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金鷹酒吧。
方銳坐在000號包廂里,盯著電腦看了一會后,失望地搖了搖頭。
拿出魔玉,細細地打量起來。
這是一塊直徑5厘米圓形的玉錢,中間有個正方形的孔,通體墨綠色,隱隱看到玉體內有一圈鮮紅色的不連續(xù)的細線。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總看不出有什么異常之處。
葛智滄所說的見鬼,在湯諸身上證實了,但是他卻一直都沒見著,這怎么說怎么別扭,竟然主動想見鬼。
一向無神論的他,其實也是想見識一下,畢竟湯諸可是嚇得喊破喉嚨,連尊嚴都不要的。
“如果是真的能夠讓人實現愿望,會不會都是惡鬼的懲罰?都是負面對的,還是說好事也能行?”
“若是這樣話,那真是神乎其神了!”
“那許什么愿好呢?就天降個財爺吧!”
方銳竟然有點期待地仰望著天花板。
半晌,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禁苦笑搖頭:“被麗姐傳染了,老是想些天馬行空的事,不降財爺,難道會降個財女?”
話音剛落,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巧合之下,方銳嚇了一跳,因為反應大了點,身體向后仰,差點摔了下去,還好身手敏捷,腳一勾才穩(wěn)住了身形。
“麗姐,你怎么老是進來不聲不響的!”方銳埋怨一聲。
雖然知道這是陳麗一慣的作風,但是在這檔口,還以為真的是天降財女呢!
“怎么了?。啃〉艿?,你該不會是在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吧?”邊說著,陳麗扭著婀娜的腰肢走到辦公桌前。
趴在桌子上,胸前風光無限地挑釁方銳道:“該不會是拿著姐的照片在臆想吧,咯咯...姐來了,你不用想啊,倒是動手?。 ?p> 方銳收起魔玉,自然免疫地扭過頭去,端起茶杯就喝。
陳麗那副火辣的身材,誰看到都會口干舌燥,更何況湊得那么近,吐氣如蘭的香味,就好像有催化作用般,估計隨便在街上撿個男人來,馬上就神魂顛倒。
只是,方銳真的口喝,還要定驚!
陳麗無趣地瞪了方銳一眼:“你個沒良心的,姐可是聽說你今天被別人領功了,特意來安慰一翻呢,就這么對待姐嗎?姐還天天幫你給神靈燒三柱香,祈求換個丈母娘呢!這翻苦心真是白費了,唉,命苦?。 ?p> “我們不是第一天認識!”方銳不以為然道。
陳麗什么德性他最清楚不過,沒事閑著慌那種。
兩人相識應該是十年前的事了,那年冬天,方銳在凡城流浪街頭,又凍又餓之際,機緣遇到陳麗給了他吃的,還幫助他進去孤兒院住了幾年,這才度過了他最安定的童年,那時候的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報答她。
因果輪回,兩年前,陳麗的男友馮寶剛是北區(qū)出了名的老大,因為貪心不足,不聽陳麗勸,大舉侵犯范農的地盤,結果被范農打得落荒而逃,為了保命拋棄陳麗自己逃了。剛好方銳知道此事,帶著萬健的人將陳麗救下,萬健順勢接手了北區(qū),一戰(zhàn)成名。
兩人算是生死之交,相互了解很深,情同姐弟,在方銳看來,互助是理所當然的事,只是這種幫助太無聊了點。
“咯咯...我知道,你不看重結果,只享受過程嘛!都認識十年了,姐什么都被你看光了?!标慃愡€不忘打趣道。
方銳無語,叉開話題道:“最近生意差了,你還不想想辦法,還要不要獎金了,沒錢可別順我抽屜里的去買化妝品!”
“你終于想起來你才是老板了,姐我才占了10%的股份呢,要想不應該你去想嗎?姐只會在你面前賣弄一下風騷,唉,可惜某人不懂得欣賞?!标慃愑脑沟?。
當年馮寶剛逃了,陳麗也順理成章地接收了他的財產,足有一千多萬,余生無眷戀的她決定開間酒吧平淡度日,跟方銳提出想法后,他也贊成,兩人都有著共同的性格,好靜,就規(guī)劃了這個設計。
“我不想當梁山好漢許多年了,你才是最有潛質的管理員!”方銳應道。
當投錢的時候,方銳才知道自己中招了,這種貴族暗奢的設計,投入就是個無底洞,陳麗將全部錢砸進去,沒了就向方銳攤手,不好使就用絕招,方銳被趕鴨子上架般,一次次砸錢。
但是他也不計較,在他看來,最終賺錢與否根本不重要,只要陳麗開心,重獲新生就行了。
“咯咯...”陳麗看到方銳悶氣的樣子笑得花枝亂顫,好一會才道:“嘿,誰叫你是姐的小情人呢,既然小情人都拍我馬屁了,累死累活我也得去想辦法了!”
