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理療之道
“啪嗒~啪嗒~”
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響起。
夜色中,蘇桃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
嶺申則被她丟在原地,眼睛瞪的溜圓看著肅同。
“你知道我早就醒了?。俊?p> “嗯?當(dāng)然知道了。”
肅同聳聳肩有些無語地看著他。昏過去又不是死了,怎么會被磨成這樣還不醒?
“那你剛才還說那么多!?就不怕……”
“就不怕什么?”
肅同笑的更猙獰了,“就不怕你把消息泄露出去?那你又怎么知道,剛才我們說的話不是故意說給你聽的呢?
到那時虛晃一槍,讓嶺家損失慘重。
你覺得剩下的人會不會有人懷疑是你故意傳遞了假情報,害死了他們呢?”
嶺申瞳孔驟縮,憤怒地看著肅同。
被對方這么一說他心中的確平白生出了些猶豫。
甚至都想到了對方可能還會玩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把戲。告訴他這些東西純粹是為了混淆視聽,從中尋找可乘之機!
但如果剛才說的話是假的,那現(xiàn)在說的……是真的?
見到他的神情變化肅同也暗自點頭。
他要的就是對方瘋狂腦補。
這樣就算到時候有機會將消息傳遞出去,他也會在各種因素的影響下不敢輕舉妄動。
說白了這家伙還是太年輕,嶺家在南中又少有人敢惹,讓他缺少了社會的毒打。
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讓人很輕易就能看出來。
不然肅同沒辦法這么玩。
要是像蘇桃那種面癱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不可能!”
“哦?有什么不可能?”
肅同搖搖頭憐憫地看著嶺申。
“為了自己活命出賣了其他人,這不是很常見的事嗎?
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配合。
反正就憑這里人全都死了,而你落到我手里非但沒死,還活著好好的。就從這點來說,在其他人眼里你就已經(jīng)背叛他們了。
既然是這樣,不如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還可以少受點苦頭。
不然的話……”
說話間猛地向他身上一踩……但嶺申還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硬漢,所以他沒吭聲。
兩踩……嶺申面目猙獰表情扭曲,但還是沒吭聲。
三踩……嶺申仍舊沒有吭聲,只不過疼的直翻白眼而已。
肅同還想要再踩,但腳卻定在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并不是他于心不忍了,而是思緒飄到了別的地方。
臥槽!
這種場面怎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話說這特么不是小說里的名場面嗎?
主角還沒崛起的時候正巧碰上家族蒙難,自己被人按在地上一jio接著jio地連打帶羞辱。
接下來是不是就要遇上機遇逆襲歸來,順利解決家族危機報仇反殺了?
起碼按照現(xiàn)有劇情接下來是這么個走向沒錯的。
但問題來了……自己什么時候不知不覺跑到反派陣營里去了?
像他這種時刻謹(jǐn)記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二十四字真言的新時代五好青年會是反派???
不!
這絕不可能!
心念至此當(dāng)即木杖一震,一張石質(zhì)的椅子從對方身下緩緩升起,讓他正好癱坐在上面。
肅同滿意地點點頭,自己可是正經(jīng)的正派人物,虐待俘虜這種是還是不能干的。
至于被磨到血肉模糊的地方,那是他自己裝昏磨出來的。
這事能怪的了他嗎?
當(dāng)然不能怪他!
“咳咳!
其實我這人還是蠻大度、蠻和藹的,嶺家的人弄瞎了我的眼睛,但我一點都不生氣?!?p> 嶺申:“……”
你大度?你和藹?
那我身上的這些腳印是誰踹的?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嗎?
但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只能癱在椅子上繼續(xù)看著肅同下一步要干什么。
“說實話,其實把你留下也沒什么事。
我也不跟你繞什么圈子了。
現(xiàn)在只要你將那種能把人變成怪物的秘術(shù)交出來,我馬上就放你離開。
怎么樣?”
嶺申:“⊙★Θ∞↖↙※”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罵娘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他們這代人搞出的事,現(xiàn)在看來是老一輩惹出的禍,只不過人家報復(fù)到他們身上去了。
畢竟據(jù)他所知,在他們這輩中還沒人能使用這種秘術(shù)。
“如果想要秘術(shù)的話那你可找錯人了,這種秘術(shù)在嶺家只能少數(shù)人可以修煉。
顯然我不是其中之一,不然也不會被你綁在這了?!?p> 肅同眉頭微皺,有些詫異地看著對方。
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
少數(shù)人才可以修煉?
這是什么意思?
是其他人沒資格,還是對體質(zhì)之類的東西有要求,只有部分人才能修煉成功?
“嗯?是這樣的嗎?
沒想到百年世家居然還會有這種詬病,秘術(shù)也會私藏~
那咱們就先聊聊別的,秘術(shù)的名字叫什么?”
直接詢問無果,肅同開始打算旁敲側(cè)擊地問出點東西。
畢竟很多功法、秘術(shù)之類的東西,都用直接用本身的特性,或者創(chuàng)作過程來命名的。有時候直接見到一個功法的名字,就能知道它有什么作用了。
比如肅同正在修煉的先天功、混元功、天心秘術(shù)……
如果能找到對方秘術(shù)的弱點,之后的事也方便多了,雖然憑一個名字推測這個沒多大可能。
但剛說完就見嶺申一聲冷哼扭過頭去不再看他,似乎不想再透露關(guān)于秘術(shù)的事。
“嗯?連這不愿意說?
這么說來,你已經(jīng)沒用了是吧?”
椅子上的嶺申為之一顫,但還是咬咬牙別過頭去并不理會肅同。
肅同也不著急,揮手在嶺申面前召出一張桌子,從懷中掏出一套精致皮具攤開放在上面。
其中什么帶鉤的,帶刃的,帶尖的,帶刺的樣樣齊全,放在平時乍一看還以為是修腳師傅來了。
但這種環(huán)境下,嶺申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東西是用來招呼他的。
不過他仍舊覺得自己是個硬漢,就算眼里充滿恐懼,但也絲毫沒有開口求饒的意思。
出乎意料的是肅同轉(zhuǎn)眼又把刀具給收了回去。
“哎呀~不好意思拿錯了。
你可不要誤會,像我這種正派人物怎么可能會在大街上動私刑呢?
這套……才是給你的?!?p> 說話間又是一卷比剛才那個略小一點的皮具掏出展開。
放眼看去,約有一尺來長的皮具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金針銀針,最粗的只有筷子粗細(xì),細(xì)的在燈光下已經(jīng)難辨針影。
嶺申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起來,恐懼之色更盛。之前那些刀具雖然看起來恐怖,可好歹仍在他可以理解的范疇之內(nèi)。
這些針雖然不知道能用來干什么,但他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不過不知道也什么沒關(guān)系。
因為肅同已經(jīng)開始他的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