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酒壯慫人膽
癟著嘴指著易柏,“你剛剛是不是往后退了?你是不是嫌棄我?”
“對,就是嫌棄你?!币装孛鏌o表情地說著,順帶著又往后退了一步。
“……”白潞坐在床上,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誰給我打電話了?”
“嗯?運氣好……”易柏已經(jīng)習(xí)慣她這種跳躍性的思維了。
“哦……她呀……”白潞昏昏欲睡的腦瓜子宕機(jī)了一秒,似乎在腦子里進(jìn)行人物名字配對。
“她!她打電話干啥?”露餡的危機(jī)感讓她大腦瞬間清醒。
“說幫你在我這里要了個簽名,讓你回去了好好感謝她!”當(dāng)然這只是對方想傳達(dá)的最主要的意思,別的……算了,他不說了。
“沒了?”她才不信她就只說了這個。
“……”易柏遲疑了一下,說:“嗯,沒了?!?p> 白潞點點頭,整個人又回到了剛剛的狀態(tài),雖然她感覺有點不大對,但是腦子也思考不了更多更復(fù)雜的問題了。
“為什么你給她存的名字是運氣好???”易柏問。
白潞傻呵呵笑了半天,最后終于開口,“因為她就叫云七好啊!而且是真的運氣好!”說著白潞又傻樂起來。
“運氣有多好?”易柏好奇地走上前去坐在了床邊。
“簡單來說就是……”白潞頂著一張緋紅的臉,有點大舌頭的對易柏科普,“歐……皇!知道……運氣有多好了嗎?”
易柏想他明白了,歐皇嘛。
“這種歐氣是可以傳染的!認(rèn)識她之后,我就中了彩票!哈哈哈!”白潞樂的跟個二傻子似的直拍易柏的肩膀。
易柏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這么神奇的嗎?
他也被白潞這傻子一樣的狀態(tài)給傳染了,順著她的話問下去,“是嗎?那你中了多少?”
白潞暗戳戳的伸出兩根手指,神秘的笑了一下,“這個!你猜猜!”
“兩百萬?”易柏猜測。
誰料白潞當(dāng)場就給他了一記白眼,混著酒氣一臉嫌棄的說:“一看你就沒有買過彩票!彩票哪有兩百萬的獎金?”
“……我有錢,不需要買那個?!币装孛鏌o表情地說。
“……”白潞感覺自己心口被扎了一刀,但是她恢復(fù)很快,立馬又笑嘻嘻地對易柏說:“不是兩百萬,我中了二等獎呢!”
“那是多少錢?”畢竟他也沒買過彩票……
“十四萬呢!”
“你那還不如兩百萬呢!”易柏吐槽,他以為有多少呢……
“哎喲,差不多得了,知足吧,”白潞擺擺手,“我從小到大可是再來一瓶都沒中過的人……”
“那中個十四萬的確還是值得高興的……”易柏點點頭。
“是吧……再加上我當(dāng)時特別特別特別窮……嗝……”白潞說著說著又打了個酒嗝,那味道……
易柏發(fā)誓以后絕對不能再讓她喝酒了。
“窮到交了房租飯都吃不起的程度……”白潞說著又躺了下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你的工作呢?”易柏不理解。
“當(dāng)時嘛……年輕,很多工作不愿意做,……”
“為什么啊?你不是飯都吃不起了嗎?”
“說好聽的那叫不喜歡,說難聽的那叫嫌這嫌那……”說到這里,白潞自嘲的笑了,“然后自己還沒個什么特長……就是你想走出那個圈子,但很多時候也恰恰是那個圈子才讓你沒法走出來……”
“所以啊……我特別特別特別的喜歡你……也很羨慕你……”她支起腦袋側(cè)躺著,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
“……羨慕我什么?”易柏也側(cè)著頭看向她。
“羨慕你很多啊……你可以隨心所欲地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然后成長為你自己所期望的樣子,這難道還不值得我羨慕嗎?”白潞語氣平緩,像是在給易柏講述一個溫暖又治愈的睡前小故事。
“……”易柏突然不知道要說什么,只能沉默著。
他的確是在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他不喜歡的事旁人也逼迫不了他,他也總是在說讓自己的粉絲做他們想要做的事,但是,白潞這番話似乎在告訴他世上真的有很多人并不能隨心所欲的活著。
白潞看著像是陷入沉思的易柏,笑著說:“啊~我喝多了話有點多……對不起啊。”
“……沒事,”易柏?fù)u搖頭,“你平時話也挺多的?!?p> “……”白潞本來不想計較,但奈何忍一時越想越氣,最后踹了易柏一腳。
“……”易柏瞪了她一眼,不想跟一個酒鬼多做計較。
……
長久的安靜……
白潞用膝蓋頂了頂易柏的腰,說道:“你什么時候走啊?”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易柏質(zhì)問。
“那你不走,是打算今晚上陪我睡嗎?”說罷,白潞往一旁挪出一點位置,掀開被子,拍拍床鋪,搔首弄姿道:“來呀來呀!來玩大爺?。 ?p> “……”易柏一臉無語,嘴角抽搐。
……
“你拿回你自己房間吃好不好……”白潞搞不明白易柏為什么要在她房間里吃小龍蝦。
“我不要,”易柏“咔呲”一下掰開一只蝦頭,嘬了一口蝦皇,接著說:“我不想我的房間一股龍蝦味兒……”
“……阿西……你不能做個人嗎?”白潞抗議。
“這家蝦挺好吃的……”易柏說。
“呵……”她并沒有因為他由衷的夸贊而高興多少,“行吧……出去把門兒帶上啊,謝謝!”
整個人粗糙得仿佛剛才略顯溫情的白潞是他易柏自己臆想出來的一樣。
易柏心中嘆了一口氣,手上繼續(xù)慢條斯理地剝蝦、吃蝦,等他吃完之后半個小時過去了。
易柏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伸手想把被子給她蓋好,奈何被子被她裹的一團(tuán)糟。
易柏嘗試著扯了一下被子,白潞紋絲不動,這時嘴里還喃喃自語。
易柏湊近了聽也沒聽明白,這人說個夢話怎么還跟打了碼似的呢?
易柏?zé)o奈,最后只好調(diào)高了空調(diào)溫度,小心的關(guān)上門。
其實如果他再晚走那么一點點,是完全能夠聽見白潞到底在說什么的。
“易柏,我喜歡你?!?p> 這是夢話,也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