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那是必須得吃的飽飽的啊。夫人是穿好了一身普通行頭,她其實(shí)一直想這么穿的,可是奈何那管家不肯,領(lǐng)軍也不肯,她才穿的奢華,正好也當(dāng)體驗(yàn)了一把癮吧。畢竟以前老是羨慕人家,可是自己實(shí)際上穿了以后可是一點(diǎn)羨慕不起來,又厚重又繁瑣。
“你們二人,要干什么?”
作為把手大門的守衛(wèi)是最鐵面無私的,見著兩個似乎不怎么認(rèn)識(其實(shí)不屬于一部,領(lǐng)軍手下四將是千夫長,都是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的)的同僚,居然舉起了刀槍。
新侍衛(wèi)兩人互相看了眼,對于此情此景是非常滿意,不錯,就是要這樣。作為護(hù)送著夫人,他們兩個肯定是不能暴露夫人身份的,所以是立馬出示了一塊象征著身份的令牌,守門人看見了,那是以為二位是要執(zhí)行什么特殊任務(wù),怪不得這么早起來,急忙讓路也鞠躬,似乎在說,一路順風(fēng)。
守門的也注意到了夫人,不過并未說什么,首先是看不見面容,不知道是夫人,其次穿的這么樸素,應(yīng)該是去干別的事情,最主要還是兩個侍衛(wèi)的原因,不需要多加思考。
就這樣,她們倒是輕而易舉的出了門,在那將軍府里待了幾天但感覺被鎖了幾百年的她終于好好伸了個大懶腰,瘋狂呼吸著天剛剛亮的清晨氣息,好生放了個松,站在街上卻顯得非常落寞。
“怎么感覺街上沒什么人呢……”
侍衛(wèi)兩人苦笑,“夫人,這雞都還沒打鳴呢,就算起的再早的商家也還在準(zhǔn)備早飯呢。”
“???我天天都起這么早,他們可真懶啊?!?p> 侍衛(wèi)們只得繼續(xù)苦笑,這夫人的筋骨可真好……
“那你們?yōu)槭裁匆财疬@么早呢?”夫人的問題再度襲來,兩人更是一僵,現(xiàn)在臉上都還有點(diǎn)黑的那位是只得撓頭,道:“那是因?yàn)槲覀儧]睡覺啊……”
夫人聞言大驚,“什么?你們都沒睡過覺?那,這的嗎?我還以為你們是睡了覺才過來的呢……”
這夫人可真是天真,將軍征戰(zhàn)沙場多年,取這么一介女子更好,可以免去勾心斗角啊。知道了他們倆壓根沒睡覺,夫人也是急忙轉(zhuǎn)頭,“走吧走吧,回去了回去了,本本夫人還以為你們也是早睡早起的好孩子呢,徹夜不眠可對身體不好,快回去睡覺?!?p> 哈哈哈……
這夫人太有意思了,也對人太好了,侍衛(wèi)倆是互相笑了笑,雖然是很想按照夫人所說立馬掉頭回家,這樣可免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危機(jī)。但是……唉,算了,有他們在,還真不敢相信有誰敢自討沒趣。
“這不必?fù)?dān)心我們,我們是下午睡覺的,算上時間,一日足以。”
“下午睡覺?顛倒黑白可不行!你們以后還得找老婆呢,以后指不定養(yǎng)不了娃的?!狈蛉肆x正言辭,她曾經(jīng)在皇宮里老是聽說宮女們將自家的相公怎么這么樣,如果將軍也顛倒黑白,自己是絕對不允許的。
侍衛(wèi)倆又懵,隨著夫人行走,每日的枯燥無味全無,兩人只得哈哈大笑,抱拳道,“多謝夫人好意,我等會好好注意的,但現(xiàn)在,請夫人您買些早點(diǎn),而后回去吧。”
“嗯……”夫人沉吟了片刻,指著西邊去了,“那好啊,是剛才你們說別回去的啊,別反悔?!?p> “自然不會反悔的?!?p> “走走走,我記得以前在宮……呸呸呸。聽宮里人說,前面有好吃的?!彼罅四竽?,強(qiáng)迫自己改掉壞毛病。以前在宮里老是有人說什么什么東西好吃,什么什么胭脂水粉漂亮,窮的時候羨慕,現(xiàn)在她得給自己冒著生死危險才扮好的夫人位置負(fù)責(zé),必須全給嘗試一遍!
往西邊走,逐漸有了人影,現(xiàn)在太陽算是真的出來了,一些人走在路上,也有商販推著木車上街。聞到包子香氣,她立馬湊了過去,中年胖乎乎的老板熱情地介紹著,肉包菜包,夫人算是被吸引住了,全然忘了之前宮女說的什么什么美味,雖然實(shí)際上她也忘了是什么東西具體點(diǎn)好吃。
“來十個肉包!”
“好嘞?!崩习鍥]想到這個看起來像個丫鬟的小女娃娃這么闊氣,六文錢的包子都能買十個,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想必是給她家小姐買的,立馬卷了十個。夫人滿意地接過,剛要掏錢,她卻發(fā)現(xiàn)那經(jīng)常藏著金鐲子銀鐲子的富家口袋,沒了!
對哦,她穿的是侍女衣服有個毛的錢。
僵硬地轉(zhuǎn)過身,看向背后那兩個看著夫人如此欣喜而感到開心的侍衛(wèi),她僵硬道,“那個,你們,帶,帶錢了嗎?”
侍衛(wèi)是瞬間僵硬,宛如磐石。
錢?他倆行軍打仗的,吃喝都是上頭包,除了退伍回家,不然哪有錢?。?p> 緊隨其后的,那個商販老板也是懵圈半晌,眉頭大皺起來,“喂,你們,這是想吃霸王餐?”
“不是不是,包子還你,咱,咱忘帶錢了?!狈蛉思泵Π汛笕獍肆嘶厝?,而這老板不依不撓,叫喊道,“都到你手上了,我還能再收回來賣?咱這個新鮮包子,買定離手的,萬一你手上有什么臟的,再放回來我賣給別人不是禍害人家?”
“這,這……可是……”夫人有些手足無措了,說到底,她終究還是個普通人,那是骨子里的,沒辦法改變,而見其窘迫,這胖子似乎是多日的委屈有了宣泄口,開始了各種嘲諷。
“你個小丫頭,還有你們兩個,感覺像個有錢人,結(jié)果就這樣?哼,好笑,要么給錢,要么我喊官兵啦?!?p> 夫人緊張的,那眼珠子旁邊有了淚水,背后的侍衛(wèi)也從僵硬中清醒,臉色一沉,是直接一爪子伸了上去,扣住了這無禮之徒的脖子。
“你,嘔,你,你要干嘛?!”
“無禮之徒,我亦無禮待之。你這狗嘴里連人話都說不出,當(dāng)殺。”黑臉侍衛(wèi)差點(diǎn)沒花三秒鐘給這家伙送西天,若不是夫人阻攔,恐怕還真得死了。
“助手,我,我這個給你,應(yīng)該能值不少錢吧?!狈蛉税杨^頂?shù)囊欢漪⒒ò瘟顺鰜?,這是朝大將軍順路買的,應(yīng)該能值多少錢,現(xiàn)在暫時壓著吧,隨后就回來贖回去。有夫人的話,那侍衛(wèi)收了手,有了那簪子,這中年人也不說話了,畢竟還是怕死。
他忍著罵人的沖動把這東西收好。
而夫人他們也是離去,而且匆匆離去,她要趕緊贖回來,而這順路沿途的,他們路過了一家開門開的格外格外早的,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