起身扭著屁股走人,方銳看著少有的笑了笑。
鴻運餐廳。
黃光小口品味著紅酒,一副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他一早回家跟黃容光說了湯諸的事,一開始黃容光哪里信他,還將他臭罵了一頓,可當黃光當面打電話給湯諸時,湯諸那個唯唯諾諾的恭敬口吻,讓黃容光震憾得體無完膚。
湯諸還答應了要跟黃容光約談重要合作,黃容光感覺兒子有作為,立馬就給了他五十萬的零花錢。
而現在,黃光要迎來他第二件喜事,跟閻嶶約會。
只是...當看到陳蘭嘻皮笑臉討好地向他走來,而沒看到閻嶶影子時,他頓時黑了臉。
“嶶嶶呢?不是說好了她也來嗎?”黃光不滿道。
“啊,嘿嘿,嶶嶶今天有些不舒服,咱們談也一樣,一樣!”說罷,陳蘭自來熟地坐在黃光對面。
她也失望,黃光父母沒來,她卻不知道黃光根本沒那個打算。
主動約黃光出來,其實是叫上家長談一下彩禮的事情,她早已規(guī)劃好藍圖。
若是讓閻嶶知道肯定會阻止她,所以她是偷偷來的。
“嶶嶶沒來,免談!”黃光底氣十足道,看多了這個皺皮虎,他怕小弟弟會抬不起頭。
起身走人。
“哎,別,別??!”陳蘭急忙阻止,這要是讓人走了,那他的夢想豈不是泡湯?
“黃光,你可是我認定的女婿,咱們談還不是一樣嗎?”
“哼,還女婿,你的女婿是那個廢物呢!他們都還沒離婚,還怎么嫁給我!”黃光開始厭惡,想一走了之。
“哎不不不,他們肯家會離婚的,包在我身上?!标愄m試圖說服黃光。
只是黃光不鳥她,堅決要走人。
陳蘭急了,忽然靈光一閃,道:“這若是你先得到嶶嶶了,那廢物肯定就會離婚,你也就順理成章地可以跟嶶嶶結婚啊!”
黃光一聽,忽然來了興趣:“怎么說?”
他關心的是前面一句,至于后面的,他根本理都不理。
陳蘭將黃光拉回座位坐好,然后左右瞧了瞧,一副做賊的模樣道:“我有辦法給你制造機會,讓你跟嶶嶶…那個那個,嘿嘿...”
“哎呀,到底什么辦法,別墨跡,你快說??!”黃光被說得心癢癢,催促著陳蘭趕緊說出來。
這次到陳蘭吊起來賣了,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黃光抓狂,不過他很識趣,從腰包里拿出十張大鈔,塞到陳蘭手上。
陳蘭看著笑得見牙不見眼,暗道這女婿會來事。
“我告訴你個秘密,咱們家?guī)U嶶每逢初一十五,晚上九點開始就會嗜睡,還軟弱無力那種,一睡就很難叫醒的,比吃了安眠藥還好使!”
“那又怎么樣?”黃光好奇道。
“哎呀,你笨啊!只要我將她帶出來,她睡了,還不是任你擺布嗎?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了,她不接受也得接受了,她可還是清白之身呢!”
黃光被罵笨,心里就火,只是為了吃閻嶶他忍了,問道:“聽說那個廢物一直跟在她后面保護他的,怎么可能會有機會?”
“嘿嘿...”陳蘭笑得很奸,說道:“那個廢物一直不喝酒的,但是后天是初一,剛好也是閻十三的祭日,去年這個時候閻雄就拉著他喝酒,也只有那天他才喝,到時候我在酒里下點藥,他們睡得穩(wěn)穩(wěn)的,那么...”
說罷向著黃光擠眉弄眼。
黃光差點吐了一地,心里腹誹,他算是壞了,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
“到時候,我找個借口拉嶶嶶出來,等她睡了,你就開車將她送到酒店去,我在酒店等你,完事后就為你圓場,你看這計劃怎么樣?”陳蘭賤笑道。
“好,好!”黃光拍手叫好,從腰包里再掏出一千塊塞到陳蘭手里:“我等著你的好消息,事成之后,我可是有大禮相報?!?p> “那是當然,我可是等著你做我的女婿呢!”陳蘭笑開花,裝好錢急急忙忙就走了,她要去買好酒。
“嘿嘿...”黃光摸著褲袋里的一瓶小藥丸,自言自語道:“本來打算今晚用的,不過等兩天也無所謂,藥都省了,嘿嘿...”
正當黃光得意之際,突然被一聲冷喝嚇了一跳。
“黃光,你丫的,竟然敢跟這皺皮虎來往,當我的話是放屁嗎?”
原來是閻嶶的堂兄閻迪來了。
“哎喲,迪哥,我哪敢??!”黃光連忙上前解釋,將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閻迪。
閻迪是什么人,那可是凡城一流家族中排第三的閻家大少爺,在年輕一代中,除了那個武癡家族以外,他幾乎是說一不二的人,因為排第二的白家,只生了個女兒,根本不被人看好。
聽罷,閻迪不但沒生氣,反而調侃道:“俗話說得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閻雄能取到陳蘭真要替他默哀??!不過這樣也好,便宜你這小子了。”
“那是,我可是謹記迪哥你的號令,為你當馬前卒,搞死他們家!”黃光拍馬屁道。
閻迪陰側側地掃了黃光一眼,贊許道:“你很懂事,那我就教你一招!”
說罷,湊到黃光耳邊小聲嘀咕幾句,完了笑道:“這樣,你完事后那廢物就幫你擦屁股了,廢物還是那個廢物,依然是陳蘭的女婿跑不掉了,陳蘭可是偷雞不到虧把米!哈哈...”
黃光眼前一亮,還不忘拍了一記馬屁道:“哎呀,妙妙妙,迪哥果然不愧是凡城小諸葛??!”
“哈哈...”
在凡城人眼里,閻迪是出了名的小狐貍,只是年輕一代為了討好他,才叫的小諸葛,但是他不在乎,大笑著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