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莽二人鬼鬼祟祟的來,偷偷摸摸的走,連一絲浪花都沒掀起。
此時,觀眾臺除了一些失去比斗資格的弟子,還有從星月城各處奔來的家族子弟,都是興致勃勃歡呼著。
這三年一次的盛會對他們來說,無異于是一場視覺盛宴,若能從觀摩中得到一些感悟,那對于修行而言才是此行最大的財富。
古月沒理會人群的哄鬧,一手枕著腦袋,微微嘆氣:“師兄去哪了,怎么沒來呀?”
仙路資格爭奪尚未開始,古月為了觀摩李興武的戰(zhàn)斗便提前到來,然而觀察了幾遍都沒發(fā)現(xiàn)對方,心中有些失落,加上人群喧嘩,已生出了些許煩躁。
就在這時,演武場中央…
咚!咚!咚!
數(shù)道敲鑼聲響起,人群的目光陡然落到比斗臺中,臺中走出一個老者,赫然是學府檢測時的大導師,比斗的裁判。
“下面宣布線路資格爭奪規(guī)則!”大導師環(huán)視周圍一圈,朗聲開口。
“啊…”古月突然一驚,有些失措。
“師兄還沒來怎么就開始了呀!”
“怎么辦怎么辦?”
“要是師兄錯過了那怎么辦啊?”
古月秀手一陣糾結(jié),有些著急起來,這并非怕李興武不能參加仙路,而是怕失去觀摩對方戰(zhàn)斗的機會。
少頃,古月眼睛一亮,臉上浮現(xiàn)一抹俏皮的笑:“我可以讓大導師安排師兄的比斗靠后一點呀!”
念及于此,古月就想去找大導師,然而,大導師的聲音已經(jīng)響徹整個演武場。
“資格爭奪分為兩輪,第一輪為抽簽賽制,三局兩勝便可晉級。第二輪為挑戰(zhàn)賽制,每個晉級失敗的弟子擁有三次挑戰(zhàn)機會,只要贏得兩場便可晉級!”
“兩輪結(jié)束之后,晉級者皆可參與仙路!”
說到這里,大導師袖子一揮,一股強悍的氣勢驟然爆發(fā),威嚴的聲音再次響徹演武場。
“第一輪比斗開始!”
話落,一位青年將一個抽簽箱搬上比斗高臺,伴隨而來的是大導師的宣布:“一號與二號為一組,三號與四號為一組,以此類推!”
下一刻,青年當眾開始抽簽,從抽簽箱中取出雕刻有名字的比斗令牌,不多時便全部取出,并排好順序,將其掛在最顯眼的牌匾上,不論是眾弟子還是觀眾席眾人,皆能清晰查看到比斗順序。
隨著比斗名單的列出,場中一陣喧嘩,有碰到辣雞對手而興喜若狂的,有碰到大肌兒猛男瑟瑟發(fā)抖的,更有遇到女神對手而笑出豬聲的……眾弟子議論紛紛,一時間嘈雜無比。
然而,另一個方向,角落處。
一道嬌小的倩影掃視著牌匾,始終沒從上面找到某人的名字,臉色刷的嗔怒起來。
“怎么會這樣…”
“師兄不是說過要參加仙路的嗎?”
“為什么我沒有看到他的名字,難道他改變主意不想?yún)⒓恿藛?”
“還是說大導師遺漏了師兄的名字?”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古月輕抿著唇瓣,秀眉微蹙……按照學院的規(guī)矩,如果牌匾上沒有名單,那證明著對方?jīng)]有出戰(zhàn)的資格。
這更不可能了,若師兄那樣的實力都不能參加仙路,還有誰有資格?
念及于此,古月美眸閃爍,刷的從觀眾席上躍起,幾個跳躍間穿越觀眾席,如翩翩蝴蝶一般輕快靈活。
“啊……特么的,誰在這里瞎蹦蹦?”
“誰啊……沒長眼么,差點踩到我了?。?!”
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觀眾臺中不少人驚呼出聲,一臉憤憤。
同時,他們很快看輕了那道倩影,下一刻,剛才吐槽出聲的全都縮了縮脖子,立刻就慫了。
“那個……好像是…是小師姐吧?”
“真是奇了,她怎么會在這里?”
“以小師姐的性子……應該不會參加這種人多的賽事才對啊?”
觀眾臺中,不少人發(fā)現(xiàn)了古月的身份,皆是震撼與疑惑。
……
這時,比斗臺中,大導師目光一側(cè),也發(fā)現(xiàn)了趕往中心處的古月,眉毛猛地顫動了下,心生不好的預感……這小魔女怎么來這里了?
不多時,古月再次一躍,如輕鴻點地,細羽柔飛,毫無聲息的落到了比斗臺中心,整個過程行云流水,迅速而輕快,與這個學府中流傳的身法完全不同。
“月兒,你…”
“你的身法怎么會…”大導師臉色異變,震撼看著古月,看著對方那身輕如燕的身法軌跡,腦海仿佛被震蕩了一般,嗡嗡作響,久久不能回神。
與此同時,比斗臺下方眾多弟子都發(fā)現(xiàn)了古月,紛紛行禮。
“見過小師姐!”
“見過小師姐!”
……
沐歡歡剛行完禮便察覺到了大導師的異樣,對方似乎在……震驚?!
