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打破清晨寂靜的是早起沿街擺攤的商販,天色未亮,便已經(jīng)有不少人從家中被衾中的溫暖出來,迎接新的朝陽。
吳蘊打著哈欠走出房門下了樓梯,到酒家后面的澡堂附近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又簡單的漱過口之后,才覺得精神大好起來。
回到酒家,店小二遠遠的看見吳蘊走來,便笑著走了過來:“差爺,昨夜休息的可好?”
吳蘊笑了笑,對店小二點了點頭,說道:“我最近一段時間可能都會住在此處,所以打算先定二日的房?!?p> 店小二面帶笑容道:“好嘞,客官隨我來。”
吳蘊跟著店小二來到前臺,交了三天的租金一共一百二十文。
此時吳蘊身上只剩下十五文錢了,可以說是窮的叮當響,這僅剩的一點錢只夠在路邊吃頓早飯,自己就徹底一文錢也沒有了。
不過吳蘊并不擔心,因為馬上功績就到3000了。
到時候就可以接一次評定任務(wù),每個評定任務(wù)都是有豐厚的獎勵的,越到后期官職越高評定拿到的獎勵就越豐厚。
現(xiàn)在雜役的評定給的東西大多都是錢,所以吳蘊完全不擔心錢不夠用的問題。
順著大路走了一段,看著路旁已經(jīng)開始忙忙碌碌鋪設(shè)攤位的小販,吳蘊一邊快步走著,很快就來到應(yīng)天府衙了。
此時天色還蒙蒙亮,看了眼時間還是卯時一刻,差不多是五點十五分。
所以吳蘊先去食堂吃了一頓熱騰騰的早餐,免費還管飽,舒坦——
摸了摸吃撐的肚子,吳蘊走出食堂看了看昨天加的幾個好友是否在線。
除了宋仁德和陳業(yè)還在線上之外,其他人并不在線。
這一刻吳蘊反而開始羨慕起他們能夠下線了,畢竟客棧再怎么比,也比不上自己家里的床舒服。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退出游戲卻始終是灰色的,無論心念再怎么動,也絲毫沒有反應(yīng)。
嘆了口氣,吳蘊只能阿Q似的自我安慰道:這或許也是穿越回來的后遺癥,車到山前必有路,早晚可以回去的!
此時多想也沒有任何用處,做好現(xiàn)在就好,望著天色的昏藍色,應(yīng)天府內(nèi)處處都點著燈籠。
燭火幽幽散發(fā)的光芒,遠處街道上已經(jīng)開始響起了小販的吆喝聲。
這一刻的無限乾坤仿佛一點也不像個游戲,更像一個真切實在的世界。
.......
來到老衙役處開始接了今天的第一個任務(wù),毫不意外,去應(yīng)天府南側(cè)搬箱子。
吳蘊微微點頭,心中暗道:“正好嘗試一下昨晚修煉出的內(nèi)功能否使用?!?p> 來到應(yīng)天府南側(cè)一處堆放著五個箱子的空地,一旁三十米處是一輛板車。
一名衙役站在板車一側(cè),看見吳蘊走來,便笑著和吳蘊說道:“有勞小兄弟了?!?p> 吳蘊知道這名衙役是不會搭把手的,于是笑著點了點頭。
快步走到箱子堆前,抓住一個箱子,暗中運起真氣,真氣隨著意識流動到手臂。
“喝”一聲低吼,木箱頓時被舉了起來,雖然還是有些吃力,但比起昨天已經(jīng)有些變化了。
僅是這樣一個木箱的重量都達到了六十斤,吳蘊雖說吃力,但效率已經(jīng)比昨天快上不少。
一個一個木箱被搬到車上,每次搬好一個之后吳蘊的那點真氣就已經(jīng)消耗干凈,便需要停下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
頓時真氣就會恢復(fù)充盈,回復(fù)真氣的方式可以通過調(diào)息來慢慢恢復(fù),也可以通過消耗體能來強行提氣。
.......
看著一車木箱子,吳蘊才松了一口氣,為了搬運這五個木箱,自己的真氣已經(jīng)耗空了五次。
不過也是此時吳蘊丹田真氣總量不足才會如此,畢竟吳蘊此時丹田真氣總量只有32點。
一旁的衙役看吳蘊完成的這么快,不由得露出驚嘆:“小兄弟好大的力氣!我還第一次見到有人完成的這么快的?!?p> 吳蘊憨笑一聲,拱了拱手:“大哥過獎了?!?p> 吳蘊便身離去,每次提氣都會消耗體能,體能消耗到一定程度時就會感覺肚子餓。
不過刑部食堂免費的飯菜無限供應(yīng),餓了去吃一頓就好,比起所得的好處,這壓根算不上什么消耗。
回到老衙役處交了任務(wù),今天的任務(wù)完成的快了不少。
有了真氣在身,很多原本吃力的事也開始顯得輕松起來,雜役期間的主線多為重活。
五次任務(wù)做完之后,吳蘊因為提氣了太多次,此時肚子已經(jīng)感覺到強烈的饑餓感,來到刑部食堂大吃一頓。
此時食堂的人才漸漸多了起來,吳蘊由于前不久剛剛來過一次,結(jié)果又來大搓一頓,吃了五個包子兩碗粥。
引得伙夫頻頻注視:“這又是哪來的飯桶?飯量這么大!”
