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這記由北條新九郎蓄勢已久的叩擊,威力已經(jīng)超過了高中生的水準。
而對手觀月初此時卻連迎擊的武器都已經(jīng)掉落在地。
連同裁判在內(nèi),大部分人都相信觀月初不會做任何反應(yīng)。
只有速水賞嘴角翹起,低聲道,
“不,他不會?!?p> 已經(jīng)恢復(fù)原本人格的立花慎一此時也是同樣的看法,他眼角余光瞥了眼速水賞,閉上了眼睛。
而就在他閉眼的瞬間,周圍就是一陣驚呼。
“觀月初竟然用手去接球,他瘋了嗎?!?p> “流血了,那種出血量,比賽無法進行下去了?!?p> “也就是說,明青獲勝了?”
“是……的?!?p> 不少人都有些懵逼,直到裁判宣布比賽結(jié)束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場對局實在太戲劇化了,幾次翻轉(zhuǎn),他們還在期待接下來的對局會有什么變化呢,結(jié)果這就結(jié)束了。
而縱觀整個明青和圣魯?shù)婪虻膶?zhàn),雖然明青處處都受到了針對,但在這種惡劣情況下,顯露出來的干貨卻也并沒有他們想象的多。
第一盤,他們不少人甚至都看不懂,第二盤,雖然看懂了些,但有些不甚明白,第三盤,全看懂了,但難度太高,掌握不了,然后就是這一盤出人意料的結(jié)果。
“有些太巧合了吧,好像有人安排的一樣?!?p> 所有間諜腦海中都不由的浮現(xiàn)這個想法,然后猜測誰最有可能策劃出這種事情。
輸家圣魯?shù)婪蜃匀欢急慌懦谕?,剩下的明青一方…?p> 他們視線全都集中在一個瞇瞇眼身上。
速水賞!
只有這個心理大師能做到這點。
完全看透對方的戰(zhàn)略,不在細節(jié)上進行操作,直接掌控整個對局,既能勝的漂亮,還不至于暴露太多實力。
這就是速水賞參與的第一盤單打時的表現(xiàn),和現(xiàn)在明青在全部比賽中的表現(xiàn)是如此的像。
太恐怖了,能將大局掌控到如此地步!
而一想到自己的隊伍可能會在比賽中遇到這種強敵,間諜們就有些頭疼。
……
場內(nèi)。
和圣魯?shù)婪蜿爢T在場上做完賽后致敬后,圣魯?shù)婪蚍經(jīng)]有放下任何狠話,就是開賽前最囂張的不二裕太都沒有說什么,直接走人,而明青一方……
“慶祝,慶祝!”
離開場地之后,山下久立刻大喊了兩句,拿出手機便準備定一個包間,被一只手阻止了。
“這次,不需要你破費了?!?p> 速水賞磁性的聲音傳出。
他眼睛掃過所有隊員,在立花慎一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后道,
“晚上七點,你們來我家吧?!?p> “什么?”
他話音落下,其他人還沒說話,山下久就驚訝的不行了,
“賞,你不是說你家家教很嚴,不想讓其他人來嗎,怎么突然改口了。”
“告訴你時,我還未滿十八歲,在家里沒有話語權(quán),現(xiàn)在嘛……”
速水賞笑瞇瞇的沒有繼續(xù),但所有隊員都明白了。
速水賞這個人,在任何方面的實力都是無可挑剔的強。
他在沒有權(quán)利時就是一個乖乖青年,但如果讓他掌握了權(quán)利,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點權(quán)利,他都能擴大無數(shù)倍。
就和他成為網(wǎng)球部部長的經(jīng)歷是一樣的。
現(xiàn)在,速水賞說他已經(jīng)是家主,他們都絕對相信。
“立花君,去不去我家呢?!?p> 速水賞這時候突然開口詢問立花慎一。
山下久眉頭一挑,單手搭在立花慎一的肩膀上道,
“賞你單獨問這個問題干什么,立花當然會去啊?!?p> 速水賞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立花慎一。
立花慎一也與他對視,沒有說話。
其他人立刻就感覺到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而山下久也終于發(fā)現(xiàn)立花慎一好像不那么粘著他了。
之前,他這么做時,立花慎一一定會用同樣的動作來贊同自己的說法,但現(xiàn)在……
他移開搭在立花慎一肩膀上的手,視線不斷的在速水賞和立花慎一兩人之間徘徊。
“我會去,請賞前輩做好準備?!?p> 就在山下久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時,立花慎一放下了這么一句話,然后就轉(zhuǎn)身走人了。
怎么回事?
眾人都是一頭問號,而速水賞也只是微微一笑便宣布散伙。
晚上七點。
根據(jù)地圖導航,立花慎一來到了速水賞的家。
嘛,能和山下久那樣的富二代呆在一起,速水賞的家境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巨大的和風宅院,清雅的布局,池塘中的驚鹿,讓人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私人所有。
立花慎一來到時,所有網(wǎng)球部成員都已經(jīng)到來還換上了由速水賞準備的和服,一個個由運動健兒變成了翩翩學子。
不過山下久還是那么的不協(xié)調(diào),即使是和服也無法掩蓋他的二哈本質(zhì),剛見到立花慎一,他就立刻從榻榻米上起來,拉住立花慎一的袖子,
“立花,立花,快來,賞家的和風點心真的好好吃,我刻意給你留了?!?p> “嗯?!?p> 立花慎一淡淡點頭。
他沒有換和服,不是時間不夠,只是在得到速水賞的答案之前,他不想接受太多速水賞的招待。
所以,點心被放在他面前,他也只是輕輕的咬了一口,應(yīng)付了一下二哈山下久便放了下去。
慶祝會開始了。
雖然速水賞說了可以隨意,但在這個環(huán)境之下,還穿著和服,除了山下久,所有人都還是本能的有些拘謹,玩的不夠痛快。
晚上九點,慶祝會結(jié)束,眾人換好衣物各回各家。
速水賞看著空中明月,低聲道,
“又只剩下我們了?!?p> 旁邊,立花慎一面無表情道,
“是呢,但有什么地方可是和上次完全不同了呢?!?p> 速水賞微微一笑,轉(zhuǎn)頭看著立花慎一,誠懇道,
“立花君,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的不對,至于為何,我想立花君你也明白。”
“是的,我明白,但不代表我會全接受?!?p> 立花慎一平靜道。
他可以像幫自行車部一樣不要求回報的去幫網(wǎng)球部,但這些必須全都是在自己的意志下做出的決定才行,在思維不是太正常時,誘導做出的決定可不算。
而且,做出那樣的事情后,如果不給出一個令他滿意的答復(fù),那就別怪他不吃虧的本性發(fā)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