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p> 陸歸塵眉眼彎彎,對著裴殊伸手。
裴殊逗弄似的往前一伸又往后一縮,“多叫幾聲來聽聽?”
逗她玩呢!
陸歸塵笑容一收,雙手成拳攻去。
過了幾招后,陸歸塵清楚知道自己怕不是裴殊的對手,一個虛招過后迅速后退,轉(zhuǎn)身就走。
不就是銀子嗎!她還就不要了!
陸歸塵一邊走一邊兩手互相在小臂上摸了摸,最終右手伸進左手衣袖,又掏出一錠銀子。
一拋一落,陸歸塵將銀子穩(wěn)穩(wěn)當當握在手心,也不進客棧了,而是進了一間賭場。
賭場全天開放,雖是半夜三更,賭場內(nèi)依舊嘈雜,煙味汗味狐臭味臭腳丫子味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越往里走這種味道就愈發(fā)濃郁。
陸歸塵食指放在鼻下掩了掩,面不改色走到一桌前。
尾隨而來的裴殊,背著手站在賭館門口,望著在里面來回穿梭的陸歸塵,眼神帶上了幾分探究。
原本就知道陸歸塵不像那種閨閣小姐,不受管束,可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離經(jīng)叛道。
現(xiàn)如今的世道,雖說對女子要求并沒有千百年前般嚴格,對男女大防也沒那么多忌諱,但相較于男子而言,對女子依舊苛求。
男子進賭場,有時尚被人指點說道,女子進賭場,可不就是離經(jīng)叛道么!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陸歸塵很有想法,一錠銀子也許夠她住客棧的花銷,可銀子用完之后呢?一錠銀子不足以支撐她回到巫陵。
所以她選擇賭。
賭,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風(fēng)險,不確定性極高。
有可能暴富,從此萬貫家產(chǎn);也有可能賠光,之后巨債纏身。
不過,現(xiàn)實往往是后者居多。
賭,是會上癮的,贏了還想再贏,賺了還想再賺,可誰能保證穩(wěn)賺不輸呢?
而輸者往往不甘心,總想翻盤……
所以,沾上賭癮,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裴殊在賭館門口駐足片刻,一邊觀察陸歸塵一邊在腦海中分析著,眼見著陸歸塵換了幾個桌賺了不少錢,她似乎不太滿足要往二樓跑,裴殊終于邁開步子追進去。
甫一進入,難以言喻的味道爭先恐后的往鼻子里鉆,裴殊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徑直走到樓梯口一把拉住正欲上樓的陸歸塵。
“師妹已賺了不少銀子,不該再賭下去?!?p> 陸歸塵瞄了眼小臂上的手,一把揮開,繼續(xù)往上走,“裴公子好生會開玩笑,這銀錢哪里會有人嫌多呢?”
手臂再次被拉住。
“師兄怎會放任師妹繼續(xù)賭下去?!?p> 陸歸塵這次沒掙開,索性停下來,歪著身子靠在樓梯欄桿上,“裴公子身為北嶼國首富,您說說這點錢多不多?”
關(guān)于陸歸塵能叫破他的身份,裴殊一點意外都沒有。
北嶼國首富裴殊,陸歸塵不肯能沒聽過。
裴殊:“足夠充作你的盤纏了?!?p> 陸歸塵揚眉,“你瞧,你雖未言明,可言外之意便是不多,既如此,我又怎會滿足?再者,裴公子難道不知……賭,是會上癮的么?”
裴殊看著陸歸塵片刻,忽地笑了,放開手,“既是師妹所愿,師兄又無法勸戒,那就只好作陪了。”
陸歸塵一聽,趕蒼蠅似的揮手,“去去去,別跟著我,你不吉利,有你在我肯定贏的少?!?p> “何出此言?”
陸歸塵一臉嫌棄,“你叫裴殊,裴殊賠輸,又賠又輸,不好?!?
悠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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