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邊疆大營內(nèi),西鳳臉色憔悴,嘴唇干裂,一直守著床上的壯漢。
湯辰站在一旁,手里抱著頭盔:“夫人,你已經(jīng)半月未曾好好休息了,你還是回去歇息一下吧!這里由末將守著。”
西鳳輕微的搖了搖頭,并未言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床上的壯漢。
影蝶站在一旁,輕輕的拉了一下湯辰的衣袖,示意他出去說話。
湯辰會意,跟著走了出去:“影蝶姑娘可有什么事情要說?”
影蝶也是幾日未休息,眼睛周圍布滿青絲,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對湯辰福了福身:“姑爺所重之毒只有塔蒙老兒能解,影蝶想為姑爺取解藥,還望湯副將能夠替我打掩護,小姐她不能在受刺激了。”
“不行,遼國就像龍?zhí)痘⒀?,你去也只是去送命,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要去也是我去?!睖綐O力阻止,臉色鐵青。
影蝶無奈一笑:“湯副將不能前去,如今姑爺臥床不起,生死不知,而小姐傷心過渡,如今能主持大局的只有湯副將,望副將軍與大局為重。”
說完,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回頭看了一眼營帳:“小姐待我有恩,我愿為小姐赴湯蹈火,即使前方是萬丈深淵,我也在所不辭,我去最為合適?!?p> 影蝶說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湯辰知道,總得有人去尋解藥,徐久之后,他無奈的呼出一口濁氣:“既然你去意已決,那我便不阻攔你,萬事小心?!?p> 影蝶輕咬薄唇,水靈的大眼偷瞄湯辰,欲言又止。
“影碟姑娘是什么話要說嗎?”
少女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少年不懂,只能回以微笑,兩人就這樣無言的站著。
“公子……公子回來了!”營帳內(nèi),一個士兵奔走相告,士兵們紛紛從自己的營帳內(nèi)出來。
只見一個眉眼如畫的小男孩,風塵仆仆,后面跟著一個斥候兵。
“君寒弟弟,將軍就在里面?!?p> 楚君寒臉色陰沉,直奔將軍營帳而來,見到湯辰后,也顧不得寒暄,眼神示意了一下,一頭鉆進了營帳。
“母親,寒兒回來了,父親怎么樣了?”
西鳳第一次抬頭,眼神渙散,眼里有淚花打轉:“寒兒,快來看看你父親,他……他恐怕時日無多了?!?p> “父親!”楚君寒一把撲了過去,跪在床邊,小手握著楚雄的大手,眼淚滑落。
父親的手,常握兵器變得很粗糙,手,還那么冰冷。
“父親?!背p輕的搖晃楚雄的大手,哽咽的朝大漢的臉看去。
楚雄整個臉都是紫色的,就連脖子也爬滿了紫色,而胸膛處,包扎著繃帶,血滲透出來,觸目驚心。
“誰干的!”楚君寒撕心裂肺,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她的父親,氣息微弱。
湯辰上前一步,臉上苦澀:“一月前將軍接到皇命,要求在兩月內(nèi)攻下第一個隘口,不料塔蒙老兒詭計多端,早已知道將軍會大舉攻打隘口,設下埋伏……將軍為了掩護將士們后退,身中毒箭!”
楚君寒的眼神陰歷,冷笑道:“攻打是假,狼狽為奸才是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