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不要說了,此事本宮自有分寸,既然都是入宮侍奉陛下的人,那大家就都是姐妹,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針鋒相對?!?p> “皇后娘娘…”元紫詩替高凝雪打抱不平。
“元妃,這傾貴人入宮不久,有些規(guī)矩還不太清楚,你就莫要計(jì)較了,回頭本宮派人去傾貴人宮中專門給傾貴人教一些規(guī)矩,此事便作罷了吧?!备吣┮桓蹦竷x天下的善良面容。
元紫詩心底卻暗暗叫不平,她明明是為皇后著想,到了現(xiàn)在倒成了她小肚量,喜歡斤斤計(jì)較了。
傾歌仍然還是一臉平淡的看著高凝雪,沒有任何作為。
“傾貴人,皇后娘娘不予追究你,你還不快快謝恩?!绷铄鷱膬A歌剛一進(jìn)門,便表現(xiàn)出不喜歡傾歌的樣子,此時說話的語氣,更是滿滿的厭惡。
傾歌勾了勾食指,緊接著嘯天一下子便從傾歌身后竄出,朝著令狐莜兒撲過去。
令狐莜兒往后退了兩步,直接被自己絆倒在了地上,臉色發(fā)白。
“汪汪汪…”嘯天只是兇惡的看著令狐莜兒,沖著她叫,并沒有去咬她或者是撲在她身上。
“傾貴人,誰許你帶犬如殿的!”高凝雪聲音提高了幾分,顯然是有些發(fā)怒。
“皇后娘娘,真是抱歉,這犬不知怎的突然就咬起人了,我也無可奈何,就是不知道在座的誰有膽量將它趕出去。”
傾歌冷冷的看著這里的一切,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出去?!备吣├淅涞恼f道。
“嘯天,你不走我走了?!眱A歌隨口說了一句,便踏出了殿門,緊接著嘯天也跟了出去。
傾歌出了殿門,走了幾步,便聽到那些女人又開始議論了。
“皇后娘娘,這傾貴人著實(shí)太過分了?!?p> “是呀,皇后娘娘,她不就是仗著陛下的恩寵嗎?如今陛下不在,她憑什么如此囂張!”
高凝雪臉色看上去有些發(fā)白,她一只手抵在自己的額頭上,“好了,大家退下吧?!?p> 有些人欲言又止,大家只好紛紛行禮道:“臣妾告退。”便三三兩兩的出來了。
傾歌走在那是石板路上,嘯天一蹦一跳的跟在她后面,阿音跟在嘯天后面,三人看上去很是和諧。
南宮琛走了,以為她就沒有勢力了嗎?這些女人真是太好笑了,正是因?yàn)槟蠈m琛走了,她才可以在這后宮中肆意妄為,因?yàn)椋瑳]有人能夠打得過她。
到了聽竹宮,傾歌一進(jìn)宮門便讓阿音將門關(guān)上了。
曾經(jīng)這門終日打開,實(shí)際是給南宮琛留的門,如今南宮琛不在宮中,這門自然是沒有必要開著了,她本就不喜歡看到后宮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要么太淺顯,要么深藏不露,她見了就覺得煩。
“嘯天,表現(xiàn)不錯,吃糖。”傾歌臉上帶著大膽的傾城絕世的笑容,她從袖中拿出一個用紙包著的東西,將它剝開,而后將里面的糖丸扔了出去。
嘯天眼睛里就像是閃著星星一般,它縱身一躍,那糖便入了口中,滿意的嚼著。
傾歌又拿起另外的一顆,放入了自己的口中,而后對著阿音道:“阿音,你拿著出宮令牌,再去買些糖來,就買那家店的。”
“是?!?p> 傾歌早已料到,南宮琛既然給了她出宮令牌,那么勢必會派人跟蹤她,所以倒不如老老實(shí)實(shí)的,出宮就買點(diǎn)兒糖就好。
讓阿音去傳遞消息,此舉實(shí)在是太危險了,她倒是不會有什么,她最擔(dān)心的還是怕一不小心將阿音的性命丟了。
“嘯天,你可干的真快?!眱A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她撓了撓嘯天的頭。
嘯天搖著尾巴,很是歡喜。
……
夜未央。
傾歌躺在榻上,月光瀉在她的臉上,雙眸緊閉,整個人看上去宛如月中仙子。
“嗖”的一聲,一枚飛鏢穿過了那層薄薄的糊窗紙,插在了傾歌的床頭上。
傾歌并沒有表現(xiàn)的多么驚訝,而是淡定的睜開了眼,坐起身子將那枚飛鏢拔下,打開那飛鏢上的紙。
借著微弱的月光,勉強(qiáng)可以看出上面寫著三個字:三日晚。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用筆畫上去的,像火苗一樣的圖案。
傾歌看了看窗子,什么都沒有,很是平靜,似乎不曾有人來過。
她猶豫了一下,隨后將那飛鏢從手中脫出,從剛剛那個小洞里飛了出去,她將那信紙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一切又恢復(fù)了平靜,她重新躺在了榻上。
要知道,這后宮里只是稍稍一不留意,便有可能自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一切還是小心為妙,做事就要做的滴水不漏,不讓那些女人有任何的可乘之機(jī)。
這紙入胃的感覺,著實(shí)讓人不舒服,可是她不得不這么做。重活一世,她對著后宮的勾心斗角再也熟悉不過了。
翌日清晨,阿音進(jìn)來為傾歌梳洗打扮完畢后,傾歌隨意的用了點(diǎn)早膳,便拿起書又看起來。
她手中拿著一本兵書研究著,手邊放著一本未打開的《金瓶梅》,這是為了以防萬一。
“嘯天。”
傾歌坐下不久,才想起嘯天似乎沒有用早膳,于是便叫道。
“……”
若是往常嘯天一定會沖進(jìn)來,只是今日一點(diǎn)兒響動都沒有。
傾歌倒是一點(diǎn)兒也不擔(dān)心,心想嘯天正是貪玩的年齡,此刻一定是跑到哪里去玩了,他那么機(jī)敏,不會有什么事的。
傾歌大約坐了兩個時辰后,卻依然不見嘯天的身影,她看著門外,眼神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
已經(jīng)快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了,只是嘯天為何還不來?
傾歌收起了桌上的書,放到了書架上,與其他書摻雜在一起,那本兵書才顯得不是很顯眼。再看這書架上的書,大多都是些《金瓶梅》《西廂記》之類的。
“阿音。”傾歌喚道。
“姐姐,怎么了?”阿音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你見嘯天了嗎?”
“嘯天?我一上午都沒有見?!卑⒁羧鐚?shí)答道,想到這里她確實(shí)覺得有些疑惑,為什么她一上午都沒有見過嘯天。
傾歌聽到此言,不由得瞳孔驟然一收,想到了當(dāng)年被人下毒慘死的嘯天,不會的,怎么會這么快,不該如此啊。
“阿音,跟我出去找!”傾歌說著,便已經(jīng)大步跨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