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劍暫時已無大礙,你不用如此……”
曾泫陽愧疚地勸阻著她,可是張柳依舊賣力,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臉蛋也抹了幾條血印。
“不著急怎么行,也生不出火啊,沒有熱水哪能泡開藥粉!”她也喝過藥,知道冷水碰上粉就會變成糊糊,根本咽不下去。
曾泫陽沉默了,似乎是這么個道理,但這些濕的柴火再怎么努力鉆也出不了火苗啊!他想辦法,這一想就想到穿越前的一件事。
“張柳,其實還有種辦法倒是能讓他喝上藥?!痹栒f話一頓一頓的,最后還是搖了搖頭,“算了。”
“你把話說完,什么辦法我都干!”張柳看了過來,目光堅定。
“這……”曾泫陽還是一副遲疑的模樣。
“說!”
“你喝口冷水在嘴里暖熱了,然后……”
嘭——
這會不僅木房子的門碎的稀爛,草房的大門也被一腳踢爆。張柳直接沖進大雨中,仰起腦袋任由雨水沖刷。
“你如果不好意思就讓我來吧?!痹枌χ曛信雍暗?,自己的眉頭也不自覺的挑了挑。她那臉紅的,就算有雨幕朦朧他也看的一清二楚啊。
“我我我,我來!”
她舌頭著打結,但身子卻像瞬移一樣,嗖的一聲就從大雨里跑回屋里??恐鴫Ρ诖鴼?,她小臉依舊通紅,頭頂上熱氣甚至都把雨水都給蒸干了。
“藥給你?!痹栕载煹谋砬樯隙嗔藥捉z笑意,他拋出一紙藥粉。張柳立刻接在手上放到懷里。然后,她又頓了很久,這才想起拿起木盆去雨中接水。
仰著頭,她再度想靠冰冷的雨水沖去臉上無盡的熱火,但依舊無果。
“他會不會嫌棄我啊……”
張柳可是女孩子,還是很愛干凈的,她張開小嘴,讓雨水灌進去咕嚕咕嚕地就當漱了個口。
“嗯,差,差不多了!”
她也不知道咕嚕咕嚕了幾遍,只感覺臉頰的肉都酸痛了才停下,做完一切她終于把目光對準了小木屋,以一個戰(zhàn)場的心態(tài)緩緩走向了周天劍……
曾泫陽靠在草屋旁似笑非笑。
“你進去,不準偷看!”注意到他的視線,張柳猛地轉頭,拿著手在脖子上比劃一下。
“我不會偷看你們親嘴的。”曾泫陽認真道。
“你!”張柳氣的渾身顫抖,把本就破爛的本徹底撕碎了,她想不出什么威脅的話,就只能干瞪眼
了。這一瞪還挺有作用,那曾泫陽露了個笑臉就進了草屋。
這下張柳徹底沒了障礙,走向昏迷不醒的周天劍。曾泫陽還被老大尊為先生呢,親嘴太沒有意境了,她,她接下來是要接吻的!
握著粉末和清水,她要上了……
“噗——”
曾泫陽捏了捏鼻子打了個大噴嚏,可能又有人在罵他了。他環(huán)顧著草屋,對張柳的愧疚又多了兩分,自己拜托她造房子卻又說了她的不好,若不是把親嘴這種好事讓給她曾泫陽恐怕還要再虧心一點。
“高架地板倒是不怕雨水,她還挺精明的?!?p> 曾泫陽看著一袋袋米糧就笑了起來,那是苦笑,近乎在哭的笑容……
他搞得到銀子,買的了大米,看得出天災卻沒想到買斷貨帶來的影響。半日之內米糧全斷,誰能不起疑?
那一劍殺過來了。
中了真是必死無疑啊。
是周天劍嗎……
“哈哈哈——”他大笑一聲,隨后戛然而止。陰暗的天氣,漆黑的草屋,他的雙眼卻如燭火般光亮。
“是時候培養(yǎng)一支隊伍了……”他喃喃自語。
……
“小姐,你快讓我進去?。 ?p> 周靈劍把黑衣藏到床底,取出繃帶隨意纏繞住肩膀。原來肩上的傷已經愈合了,形成一道丑陋的傷疤,與她玉藕般的臂膀簡直天上地下。
任由外面的九陽呼喊,周靈劍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就連她身旁的幾分空氣都流動不得。
“是時候養(yǎng)一支親信了。”她看著大雨滂沱的窗外,越發(fā)堅定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