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想了想,或好或壞但斷斷續(xù)續(xù)都把詩做了出來,最后只剩下陸歸塵和慕錦瑜兩人只字未言,慕錦瑜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在狀態(tài)神游天外的樣子,陸歸塵支著腦袋聽得津津有味。
目光聚集在兩人身上片刻后都默契的移開,默認了兩人不參加。
慕錦瑜出身定疆王府,雖說同大多數(shù)人一樣只是個小姐,但一身武藝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惹了人便不好收場了。
至于陸歸塵……還是不要給她機會說那些葷話的好。
“還有什么可以想到作詩的?”
一圈“龜”下來,其他人緊接著想出了些梅、蘭、菊等為題作詩,挨了好幾輪,生怕陸歸塵再指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個!”陸歸塵又是出聲,握著香蕉指了指烏龜旁邊被景秋夏認為是蛇的東西。
景秋夏:“蛇?”
陸歸塵搖頭,“是泥鰍!”
景秋夏:“……”
眾人:“……”
最后以泥鰍為題沒通過,說是第二輪差不多了,直接進入了第三輪才藝展示。
各位小姐包括景秋夏在內(nèi),都松了一口氣。
才藝展示,陸歸塵應該不會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文、藝相通,前兩個環(huán)節(jié)便可看出陸歸塵是個不通文墨的,那么第三個環(huán)節(jié)想必也沒什么能拿的出手的。
就等著陸歸塵出丑了。
有人跳舞、有人彈琴、有人彈箜篌、抱琵琶……這樣一一挨下來,最后又到了陸歸塵身上。
“自小離家野慣了,吃喝玩樂倒是精通,這才藝還真拿不出手……”頓了頓不等針對的話說來,陸歸塵接著道:“那我便勉為其難吹個簫吧,練過幾年還算熟悉?!?p> 慕錦瑜不動聲色的稍稍遠離陸歸塵,又不動聲色的側頭,單手支著腦袋,正好捂在一只耳朵上。
不過這細微的動作沒有人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陸歸塵的身上。
掏出一個通體碧綠的短蕭,纖長白嫩的手握著蕭動了動,流暢的轉了兩遭,停下,同色的流蘇穗子還在晃動。
陸歸塵壓下忍不住上翹的唇角,閉眼、湊到唇邊,流暢的音符自嘴邊流出。
沒錯,就是流暢。
噪聲十分流暢,沒有間斷。
尖銳、刺耳,聲音入耳直刺的腦袋陣痛,精神恍惚。
在有人要阻止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一個極高的音調飄出,瞬間把那個聲音蓋下去,等無聲時再低下來,如此反復。
陸歸塵吹得一臉陶醉,聲音漸止,明亮的雙眸睜開神采奕奕,激動的語調響起,“怎么樣?我突然覺得可能是托了郡主的福,今日吹起來比之往日好了不少!”
眾人面色難看,無人應答。
“咦?你們怎么不說話,是不是沉浸在其中難以自拔?”然后稍稍試探道,“要不……我在吹一曲?”
眾人一個激靈,紛紛制止。
“不用了,陸小姐歇歇吧!”
“……”
陸歸塵確實沒拿得出手的才藝,但此番“欣賞”也讓她們說不出貶諷的話來,因為更是遭罪的是她們。
有些發(fā)白的臉色還有略微恍惚的精神便是證據(jù)。
著實沒精力再說陸歸塵的不好了。
“那好吧……”陸歸塵一臉失望的坐下。
慕錦瑜憋笑。
用陸歸塵自己的話說便是她的簫聲一般人聽不起——別人奏樂要錢,她奏樂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