但是伙夫并未在意,畢竟在食堂這么多年下來,飯量大的人多了去了。
吳蘊出了食堂就打算去把評定做了,現(xiàn)在囊中羞澀,急需用錢——窮人的感覺不好受??!
看了眼自己現(xiàn)在的功績已經(jīng)到了4100,完全可以接一個評定了!
此時的時間還是上午剛過辰時,吳蘊來到刑部中一個單獨隔出的房間。
房間內(nèi)坐著四人,分別是一名捕頭,三名捕快。
獨坐一旁的捕頭面帶刀疤,滿臉的絡(luò)腮胡,宛若銅針一根根立起,長相兇悍。
吳蘊知道他叫老狼,而且不喜歡別人稱他捕頭,唯有叫他老狼他才喜歡。
不過,和他現(xiàn)在可沒什么關(guān)系。
來到一個中年捕快處,這中年捕快身體微微發(fā)福,皮膚白凈,面容俊雅,除了衣著之外,絲毫看不出是刑部中的捕快。
見到吳蘊過來,中年捕快抬頭看了看,說道:“吳蘊,大明永樂十八年七月入職,現(xiàn)有功績4100,嗯,來評定的?”
吳蘊點了點頭,拱手作揖說道:“正是,請大人安排任務(wù)?!?p> 中年捕快笑了笑說道:“大人不敢當,叫我老段即可,沒準將來我還要在你們這些新人手底下吃飯呢?!?p> 老段頓了頓繼續(xù)道:“近幾日接到有附近居民投訴,有錢幫的幾名無賴在應(yīng)天府衙西門不遠處民宅附近鬧事。
你過去教訓(xùn)警告一番,讓錢幫那些人收斂一點,他們?nèi)藬?shù)應(yīng)該在三人左右,沒有兵器,打殘還是打死就看你自己拿捏。”
說完之后,老段抬起頭,瞇著眼睛打量了吳蘊一眼,接著說道:“當然,若是你弄虛作假,結(jié)果是什么,你加入刑部不久,門規(guī)中應(yīng)該說的很清楚了。”
吳蘊拱手說道:“小人明白!”說罷,便快速轉(zhuǎn)身離去。
老段看著吳蘊離去時話語中的殺意,面帶笑意的點頭。
在他身上,老段看到了年輕人的果決和朝氣,這正是當今刑部中最稀缺的新鮮血液。
吳蘊直接出了應(yīng)天府西門,走向那片民宅,這里位于丹鳳大街附近,是一塊好地方。
離刑部很近,離錢莊也近,再往南側(cè)不遠就是商業(yè)街,有各種商店。
錢幫有幾名混混一直在打這塊地的主意,曾經(jīng)多次威脅這里的居民交保護費。
不過這次,吳蘊不打算放那幾名混混活著離開。
要么不得罪,要么就直接殺了。
反正這種手底下不干凈的人死了也沒人管,何況自己還是刑部的人,為了這次的評定評級能拿到圓滿完成也必須殺死他們。
來到這里之后,此時還沒有看見那幾名混混的身影,不過吳蘊并不著急。
隨意敲響了一間宅子的房門,門內(nèi)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哪位?”
吳蘊說道:“刑部中人,來解決附近錢幫混混鬧事一案?!?p> “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探頭出來的是一名年輕男子。
男子看了吳蘊一眼,眉頭立時微皺——來人太年輕了,而且還是一身雜役服,雖然長的還算強壯,但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對方還是三個人。
四下看了看,男子便打開門,側(cè)身讓吳蘊進屋。
吳蘊進了屋內(nèi),隨意坐到一張椅子上。
男子便關(guān)上門走了過來,從桌子底下拉出一張椅子坐下說道:“差爺,刑部這回就派了您一人?”
吳蘊說道:“不錯,此事上頭交給我來處理,你盡管放心就是?!?p> 男子臉色有些擔憂,苦笑道:“他們有三人,而且似乎還有功夫在身,差爺您不妨再找?guī)酌橐黄鸾鉀Q?不然要是出了事...”
吳蘊笑著搖頭道:“你放心就是,就算出了事也和你無關(guān)。”
男子見狀也不再多說,進廚房拿了一個碗裝了點水端給吳蘊道:“差爺,寒舍簡陋,您先喝點水,那幫人還不知道什么來呢。”
吳蘊接過碗,瞥了一眼碗底,又舉起碗聞了聞氣味,無異常后才喝了一口。
男子似乎知道吳蘊擔心什么,笑了笑說道:“差爺不必擔心,去刑部投訴的就是我,我害你做甚?!?p> 吳蘊聞言也笑了笑,自己確實表現(xiàn)的過于緊張了,也許是現(xiàn)在實力不濟,反而更加容易警惕。
喝了點水之后,吳蘊又閑聊了和男子閑聊了幾句,問了一些關(guān)于那三人的體貌特征之后,心情才逐漸恢復(fù)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