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張了張嘴正不知道說什么好,眼角瞥見遠(yuǎn)處一淺綠身影飛躍而來,歲榮來了?
太好了,妖嬈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咦,譚公子,你看那淺綠身影可是你同伴?真是好功夫,來的這樣快?!?p> 譚聽真扭頭一看,馬上側(cè)身把妖嬈護(hù)在了身后,“來者何人?”
哼,歲榮一聲冷哼,剛才那該死的兔子扔下的花有一朵掉進(jìn)了山澗里一路漂走,他沿路搜尋,費(fèi)了不少妖力感應(yīng),最后卻憑空消失了。
他把周圍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著,想來是給魚兒們爭搶著撕來吃了,他無功而返正滿肚怒氣,又感應(yīng)到最后一朵花出現(xiàn)在這兒,馬上趕過來卻碰到這個不知好歹的年輕人大聲質(zhì)問。
無知凡人,要不是怕事情泄露主人在其父君面前不好交代,他真想出手將這兩人一起結(jié)果了。
“公子清新俊逸品貌非凡,姑娘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真是琴瑟和弦好,佳偶自天成。歲某本無意打擾,只是我家白兔夜深未歸,歲某請問兩位可曾見到?”
他心中有氣,卻轉(zhuǎn)瞬換上副笑臉,語氣和善,絲毫不露聲色。
嘖嘖,厲害,何如在心里豎起大拇指,故作驚喜的答道:“啊,真有只白兔啊,我還以為做了個夢呢?”
雖是妖物,身上卻仙氣繚繞,淡淡妖氣跟剛才綰花樓散出的也有所不同,不知來意如何,譚聽真恢復(fù)了素日的冷靜。
“哦,原來姑娘看見了,請問我家白兔現(xiàn)在何處?”
“我醒來它就不見了”,何如一臉遺憾。
跑了?又拿素相花引我?歲榮心里直磨牙,面上仍是和和氣氣的說道:“既如此,姑娘便把花還給我吧。”
“什么花?”何如故作不解。
“就是你手上拿著的那朵花。”
“那是白兔給我的,我為什么要給你?”
“姑娘說笑了,那是我家的花,白兔偷偷拿出來玩的,麻煩歸還與我?!?p> “我是看見只白兔,那白兔也確實給了朵花給我,可是我怎么知道那白兔是不是你家的呢?”
何如在心里冷笑,我就不信繞不過你。
“我家白兔全身雪白,無一絲雜色?!睔q榮淡定回答。
“可我見到的白兔肚皮上有黑毛?!?p> 反正空口白牙,無憑無據(jù)的東西,就看誰演的像了。
歲榮一時語塞,心下反應(yīng)過來,開始仔細(xì)打量何如。
何如也不怕他,反正量他也看不出破綻來,只是故作嬌羞地低頭,又往譚聽真背后躲了躲。
一邊是不明來意的千年妖精,一邊是嬌羞純凈的美貌女子,譚聽真心里自然而然的開始偏袒何如,認(rèn)為妖精窺伺素相花,找個借口來騙也是正常的,便出言勸道:
“既然不是同一只白兔,那道友請回吧。”
說完還行了個道家標(biāo)準(zhǔn)的拱手禮。
以道友相稱并行禮,這就是對歲榮來意的試探了。
“我觀公子年紀(jì)輕輕造詣非淺,不知師從何人?”
歲榮仍然滿臉帶笑。
“家?guī)煹疵⒉辉肝覀儗ν馊颂峒八M?!?p> “有徒如此,幸哉。今日得見兩位,三生有幸,歲某告辭了。”
歲榮說完眼睛在何如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抬腿就要走。
哦哈,這是見我好欺負(fù)一點(diǎn),準(zhǔn)備等我落單了再來收拾我是嗎?
何如微微一笑,對譚聽真說道:“譚大人,民女將此花送與你,勞您大駕送民女回家可好?”
譚聽真一聽連忙推辭,“我乃衙門中人,護(hù)送姑娘平安回家乃是分內(nèi)之事,何須姑娘酬謝,姑娘千萬不要如此客氣,快快收起花來。這花確實是個寶物,路上我再細(xì)細(xì)講與你聽?!?p> “那可不行,所謂寶劍贈英雄,既然是個寶物,譚大人您武藝高強(qiáng),又慧眼識寶,民女還是贈送與您,免得給宵小之徒奪了去,平白無故害了民女一家老少性命?!?p> “這……”譚聽真聽得此言,不由沉吟起來,看見歲榮似走不走的樣子,越發(fā)起疑。
“譚大人您要不收,民女可不敢讓您送我回家了?!?p> 何如跺腳一聲嬌嗔,聽得譚聽真趕緊伸手接了花,“也好,便由我替姑娘保管先,方便時我再教姑娘服用之法。”
“哼,這花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吃得的,快快把它交回給我?!?p> 歲榮聽到此處,終于克制不住。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衙門譚大人在此,我就是不給,莫非你還要硬奪不成?剛才我觀你面相,顴骨過高印堂有紋,一看就是個惡人,還裝模作樣想騙我?!?p> 何如整個人躲在譚聽真身后,只露個腦袋與歲榮爭執(zhí)。
“那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jìn)來了?!?p> 歲榮再無二話,抽出鞭子便掃了過來,只是顧及后果,他只想卷走何如,并未出全力造成其它破壞。
譚聽真從袖里抽出條軟鞭,迎了過去,兩人纏斗在一起,何如縮在角落里看的津津有味。
沒想到這姓譚的看著模樣小,道行真的不淺啊,我要跟他打斗,實打?qū)嵉目隙ú皇撬麑κ帧?p> 沒過幾招,歲榮就憋不住了,這縮手縮腳的,打的火大,“你可敢與我到城外一戰(zhàn)?”
譚聽真年少氣盛遇上個強(qiáng)敵也不畏懼,“有何不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