沐歡歡疑惑間,蘇顏兒那好奇的低語聲便傳了過來:“你說小師姐該不會技癢難耐,想要參加這次的學府比斗吧?”
根據(jù)小師姐那見人就爆的性子,這很有可能??!
“不知道…”沐歡歡興致淡淡回了句,又繼續(xù)看向比斗臺上。
這時,大導師發(fā)現(xiàn)眾弟子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邊,他只好壓下心中震撼,低聲道:“月兒,有什么事回頭再說,現(xiàn)在學府大比,切不可胡鬧??!”
發(fā)現(xiàn)古月那詭異的身法,大導師心中驚駭?shù)脽o以復加,他很確定,像月兒施展的這種身法類型,學府中從未出現(xiàn)過,甚至可以化為另一個流派。論私心,他甚至想馬上帶月兒離開,問清有關這身法的一切訊息。
聽到大導師的呵斥,古月雙手抱胸,很不高興的撅起了小嘴,盯著大導師嗔怒道:“我發(fā)現(xiàn)牌匾上寫漏了一個弟子,大導師怎么不加上?”
“漏了個弟子?”大導師皺了皺眉,下意識看向牌匾,掃視了足足數(shù)息,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問題,又看向古月,嚴肅道:“那你給我說說漏了哪個弟子?”
這一刻,大導師隱隱有種感覺,月兒八九不離十是來找茬的,否則對方怎會公然跳躍觀眾席,那可是很無禮的舉動,這就算了,還當著眾人的面指出他失職……哼,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冒犯,難道他不要臉的嗎?
“如果我驗證出確實漏了弟子,到時自然會加上去,月兒也會得到一定的獎勵!”大導師又補充了句,神色越發(fā)嚴肅起來……月兒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看我這次不好好收拾你!
“漏了誰……哼,當然是漏了我?guī)熜盅剑 惫旁麓桨曷N起,側(cè)過腦袋,說得義正言辭,完全沒有被大導師針對的覺悟。
“你師兄?”大導師嘴角一抽,心中暗罵……全學府的弟子都叫你小師姐,你個死丫頭哪來的師兄?
大導師思忖了片刻,很快做出了判斷……果然吶,這丫頭就是來找茬的!
“來人,把月兒帶下去看好!”大導師朝某個地方招了招手,很快有兩位學府的女導師走上比斗臺。
“喂……你不能這樣!”古月驚呼了一聲,美眸突然瞪大,指著大導師呵斥道:“你就是寫漏了我?guī)熜?,我都發(fā)現(xiàn)了,你個大老頭干嘛讓人抓我?”
大老頭?
“你個丫頭…”大導師臉色漲紅,這古月竟然當眾叫他老頭,簡直氣炸了。
“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別再讓她出來搗亂!”大導師一揮衣袖,怒氣沖沖……這次非得好好教訓這個丫頭不可。
“請跟我們走吧!”兩女導師看向古月,做了個請的動作,然而引來的卻是古月那愈發(fā)憤怒的嬌嗔。
“我不走…”
“你個大老頭竟然寫漏了師兄…”
古月越說越激動,最后指著大導師,嗔道:“哼,師兄都沒資格參加的比斗,誰還有資格……你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發(fā)現(xiàn)古月一個老頭一個師兄說得激動,大導師嘴角不停的抽搐,心中那個痛啊……這么多年白疼她了!
下方…
看著大導師那一副吃屁的樣子,眾弟子咬牙強忍著笑意,皆是臉色怪異。
噗嗤!
噗!噗!噗!
有人忍不住笑意,唾沫飛濺,誘發(fā)的是余下弟子接二連三的噗嗤笑聲。
大導師平時一貫威嚴無比,責罰起來那是毫不手軟,眾弟子上他的課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惶恐又驚悚,今日難得看到對方吃癟,心中的一絲怨氣仿佛得到釋放,皆是低笑出聲。
“夠了!”
大導師臉色難看,環(huán)視周圍一圈,最后目光移向古月,呵斥道:“瞧瞧你這幅樣子,不知道給府主丟臉嗎?”
“我才沒有給阿爹丟臉!”古月側(cè)著腦袋,撅嘴道。
看著對方那倔強胡鬧的模樣,大導師心痛的無以復加,就連呼吸都變得憋悶,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氣,而是塵封多日堪比毒瘤的屁……想動手吧又舍不得,不動手吧對方又得寸進尺。
大導師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思忖了片刻,沉聲道:“哼,那你告訴大家,你的師兄到底叫什么名字?”
如果古月不能說出一個準確的名字,不論如何都要把古月拖下去,再讓她胡鬧,這場學府大賽就真成笑話了。
話落,全場的目光都到了古月的身上,仿佛時間定格了一般,落針可聞。
“哼,我的師兄呀……當然是李興武啊!”古月臉上浮現(xiàn)俏皮的笑,一臉的得意,帶著深深的崇敬,仿佛那不只是一個名字,更像是一個象征,一個箭術達到登峰造極之時才配擁有的稱號!
然而,古月的話音剛落…
全場的空氣為之一凝!
眾人目瞪口呆看著古月,神色陷入了驚愕與呆滯中…
短暫的寂靜后,是如同火山爆發(fā)一般的喧嘩。
“小師姐說笑了吧,這怎么可能?”
“李興武只是個煉體境的廢物罷了,連學府測試都沒臉參加……小師姐該不會口誤了吧?”
壹朵鬼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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