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夏夢一,是、是你讓我們的圓夢、圓夢包裝公司多活了三年?!?p> “這、這三年來也讓我們獲利不少?!?p> “謝、謝謝你了,夏夢一?!?p> “謝謝你了?!?p> 寧老板說完就自顧自地掛了電話。
夏夢一知道。
寧老板雖然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但是人家心里敞亮著呢。
她在跟寧老板工作的這個三年里,寧老板從來就沒有在她面前說過一句不尊重的話。
她還能從寧老板的眼眸中,看出對她的欽佩與同情。
全世界都在罵她的時候,寧老板讓她把心用在工作上。
她知道,這是寧老板不想讓她有時間去傷心難過。
可惜現(xiàn)在……
現(xiàn)在就連這最后落腳的地方,都要被剝奪嗎?
夏夢一用力握手的時候,身體上的傷口就疼得厲害。
翻身下床。
這次龔悅那雙猶如黑葡萄一樣的眼眸只是靜靜地看著夏夢一,不再阻攔。
有的時候心都能痛到麻木,身上的傷痛又能算得了什么。
不過翻身下床的夏夢一又愣住了。
她這兩天還真是太陽了狗了,總是有那么多的事情纏繞著她,就連回家去換一身干凈的衣服的時候都沒有。
龔悅一看夏夢一的神情就清脆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沒有穿的了吧?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看看這是什么?”
說著舉起了手里的購物袋。
她今天之所以這么晚才到夏夢一的病房,就是去給這個可憐的閨蜜買衣服去了。
夏夢一那雙彎月般的水眸瞬間就亮堂了起來:“龔悅,你真好,快給我吧。不過我們四年沒有見面了,你知道我穿什么尺寸嗎?”
尺寸不合適,她就要白白高興了。
龔悅一邊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來鋪在病床上,一邊笑著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你不會忘記老子有金晶火眼了吧?”
夏夢一嘟嘴:“怎么說話的?”
龔悅猛然間反應(yīng)過來:“啊啊啊,抱歉,sorry.應(yīng)該說我有金晶火眼。”
“老子”兩個字,可是她跟夏夢一之間的禁忌。
夏夢一說了,她不準(zhǔn)龔悅在她的面前說“老子”。
這會讓她想起她真正的老子來。
也就是那個剝奪了她一切,還趕她出夏家家門的爸爸——夏云鶴。
夏夢一一邊開始換衣服,一邊勾唇一笑。
不過那笑容剛過,又皺緊了眉頭。
丫的。
人的身體如果是圓球狀該多好,穿衣服一滾就進(jìn)去了。
現(xiàn)在她穿衣服一定要動手動腳,動作還不能小,害得她傷口疼,疼到她眉頭都皺緊了。
龔悅見夏夢一皺眉,擔(dān)心道:“能行嗎?”
夏夢一點頭:“嗯嗯,能行。”
不能行又怎么樣?
現(xiàn)在她的后媽與白蓮花妹妹都打上門來了,她怎么說也要去應(yīng)對吧?
就算到最后真的保不住工作,至少也要把自己該領(lǐng)的工資領(lǐng)到啊。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租住的出租房房租馬上就要到期了,不然拿什么交房租?
真害怕丟了工作還被趕出了租住房,那就成真正的流浪者了。
龔悅:……
只是心疼了一瞬間,就又是一臉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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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一拒絕不了龔悅的跟隨。
而蘭陵王也不能讓夏夢一這個脆皮再次從他的眼皮底下給溜了,只能緊張地跟隨在兩個迷人的脆皮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