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初初渾身緊張地抖了一下,“大叔你不用抱著我,我身上有油煙味,把你的衣服都弄臟了。”
藺景丞薄唇輕啟,“沒關(guān)系,不嫌棄。”
“啊……哦……”
韓陵在一旁更加不解了,九爺不是過去拆穿她的真面目去了嗎?怎么拆著拆著拆到懷里去了?九爺不是討厭跟女人觸碰嗎?
看來這個于小姐的手段果然高明,他要替九爺好好盯著點(diǎn)她了。
藺景丞的懷抱很溫暖,于初初以前從沒被這樣抱過,原以為剛認(rèn)識幾天,她會覺得不適應(yīng),沒想到卻一點(diǎn)都不抗拒,還會不自覺貪戀這樣的溫暖。
大叔說話的聲音很溫柔,也很好聽,最重要的是對她實在太好了,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于初初又有點(diǎn)想哭了。
“你怎么這么輕?平時都不好好吃飯嗎?”懷里的女孩完全沒有什么重量,即使沒抱過別的女人,他也知道,女孩輕的不正常。
于初初像被訓(xùn)斥的小學(xué)生一樣,發(fā)出比蚊子還小的聲音,“我……減肥?!?p> 在鄉(xiāng)下的時候,家務(wù)活都由她來做,周末還要出去兼職,家里的飯菜又不是太好,她也不想這么瘦的。
于初初在心里嘆息一聲,還是不要讓大叔知道這些了,大叔家境這么好,人也這么優(yōu)秀,在他面前,她本就自卑,讓她說出家里的情況,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口。
藺景丞長輩般搖搖頭,現(xiàn)在的小丫頭都這么能作嗎?
“小小年紀(jì)減什么肥,都把身體弄壞了,以后按時吃飯!”
“知道了,大叔?!碧A景丞的語氣很兇,于初初心里卻暖暖的。
藺景丞把她放到床上,輕輕挽起她的褲腿,一看到她膝蓋上的傷,臉色頓時黑了不止一度。
丑陋的傷痕就這樣完完全全被大叔看在眼里,于初初全身都覺得不舒服,想被聚光燈晃著一樣沒有安全感。
“大叔你看好了吧?看好了我放下了?!彼裾谛咭粯踊艁y抓住褲管,正要遮住,手卻被藺景丞抓住了。
“傷成這樣怎么不說?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感染?”
女孩的雙膝因為擦破沒有及時上藥,又走了不少路的原因,已經(jīng)腫了起來,中心處傷得厲害的地方,還在滲血。
于初初勉強(qiáng)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大叔你別生氣,我這個人皮實,這點(diǎn)小傷不算什么的?!?p> 小時候都摔慣了,也被打慣了。
“你一個女孩子,萬一留疤怎么辦?”
這丫頭也太神經(jīng)大條了吧?自己的事還不多上點(diǎn)心。
“大叔……你別擔(dān)心,我不是疤痕體質(zhì),輕易不會留疤的?!庇诔醭跚忧拥卣f,生怕萬一留了疤,被大叔不喜歡。
“我又不是……我是說,就算不留疤也會疼吧?”
干嘛顯得好像他會嫌棄她身上有疤一樣,他又不是那個意思!
藺景丞全程黑著臉,往棉簽上沾了些藥,輕輕覆在她的膝蓋上,傷口因為強(qiáng)烈的刺激,她的腿不自覺縮了一下,但還是強(qiáng)忍著疼。
藺景丞察覺到她的異樣,邊涂藥邊給她輕輕吹氣。
被這樣小心的對待讓于初初有些坐立不安,有人待她這么好,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了。
燈光將大叔的側(cè)臉修飾的格外好看,于初初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發(fā)呆。
“我去放藥箱,你在這兒等一會兒。”藺景丞提起藥箱,一抬眸,女孩竟靠在他床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