿出一張濕紙巾開始擦手,聲音幽冷而低沉,“孟杞發(fā)通告,白家少夫人有孕需要安胎。一年后少夫人產(chǎn)后憂郁送去山里修養(yǎng),五年后康復。”
蘇葉瀾隨著他的話,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段不好的回憶,以及她心底最深的畏懼。
她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想起那兩年自己暗無天日的噩夢,蘇葉瀾至今心有余悸。
她靜下心,重新審視威脅自己的身邊人。
這世上知道她這個弱點的人寥寥無幾,不知道他怎會知曉。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