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個方法很好,只是有些過了……”
東堂盡八看著御堂筋帶領(lǐng)著京都伏見像條瘋狗一般緊咬著明青隊伍不放,臉上滿是可惜。
立花慎一聽著后方御堂筋不斷地口吐芬芳,也是眉頭緊皺。
怎么會這樣?
立花慎一很疑惑。
在他的觀察中,御堂筋這個人雖然為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但人壞可不代表腦子就差。
從昨天的比賽中就可以看出,御堂筋幾乎將比賽的一切都算計在內(nèi)。
如不是出現(xiàn)了明青這匹黑馬打亂了御堂筋的布局,京都伏見的成績可能會更好。
這樣的人雖然會被激怒,但為了比賽,應(yīng)該很快就會強制壓下怒氣,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般緊咬不放,恨不得將立花慎一撕咬至死。
是剛才的話踩到了他的雷區(qū)嗎。
立花慎一開始思考。
現(xiàn)在這狀況雖然明青領(lǐng)先,但京都伏見不計后果的追趕已經(jīng)讓明青的速度超過了預(yù)計。
這樣的速度一直持續(xù)下去,體力消耗太大,他必須盡快解決。
至于京都伏見超過明青,這個可能是不存在的。
御堂筋前不久才參加了沖刺王的爭奪,他就是體力怪物,此時也發(fā)揮不出多少實力,必須靠隊伍。
而京都伏見的其他隊員可不是傻子,在現(xiàn)在這種狀況下讓他們超過明青,后果絕對不堪設(shè)想。
御堂筋可能讓京都伏見直接失去勝利的機會。
所以他們和明青很有默契的只是高速騎行欺騙御堂筋,根本沒有接觸的意愿。
但這種情況也不能太過長久。
誰也不知道御堂筋什么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隊友放水,強制他們加速。
“立花慎一,雖然是對手,但我希望你能快點想出對策?!?p> 石垣光太郎視線從背后瘋狂喊叫的御堂筋身上移開,轉(zhuǎn)向立花慎一,低聲自語道,
“拜托了,請注意到“翔君”這個稱呼?!?p> 這微小的聲音在御堂筋的嘶吼中甚至連他自己都聽不到。
但立花慎一聽到了,他目視前方,眨了下眼睛,
“翔君,果然是這個原因嗎?!?p> 立花慎一的其他作為雖然惹怒了御堂筋,但御堂筋只是嘴上說,沒有做出實際行動。
直到“翔君”這個稱呼出口,御堂筋立刻就采取了行動。
而且偏激無比。
立花慎一瞇著眼睛,想著自己的遇到什么情況下會干出這種事。
“除了關(guān)乎親人,沒有其他可能!”
立花慎一轉(zhuǎn)過頭,看著瘋狂的御堂筋,
“這樣的話,我還真過了?!?p> 本質(zhì)上來講,御堂筋和立花慎一很像。
御堂筋是主動的拋棄一切,立花慎一是被動的,但不管是什么理由,他們所擁有珍惜的都非常少。
因此,那一點點的擁有,便已是他們的全部。
詆毀這一點點,就等于詆毀他們整個人,詆毀他們的世界,是不可饒恕的。
“立花,想到辦法了沒,如果沒有,我們就加速甩開他吧,也許他看不到你就能恢復(fù)了?!?p> 大谷泰生提出自己的想法。
“抱歉?!?p> 立花慎一先是為自己導(dǎo)致了這個結(jié)果而表態(tài),隨即搖頭否定大谷泰生的提議,
“不可能的,那家伙現(xiàn)在的狀況恐怕就是腿斷了也要追上我,我只能現(xiàn)場解決?!?p> “那你準備怎么辦。”
“以毒攻毒!”
立花慎一脫口而出。
既然起因是“翔君”這個稱呼,解決辦法也自然是“翔君”。
雖然過程中可能會使得御堂筋更加暴怒,但這是唯一的方法。
立花慎一不再回話,看著周圍快速后退的景色,腦海中開始快速分析起御堂筋。
之前催眠成御堂筋,立花慎一就已經(jīng)對他有過解讀。
所以分析速度超快,一些不必要的分析直接略過。
只專注于“翔君”。
御堂筋之所以是現(xiàn)在這種不折手段的討厭人物,一定是這個能稱呼他為“翔君”的人造成的。
而這個人有極大可能是他的母親。
在日本,母親有很多稱呼兒子的名字的同時,會加上君。
而父親就簡單多了,稱呼聽起來更像是朋友,就是簡單的名。
回到正題。
但雖然清楚是御堂筋的母親所致。
但,是她惡性的教育,還是良好的教育被御堂筋曲解,導(dǎo)致其成長為現(xiàn)在這樣,現(xiàn)有的情報就難以分析了。
但不管是哪種,其實都一樣。
都可以用一個方法去解決。
教導(dǎo)御堂筋正確的就可以了!
“翔君,罵人是不對的哦?!?p> 立花慎一忽然用中年女性的聲音開口了。
這個聲音是他根據(jù)御堂筋的音色調(diào)整而來,可能會和御堂筋的母親非常像。
而事實是,這聲音的發(fā)出直接導(dǎo)致,除他以外,包括明青和京都伏見的所有人都差點摔車。
明青自然是驚訝立花慎一還有這種本事,而京都伏見則是另一個原因。
御堂筋聽到這聲音后突然停止口吐芬芳,甚至停止了騎行。
他后方的隊友要不是一直都在注意著他,現(xiàn)在可能就在地上躺著了。
“母,母親?”
御堂筋嘴里念叨了一句,然后就四處張望。
因為立花慎一說話時沒有轉(zhuǎn)身,瘋狂的御堂筋根本沒發(fā)現(xiàn)這聲音是立花慎一口中傳出。
現(xiàn)在的御堂筋還以為是他媽媽的靈魂在和他說教。
雖然平時,只相信自己的御堂筋會對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嗤之以鼻,甚至加以利用。
但事關(guān)自己,尤其是自己最愛的,已經(jīng)去世的媽媽,他腦海中甚至連否定的念頭都沒有產(chǎn)生,趕緊如小孩子一般解釋起來,
“母親,不,我,我沒罵人?!?p> 立花慎一聞言,立刻確定了御堂筋母親的人設(shè)。
是那種溫柔體貼,對兒子百般呵護的母親。
御堂筋可能就是因為母親的某句話而成為執(zhí)念。
比如期盼。
這是親人之間最正常不過的。
但被曲解,甚至當(dāng)成執(zhí)念就會成為御堂筋現(xiàn)在這樣。
“很好,翔君,是個乖孩子?!?p> 而御堂筋聽到,竟然臉紅了。
京都伏見其他人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這還是平時說話,就讓人想揍他一頓的御堂筋?
這還是惡劣手段使出都不帶一絲猶豫的御堂筋?
不可能吧?
“現(xiàn)在的翔君,自行車騎得好快?!?p> 很快女聲繼續(xù)傳出。
御堂筋像邀功似的趕緊道,
“母親,我能騎得更快?!?p> “那么,能贏比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