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元旦，舒語起床時，保潔阿姨已經(jīng)把昨晚的狼藉收拾得干干凈凈，還順道給他們做好了早餐。
她洗漱完，打著呵欠去書房看了一眼，許湛帶著耳機，似乎正在開一個視頻會議。
舒語沒有打擾，只是暗自感嘆總裁也不是好做的。
大概半個小時后，許湛下樓，繞到她身側(cè)，動作自然地親了她一口。她剛喝了牛奶，嘴角有淡淡的奶味。
“媽說晚飯回老宅吃?！痹S湛的手穿過她的發(fā)絲，輕輕撫摸著。
“好呀。”舒語沒多想，只當(dāng)新年第一天，是應(yīng)該一起聚一聚的，“你吃早飯了嗎？”
許湛迅速低頭，咬了口她剛吃過的吐司，“現(xiàn)在吃過了。”
舒語：……
-
臨近傍晚，兩人開車回到老宅。
自從上次意外偷聽到許湛父子的對話后，舒語對于面對許遠方這件事便有些忐忑。
按下門鈴后，她本能地握緊了許湛的手。
許湛低頭看了眼，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心里閃過一絲心疼。
“舒語。”
“嗯？”
她本能地仰頭，隨之而來的是他溫柔的輕吻，舒語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做出這種行為，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這個吻里滿是安撫，她漸漸地安了心。
“湛哥……”
來開門的人愣在了原地。
舒語一驚，本能地推開了他，紅著臉低頭擦了擦嘴角。
許湛有些意猶未盡，過了好幾秒才看向?qū)γ娴娜耍瑑H僅一眼，表情沉了幾分。
“你怎么在這兒？”
隨之而來的林卿聽到兒子的話，不由皺起了眉頭輕斥：“許湛，你怎么說話的呢？！”
說完又側(cè)過身，溫柔地安撫：“一一你可別介意啊，他這人性格你也了解的?！?p> 一一……
舒語攥了攥拳頭，微微抬頭看了眼眼前的女生，原來她就是許遠方口中，和他更般配的一一啊……
她握著門把的手柔弱修長，一看就是受慣了寵愛的孩子，一頭烏黑的大波浪卷，襯得肌膚更加白皙，身上隱隱散發(fā)著淡香，但大概是不爽于剛才看到的畫面，眼神里帶著冷意。
她抿了抿唇，想抽回自己的左手，下一秒，卻被他更用力地牽住。
她抬眼，便見他用不悅的眼神靜靜地盯著她。
舒語明白，自己的自卑怯懦，又令他不開心了。
她也知道，自己該更勇敢的，可是……二十多年來養(yǎng)成的性格，又豈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她多想自信地站在他身旁，摟住他的胳膊，對所有用覬覦的眼光看他的女生說：不好意思，名草有主了。
可是自信是需要有資本的，她的資本，從哪里來呢？
“沒關(guān)系的阿姨，他這臭脾氣啊，我都忍了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還會被氣到，我反而開心他會這么直接地和我說話呢，這代表他和我不見外呀不是嗎？”
舒語沒說話，心里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雖然膽小，卻不蠢，哪里聽不出這姑娘言語中的暗示。
“那就好那就好?！绷智湫χ泻舸蠹疫M屋。
許湛張了張嘴，卻在林卿一個威脅的眼神中，又默默把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新年第一天，似乎不好把場面搞得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