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興沖沖的準備著他和妻子的燭光晚餐,以紀念他們的錫婚。
在廚房里,他將在米國留學工作時學會的西餐,好好地展露一番,一份七成熟的法式牛排,被煎好,放到了餐桌上。
“蠟燭,燭光晚餐怎么能少了蠟燭呢”
“燈光,有了蠟燭,電燈用不著了”
“有點暗啊,有了,多點些香燭”
“玫瑰路,從門口到客廳,撒上一條玫瑰花瓣路,在用香燭擺上一個心形的形狀”
看著自己的杰作,肖文得意的點點頭“完美??!”
“哦對了,還有禮物”
一對精美的耳環(huán)是肖文為南楠精心調(diào)選的。
“時間,六點整,她應該回來了”
肖文自己跳進了心形的燭光中,手捧這玫瑰,時刻的盯著門口。
一秒...
一分...
時間在流逝,他等的人卻沒有回來...
不可能啊,他明明已經(jīng)提前跟她的經(jīng)紀人趙春妮說好了,今天不要安排他的行程了。
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電話,但是對方?jīng)]有接電話,此刻他的心里竟然有些緊張。
一連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之后,又給趙春妮打了一個電話,接通之后,他直接問道“南楠呢?”
“南楠啊...,她在接受訪談呢,不方便接電話,一會訪談采訪完之后,我讓她給你回電話”
趙春妮的拖音,讓肖文本能的有些懷疑...
他感覺她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我過去看看你們吧”肖文說道。
“還是別了,這里有很多記者,被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趙春妮說道。
“在公司么?”
“沒在”
“那在哪兒?”肖文執(zhí)拗的問道。
“都跟你說了,一會兒給你回電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強,有時候男人的也不弱。
又等了幾分鐘,焦慮的肖文又開始給南楠打電話,一連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甚是最后電話都被關機了...
他和南楠算是青梅竹馬,從小學,初中,高中都在一所學校,直到高三的時候,他們約定將來上大學的時候也要在一個城市里。
因為南楠是藝術生,而他不是,沒法在一個學校里。
后來大學畢業(yè)的時候,她為了鼓勵自己出國留學,而悄悄的和自己結婚了。
他也知道,婚姻對于夢想成為大明星的女人來說,永遠是弊大于利的,可是為了能讓自己安心出國留學,她是還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結婚。
為了能盡快回國,當時的自己沒日沒夜的學習,而那個時候已經(jīng)小有名氣的她還經(jīng)常悄悄的跑到米國看自己。
在米國,她可以毫不顧忌旁人的眼光,和自己手拉手的走在大街上,那段時光是美好的。
后來,自己在硅谷找了一家A字頭的巨頭企業(yè)供職,慢慢的她就不再來看自己了,自己回來看她的時候,她也是敷衍大于高興。
自己只是以為她太忙了,既然她忙到了無法來看自己,那自己就回來陪著她吧。
2005年,自己回來在京城找了一份工作,但是她好像并不是很高興自己的回歸。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自己能感覺出來。
即使自己也在國內(nèi)了,也沒辦法和她長相廝守,甚至自己只能在大熒幕和電視上看到她,她太忙了。
忙到連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都沒發(fā)參加了...
想著想著,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肖文拿起電話一看,是南楠,他急忙接了起來。
“怎么了,給我打了這么多的電話”南楠問道。
肖文感覺她似乎在刻意壓低聲音“沒什么,就是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
“你今天還回來么?”肖文問道。
“恐怕回不去了”
“這么忙么?”肖文問道。
“嗯...嗯~”
“你不舒服么?”肖文感覺對方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對。
“沒事”
她又在壓抑著聲音。
“訪談結束了么?”
“什么訪談,嗯...嗯·”
緊接著,電話里又傳來了盲音。
拿著電話的肖文,手不自覺的顫抖著,電話里最后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她背叛了他們的愛情,他們的婚姻。
他站起來,想要將他們捉奸在床,可是茫然四顧,他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自己又要去哪里找他們呢...
頹然的坐回到沙發(fā)上。
肖文甚是無法面對自己了。
看著餐桌上的酒,現(xiàn)在他急需麻醉自己。
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是陽光播撒在自己身上的感覺,這種暖洋洋的感覺喚起了他兒時的記憶,也只有兒時才會有這種慵懶的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好似2008年渾濁的大氣讓陽光的溫度也打了折扣,照射在自己身上,也讓自己感覺不到溫度。
“肖文,肖文...”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環(huán)境好像也很嘈雜,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一下子的涌進他的腦海里了。
“你小子,快點給我起來”叫自己的人已經(jīng)直接上手“你小子,昨天干什么了,今天困成這樣”
“這是哪兒啊”肖文使勁的把自己身子挺直了,搖了搖腦袋,努力的想要看清出周圍的環(huán)境。
“起立”一個女生喊道,肖文本能的隨著她的聲音晃晃悠悠的戰(zhàn)了起來。
“同學們好”
“老師好”
“好,同學們請坐,今天我們繼續(xù)做模擬題,第一題,就從你開始,后面的一題題的往下輪啊,我就不點名了”老師直接點了班級最邊上第一個排的同學。
肖文晃著腦袋,努力的睜著眼睛,想要看清四周的環(huán)境,這里好像是自己高三時候的教室,又看了看周圍的,怎么有一大群穿著校服的人啊,還是高中校服啊...
