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嵐不吃麻辣,謐音這一說,為了哄她開心強(qiáng)忍著夾起菜食一口,頓時面部猙獰。
謐音奇道:“怎么了?不好吃嗎?”
夙嵐憋住氣息,強(qiáng)顏歡笑的搖搖頭,謐音并為察覺有何不妥,拼命夾菜喂到夙嵐嘴邊欣喜道:“我就說嘛,這個味道這么好吃,你怎么可能不喜歡,待日后我們成婚了,若能天天如此,我便知足了?!?p> 便是為了謐音這句話,夙嵐施靈法壓制,快速掃光桌案上的菜食,頓時喉嚨滾燙,辣得不可開交,口中麻得已經(jīng)失去知覺,難以出聲,面色通紅,感覺都快冒煙了,岢紫在旁憋笑,夙嵐如同要噴火般,腹部絞痛,倉皇逃離。
岢紫終于憋不住狂笑不止,活了十幾萬年還如此幼稚的家伙實屬罕見。謐音一頭霧水愣在原地,都不知發(fā)生何事。夙嵐逃竄到池邊一頭扎入池中,拼命吞吐著水,抬起頭時口中浮腫,難受得慌,極度憤恨心想:今日算計,我且記下了。
夙嵐一去不復(fù)返,待侍女將桌子收拾干凈后,謐音苦悶道:“夙嵐今日為何怪怪的?”
岢紫竊笑道:“興許他不能食辣吧,你這么拼命喂他,估計是被辣得夠嗆,行了,你早點(diǎn)歇息吧,我去閉關(guān)了,照顧好自己?!?p> 岢紫經(jīng)過庭院時,發(fā)現(xiàn)正在舉杯暢飲的兩個難兄難弟,桌上幾十個酒壇,感情這兩拿酒當(dāng)飯吃了,裴逸沒喝兩口就醉倒在石桌,白澤搖搖裴逸道:“起來繼續(xù)啊,我都還未盡興,你就不行了?”
白澤舉起酒壇張口直灌,目不忍睹,岢紫上前搶過酒壇道:“你能否有點(diǎn)出息?瞧瞧自己這番模樣像什么?”
白澤醉醺醺的搖晃著:“我們同命相連,以酒作伴互相安慰有何不妥?自我孤邑族被滅后,我孤寡慣了,從未奢望過什么,也沒有朋友,就唯獨(dú)那么一次,我想擁有她,可謂難如登天,你說我該怎么辦?”
岢紫震驚道:“孤邑全族覆滅了?”
白澤已是醉意朦朧,口齒不清的道訴過往,岢紫沉思許久,表情格外凝重:“其實她也并非不在乎你,只是認(rèn)為你不可能離開她,未曾有過危機(jī)感便不自知罷了,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我要去閉關(guān)了?!毖员乇阈氖轮刂氐碾x開了。
謐音煩悶,夙嵐只命人傳來口訊告知前往司職,岢紫又不在,更為奇怪的是居然三日不見白澤與裴逸,越發(fā)覺得不對勁,順著昨日羅杰所指的方向來到庭院,望見那醉心的一幕,不堪入目,白澤與裴逸抱在一起,臉貼著貼互相撫摸對方的頭,二人皆神志恍惚,謐音詫異自語:“這又是什么癖好?難道他們互相喜歡?”謐音心中有說不出的酸澀跌宕起伏:“完蛋了,他們莫不是認(rèn)真了吧?越抱越緊,好好的兩個大男子怎么…哎…”
謐音四處張望,見庭院中池邊放著一個木盆,情急之下用木盆裝滿水,直接潑向滿身酒氣的二人。
突如其來的冰涼之水撲面而至,二人受驚緩緩清醒互相松開手,謐音皺緊眉頭道:“你們二人是何時在一起的?”
白澤半清醒半迷糊道:“就昨日晌午時分開始的??!”
謐音不知為何難受得快哭了:“你們兩互相喜歡為何都沒人同我說過?妄我視你們?nèi)绱酥匾銈儭銈兙惯€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摟摟抱抱?!?p> 裴逸依舊神志不醒,又撲向白澤斷斷續(xù)續(xù)道:“抱抱,我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