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潘老頭來到范家大門前時(shí),他還是顯得有些猶豫不定。
潘塵宇見狀,直接上前一步,說道:“不要說是一個(gè)小小的范家,就是東荒最強(qiáng)國度的皇宮,也無人敢擋我潘家?!?p> 一個(gè)騎士聞言便意會,上前三步,手中長矛橫掃而出,一記龐大的血光飛出,狂暴的力量瘋狂涌去。
“砰”
前方,大門突然崩飛,碎成一團(tuán)齏粉,像是有一柄萬鈞大錘重重的砸碎了一般。
范家里面的人頓時(shí)一陣驚亂,門房中有喝罵的聲音傳出。
“誰干的?找死嗎?”
“竟敢來范家撒野,活得不耐煩了嗎?”
“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范家惹事,不知道有多位長老暫住這里嗎?”
……
很快沖出來十幾人,各個(gè)面色兇狠,但是當(dāng)看到十幾頭蠻獸時(shí),這些人全都蔫了,罵人的話語全都咽回了肚子里,個(gè)個(gè)瞪目結(jié)舌,臉上的兇光全部收斂,變得惶恐不安,快步往回跑去。
“瞧你們那些熊樣,怕什么,我們范家又不是沒有修仙的人?!币粋€(gè)管事得到稟報(bào)后,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就是他”那個(gè)管事剛剛走出來,潘十億就認(rèn)出了他,正是那個(gè)黃馬,她向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幾步,很顯然對這個(gè)人有些懼意。
“你們……”黃馬走出來后也害怕了,紫色獨(dú)角獸、青色獅虎、白光神豹,還有十幾頭血煞的蠻獸,他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下子就被鎮(zhèn)住了。
“這是一個(gè)壞人嗎?”潘采兒瞥了黃馬一眼,看向潘十億問道。
“是的,他帶人搶過我們家的糧食與銀幣,有一次還將我父親打得吐血。”潘十億指著那人氣憤的說道。
潘塵輝臉色一沉,揮了揮手,頓時(shí)有一名騎士上前,冷酷無情的逼向黃馬。
“你……你要干什么,這里是范家,血魔宗的幾位長老在里面,容不得你們?nèi)鲆?!”他色厲?nèi)荏,大聲的叫著,不斷往后跑。
那名渾身甲胄的騎士,一把揪住那個(gè)黃馬的衣領(lǐng),拎著他猶如拎一只小雞仔一般,化成一道虹光沖出天際,他的那頭坐騎也隨之沖去,片刻后,天空中傳來一聲獸吼。
“那頭蠻獸竟然在天空中奔跑,太不可思議了?!?p> 遠(yuǎn)處,那些圍觀的百姓全都露出驚容,張大了嘴巴,滿臉震驚的神色。
只見那騎士帶著那頭嘴巴染血的蠻獸回歸了隊(duì)列,身形站得筆直,神色冷酷,絲毫不被外界所影響。
旁邊的徐太浪有點(diǎn)吃驚,潘家這些騎士大多都是筑基期圓滿,似乎全都非常強(qiáng)大,他在那些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澎湃的戰(zhàn)力,感覺跟他勢均力敵的樣子。
眾人繼續(xù)向里走去,圍觀的百姓在后面跟隨前進(jìn),想親眼見到范家的惡人們被收拾。
“是誰闖入我潘家鬧事?”
幾個(gè)穿著綾羅綢緞的中年人攙扶著一名老者走了出來,他們的臉上帶著怒火。
這些人看到了大門外那一頭頭異獸,頓時(shí)神色慌張,不敢再胡言,嚇得連連后退,老者道:“快去將二少爺與那些長老請出來。”
潘采兒俏麗的容顏上露出冷色,道:“一個(gè)小小的家族,不過僅有幾個(gè)煉氣期的螻蟻而已,就敢恃強(qiáng)凌弱,魚肉鄉(xiāng)里,真是不知死活?!?p> 她輕輕一揮手,所有人都如遭重?fù)?,落葉般飛了出去,撞在了墻上,口鼻冒出大量的鮮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這些都是范家的重要人物,那名老者更是范老太爺,不過此時(shí)已然歸了西。
白光一閃,一道人影快沖了出來,正是范家的二少爺-范德龍,他看到眼前這一情況后,臉色大變。
“朋友,你們是什么人,我們有什么得罪之處嗎,為什么闖入我范家傷人?”范德龍?jiān)诙甙藲q左右,又驚又怒,但卻不敢作,即便是他看到了躺在墻邊一臉血的老爹。
“憑你,還不配知道?!迸瞬蓛豪湫Φ?。
徐太浪在一旁暗自點(diǎn)贊,這小妹子說話還挺裝逼??!