“啊~”肖文突然站了起來,高聲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在搞同學聚會”
他一邊說著,一邊搖搖晃晃的來到了過道上,“都一把年紀了,還搞這些最憶往昔的事情,俗,俗不可奈”
肖文的同桌被肖文嚇了一跳,干嘛起身抱著肖文的腰,想要把他弄回到座位上。
借著酒勁的肖文怎么能干呢,啪!~一個大嘴巴扇到了同桌的臉上。
“肖文你干什么呢?趕快給我停下”講臺上的老師嚴厲的喝止。
肖文哪能聽他的,同桌更是一臉無辜的看著肖文,不明白他為什么打自己。
“疼么?”肖文問道。
“疼”同桌用力的點了點頭。
啪!~又是一巴掌,同桌,同學們?nèi)俭@呆了。
“真的疼么?”
同桌也是個老實孩子,他又一次的回答了肖文“疼”
“我的心更疼,嗚~嗚~”肖文捂著胸口緩緩的蹲了下去。
班級里所有的人看著肖文不知所措,就連老師都目瞪口呆了,他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學生。
只有一個女生來到了肖文的身旁,輕拍這肖文的后背,替他擦拭這眼淚,還柔聲細語的安撫著肖文“沒事的,哭出來就好了”
肖文像一個受傷了的孩子,感謝這溫柔的好意,只不過當他看清楚了來人是誰之后,他再次抑制不住了自己的怒氣,一把扯住了女生的脖領,“南楠,我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被勒住了脖子的南楠,根本說不出話來,難受的想要掙脫肖文的束縛,可是她的力氣太小,掙脫不了肖文的魔爪。
這時候,老師反映過來了“你們還看什么,趕快拉開他們”
在老師和幾個男同學的合力下,終于將南楠從肖文的魔爪中解脫出來了。
一眾女生趕緊將南楠護在中間,安撫這受驚的南楠。
“肖文你瘋了么”一個女生指責道。
肖文哪里會管她的指責,只顧著自己高聲的咒罵著,什么難聽罵什么。
啪~,肖文的臉上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挨了這么一下,肖文的氣勢確實下降了不少,幾個男生和老師終于按住了肖文。
她看著打他的女生,“你打我?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啊”女生也不甘示弱的回應道。
“我跟你拼了”肖文瞬間掙脫開,一下子就拉住了那個女生,吧唧就是一口,直接親在女生的嘴上。
親完了,肖文還不過癮,又親了一口。
女生被親了,已經(jīng)愣住了,又被親了一口后才反應過來,直接又給肖文另一邊的臉來了一下。
肖文也不顧,直接摟著這個女生高喊道“天涯何處無芳草,我有何必單戀一枝花”
“肖文你喝酒了嗎?”老師聞著肖文滿嘴酒氣的,吃驚的問道,即使他問了,但是肖文哪里能安穩(wěn)的回答他,眼見這肖文又要開始鬧騰了,老師趕緊說“趕緊帶他去醫(yī)務室,讓他醒醒酒”
幾個男生不由分說的把肖文架了出去,出去之前,肖文還高聲的喊道“為什么背叛我”
南楠滿臉的委屈,“我沒有啊...”
到了醫(yī)務室,大家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不過還是班長心狠手辣,直接一盆涼水澆頭,讓肖文清醒不少。
大家都對班長伸出了大拇哥,表示佩服。
“好了,我看他也冷靜了,大家都回去上課吧,郭春亮你留下來陪他吧”老師說道。
“我~?”郭春亮一臉的不情愿,這個家伙給了自己好幾個巴掌,現(xiàn)在自己還要照顧他,真是夠可以的了。
清醒了的肖文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著郭春亮,看著郭春亮心里的發(fā)毛了,害怕他再鬧騰起來,又給自己幾巴掌。
“哥們你叫什么啊”肖文早已經(jīng)忘記了這些同學的名字了。
“郭春亮”打完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是誰,還有沒有地方說理了啊。
肖文好像依稀的記得這個名字,好像是自己高中時的同桌,只是他怎么長的這么年輕啊。
“你長的可真顯年輕”
郭春亮聽這話,怎么聽都不得勁,這是在說自己長的老么,可不對啊,班里顯的比自己老的都有好幾個了,怎么也輪不到自己吧。
“結婚了吧?”
窩巢,自己就算在顯的老,你也不至于這么說吧,這也太傷人了吧。
“沒結?”
你這是什么表情,郭春亮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肖文話里的意思了。
“沒結就對了,女人沒一個是靠譜的,喜新厭舊,嫌貧愛富...”肖文一副過來人的表情。
“你結了?。俊惫毫猎局皇谴蛩銘凰幌?,沒成想。
“都快離了”
郭春亮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家伙絕對還沒醒酒,自己有必要在給他來一盆水,四處看了一下,好像沒水了,算了吧,忍一會吧。
“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離了啊”肖文其實很想找人傾述一番。
“大哥啊,我們都是高中生,離哪門子的婚啊”郭春亮并不想配合他。
“高中生?哈哈...,你可真入戲,穿個運動服就是高中生了啊...”肖文一聽哈哈大笑,笑完,又特別悲傷的說道“我還真想回到高中的時候”
果然,耍酒瘋的人沒法講道理,郭春亮已經(jīng)不想搭理他了。
咦~,不對啊,自己是怎么來到了學校呢,肖文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自己昨天明明是爛醉在京城的家中,今天怎么可能出現(xiàn)的連城的高中里呢,再說了最近也沒有人組織同學會啊,又一看郭春亮的這張臉,完全不是四十多歲人的臉,為了肯定一下自己的猜想,他一下坐起來,拉住了郭春亮的手,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臉皮,這絕對不是一個中年男人油膩的皮膚,“今年是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