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崩潰邊緣
白潞乖順的回到房間收拾衣服……和他給她留的那一桌小龍蝦殘骸。
這小孩兒還真是……說不收拾還真不收拾啊……這天再熱點她估計都能聞見這一屋子的餿味。
……
今日大雨,航班延誤。
白潞坐在候機室,出神地望著外面黑壓壓的天空,風很大,吹彎了路旁的樹,吹翻了行人的雨傘。豆大的雨點被吹的偏離軌跡狠狠地砸在玻璃上。
她想,原來今早凌晨那一陣陣的小涼風是在預示著現(xiàn)在這場大雨嗎?
那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特有的征兆呢?
“咱倆打游戲吧……”白潞突然說。
“……”易柏表示不是很想。
“反正飛機晚點,說不定咱開一把飛機就正常起飛了呢?”白潞興致勃勃地說。
“那你別坑我……”易柏一臉不情愿地打開了游戲。
“匹配……”白潞也拿出手機開始更新游戲,“能怎么坑你?別說的我技術很爛一樣好嗎?”
“難道不爛嗎?”他又不是沒玩過她的號……那個段位……唉,算了,就當粉絲福利了,易柏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
易柏拿了個上單,白潞拿了個順手的奶媽,兩人一個上路,一個下路,遙遙卻沒想過相望。
打游戲呢!誰想那些有的沒的???
“你打得過不?打不過我就過來……”白潞瞄一眼小地圖。
“不用……”易柏開口,他怎么可能打不過?等級壓制誒!
“first blood!”
“……”
“……”
……
“我菜嗎?!”白潞指著勝利界面對著易柏嘚瑟。
“菜!”易柏肯定的說。
“易……你這叫沒良心!”白潞憤憤地說,“我救你多少次了?我每次都在你絲血的時候給你加血加盾!這么精準的加血技術你居然還說我菜?”
寒心!真是寒心!寒心plus!
“那也抵不過你賣了我兩次……”易柏涼涼地說。
“……那……我那是……”白潞支支吾吾……
“不保護我也就算了……哼……”易柏傲嬌的冷哼一聲,“你居然還賣我?!”
“……”白潞吧咂兩下嘴,“游戲嘛……那么較真干啥?我又沒真賣你……”
……
最后他倆在機場等了倆小時,飛機才正常起飛。
半夜去派出所溜達了一圈的兩人,困意在此刻席卷大腦,雙雙在飛機上睡成一團,直到飛機平穩(wěn)降落,空姐來叫他們時,兩人才驚覺原來已經落地。
……
白潞后邊連著錄了兩天節(jié)目,現(xiàn)在她已經對臺上的開場舞能應付自如了,只要不碰上特別會跳舞的嘉賓,她都還能糊弄過去。
還有一個月就要進組了,她雖然把劇本臺詞記得差不多了,但是表演還是差很多。
差很多很多。
不出意外的話,她這種演技水平去拍戲,被群嘲是肯定的……
……
“哈……”白潞這是第十四次打呵欠了,眼淚花在眼角搖搖欲墜。
“你昨晚上沒睡好嗎?”易柏奇怪的問。
“哈……”第十五個呵欠,“?。繘]有啊……睡挺好的。”
易柏看著白潞不停地戳著碗里的飯,心道:我信你就有鬼了!
“不是的話你打這么多呵欠?”易柏語氣有些嚴肅。
“……”白潞捂住即將出口的第十六個呵欠,掙扎著說:“真沒有,你快吃飯吧!”
她們每天的安排就是一早起床去跑步鍛煉,然后吃早飯,休息一會兒就開始看劇本,為了確保到時候不砸招牌,白潞需要把每一場戲都在易柏這里過一遍,直到是易柏想要表達的感覺之后,才會進行下一場戲。
中午吃完飯之后,休息一下就開始練舞,一直到晚上吃晚飯,吃完晚飯之后又接著琢磨演戲。
這種安排方式導致白潞每天晚上腦子里都是劇本和易柏的“重來”再試一次”“再來一次”……
白潞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其實不是那種很容易焦慮的人,但是她現(xiàn)在就是特別害怕,她接受不了在業(yè)界易柏的口碑有損,也接受不了電影上映之后易柏被營銷號黑。
……
“這個地方我要的不是這個感覺……”
“你的眼神有問題……”
“你的臺詞稍微說清晰一點……”
長久這樣下來,白潞感覺自己真的快崩潰了。
她用劇本擋住自己的臉,將臉深深的埋在其中,身體有些顫抖。
“你……”易柏見她這樣也有些不忍心。
房間里氣氛一時間安靜得有些壓抑。
良久……
白潞終于從劇本里抬起了頭,睫毛有些濕潤,劇本上有一灘可疑的水漬,鼻頭有點紅,從劇本里抬起頭時牽扯出一小段銀絲。
“對不起……”話里有著一些鼻音。
易柏不知道她是在為她一直演不好而道歉,還是在為她把劇本上弄上了鼻涕而道歉。
他覺得是不是他逼得太緊了,所以才導致她情緒不穩(wěn)定。
自從她那次吃早餐時不停地打呵欠,他就感覺她有些反常,后面連續(xù)很多天他半夜起來都看見她房間里的燈還亮著。
她并不是一個很能掩飾自己內心情緒的人,之前她還會玩著鬧著向他進行做作且尷尬的表演。
而現(xiàn)在是他讓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不反駁不頂嘴不多話。
做的飯也越來越難吃了……
“要不我們今天停一天吧,”易柏伸手想拿過她手中的劇本,奈何白潞拽的死死的,就是不松手。
“不,”白潞有些執(zhí)拗地搖搖頭,她不能停下來,她每天晚上都在練習,可是效果都不好,她怎么還能停下來呢?
“你繃的太緊了!”易柏說,“這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明白嗎?”
“不,我不能停下來……”白潞還是搖頭。
“你……”易柏最后不得不改變策略,“乖!你聽話,你把它放下,你陪我出去玩兒好不好?我很久沒有出去玩了……”
“可是……”白潞有些動搖,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太對,但是她不敢放松下來。
“沒有可是!我說了算!”易柏霸道地說,“我說把劇本放下就放下,快去換衣服?!币装厥稚弦挥昧Γ瑢”緩乃掷飺屜?,扔在一旁,推著她回房間去換衣服。
關上房門后,易柏嘆了一口氣,也回自己臥室換了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