只見潘塵輝向前一步,面色平靜的問道:“潘門慶可是被你們范家害得癱瘓的?”
“你不要血口噴人!”范德龍頓時(shí)面色大變,他看到潘老頭被擁簇在中心,心中已是一片冰涼。
“你找死!”一名騎士走出,目光如刀鋒一般犀利,瞬間到了范德龍的眼前,揚(yáng)起大手,“啪啪”兩聲脆響,直接將那人抽飛了出去,范家二少爺?shù)哪樕铣霈F(xiàn)兩個(gè)清晰的巴掌。
范德龍?bào)@怒交加,捂著臉后退,道:“朋友,做事不能太過分了。我是土元國四大修仙門派之首血魔宗的弟子,幾位長老正坐鎮(zhèn)在我府上!”
“修仙門派之首??好大的口氣!我正要去血魔宗走上一趟,就用你們口中的長老人頭帶路吧!”
潘塵宇一揮手,淡笑道。
一名全身覆蓋甲胄的騎士邁步向前,神情冷漠至極。
“你有膽!”范德龍臉色難看,指著潘塵宇,大聲道:“你……你們想引門派間的大戰(zhàn)嗎?”
“門派大戰(zhàn),你們夠資格嗎?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雜魚罷了!”那名騎士聲音冷漠,抬手間斬出一道寒芒,把范德龍指潘塵宇的整條手臂給斬掉了。
“好!好!好!敢動(dòng)血魔宗的弟子,你們真夠好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土元國!”范德龍捂著斷臂,臉色慘白又陰沉,眼中寒光閃現(xiàn),心思急轉(zhuǎn)間,冒出了一個(gè)新念頭,他打算挑起血魔宗這幾個(gè)長老的怒火。
“難道憑你們還想將我們留在這里不成?”那名騎士冷笑,道:“你們這樣的雜魚,根本就不夠看?!?p> 臥槽!牛皮啊!徐太浪聽得那叫一個(gè)贊,這騎士有點(diǎn)小狂,說的話都這么的裝逼,難道說這潘家的人都這么狂妄嗎?大乘世家的人果然牛掰??!
“你……”范德龍倍感羞辱,但同時(shí)很震驚,感覺對方似乎真的來頭甚大,不然怎么敢如此狂言。
但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必須將范家與血魔宗綁在一起,才有逆轉(zhuǎn)對方的可能,于是咬牙道:“既然你們不將血魔宗放在眼中,我定會如實(shí)稟報(bào),長老們一來,你們就知道什么叫不知死活了!”
“就憑你們,真的不配!”那名騎士手中寒芒如刀,連武器都未曾動(dòng)用,他沒有真正出手,范德龍便如稻草人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墻上,渾身骨骼嘎嘣嘎嘣作響,口鼻與雙耳同時(shí)向外冒出大量的血液、
“你……”范德龍已是全身筋脈盡段,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墻下,眼中充滿了恐懼。
“等等!”在潘塵輝的示意下,這名騎士并沒有下殺手,而是筆直的站在一旁。
“潘門慶可是被你們害得癱瘓的?”潘塵輝的話語依然很平淡,但是此刻聽到范德龍耳中,卻如驚雷狂狼一般在震動(dòng),眼前這個(gè)平靜的白衣男子讓他們感覺如山似岳,仿佛要用盡一生來仰視。
徐太浪在一旁看得仔細(xì),這潘塵輝可是元嬰老怪,單單是用氣勢針對這范家二少爺,便可讓對方在頃刻間變成傻子,山岳粗嶺一般厚重的氣勢,恐怖如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