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魏毓卿身邊的書童魏榕桉先是噓了一聲,同時四處張望確定沒有旁人才松了口氣。
“公子,這話若是叫老爺和夫人聽見,少不得得訓(xùn)公子?!?p> 啪!
魏毓卿折扇一收,一棒子敲到魏榕桉頭上。
收了力道,不痛不癢。
“這里除了你我還有誰?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魏榕桉撓了撓腦袋,顯得有些憨厚,“公子不是常說‘隔墻有耳’,要謹言慎行嗎?”
魏毓卿斜了魏榕桉一眼,頗為嫌棄道:“你倒是記得牢靠,可是總記不全,你家公子我的原話是‘出門在外,謹言慎行,小心隔墻有耳’,如今在家中何須提防這些!”
又是一扇子敲打,“笨死了!”
說著魏毓卿往門外走。
魏榕桉落后魏毓卿一步跟上,盯著魏毓卿的后腦勺的目光和方才魏毓卿瞧他的如出一轍。
正是因為在家中,所以才要注意言行莫讓老爺夫人聽到,出門在外隨他怎么編排表小姐,老爺夫人也聽不到?。?p> 公子才是笨死了!
“公子,這都到飯點了,您還出去?”
“魏府和陸府就隔了一條街,那個缺德的小騙子回來了,我這個當表兄的怎么也得去迎迎不是?!?p> 行至大門口,魏毓卿突然頓住,回身道:“榕桉你就留下吧,我一個人去就是了?!?p> 魏榕桉道:“可是公子,榕桉也許久不見表小姐了。”
魏毓卿睨了魏榕桉一眼,“日后有機會再帶你去?!?p> 說罷拔腿跨出了大門檻,越走越快,生怕魏榕桉跟上來。
魏榕桉倒是想跟,可是瞧見魏毓卿的態(tài)度,便知曉了魏毓卿的想法。
雖表示理解,可還是忍不住有些委屈。
不就是怕表小姐分散更多的注意力在他的身上么!
小氣吧啦的。
——
陸歸塵進城后一路上時不時停下來與人攀談,是以當回到陸府所在街口時,陸父陸母已經(jīng)在等著了,而魏毓卿更是抻著脖子對著街頭張望著。
牛車還未停穩(wěn)當,陸母便撒開陸父的胳膊小跑過去,拉著跳下車板的陸歸塵瞧了又瞧,確定陸歸塵安然無恙方才真正安下心來。
“瘦了?!标懩讣t著眼圈道。
“趕路哪有不瘦的,母親莫多憂擾,我好著呢!”
陸歸塵揪著陸母寬大的袖子給陸母擦眼淚。
陸母瞧著陸歸塵的動作,嗔怪道:“哪有你這樣給人擦眼淚的?!?p> 陸歸塵笑嘻嘻道:“我一路趕來衣服都臟透了,哪里敢用臟衣污了母親大人的臉呢?!?p> 陸母繃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道:“就你嘴甜!”
“衣服灰塵多,若是進了母親的眼,是會難受的?!?p> 陸歸塵安慰好陸母,這才看向站在大門口下了一半臺階的陸父,笑瞇瞇的打招呼,“父親?!?p> 陸府看看此刻滿心滿眼都是陸歸塵陸母,又瞅瞅笑瞇瞇的陸歸塵,心里酸溜溜的,端著架子點頭“嗯”了一聲。
陸歸塵也不在意,轉(zhuǎn)頭招呼白芨和人參。
“父親母親,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白芨,我們蒼溪山的大管家,這是人參,我們蒼溪山的護山神犬?!?p> “汪汪!”
人參似乎對陸歸塵的介紹很是滿意,尾巴搖的歡快。
白芨抱拳行禮,“晚輩白芨,見過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