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
一片明晃晃的刀光在陽光下有些晃眼,看了眼一臉‘與我無關(guān)’的樂欣,李莫嘆了口雙手背到背后。
“嗖...”
一支利箭帶走了帶走了黑甲騎士的頭盔,另一支擊落了他手中的刀。
李莫撿起掉在地上的刀插回黑甲騎士的刀鞘笑道:“下次真的會死人?!?p> 黑甲騎士點了點頭道:“有意思,我們這一關(guān)你算是過了?!?p> “這幾位叔伯是阿耶留給我的部曲,之前一直在庭州,我想你應(yīng)該用得上?!?p> 樂欣的話讓李莫一愣,隨即笑道:“這算是嫁妝嗎?”
“怎么,嫌少?”
“你就不怕上了賊船?”
“我能打你十個?!?p> 李莫輕笑一聲道:“你會有一場盛大的婚禮,一場能夠載入史冊的盛大婚禮?!?p> “你喜歡我嗎?”
“現(xiàn)在還是以后?!?p> “現(xiàn)在?!?p> “你還不是我的全部。”
“那以后呢?”
“估計也不會是我的全部,畢竟我們會有孩子?!?p> “我不嫁了。”
“除了我誰娶你誰死。”
“這么霸道?”
“我偷看過你洗澡,很美?!?p> “我知道...”
樂欣的叔伯有些多,五十八騎黑甲都是百戰(zhàn)老兵,雖然比不上蘇老卻也是絕對的精銳。
劉三手帶著十騎黑甲去了庭州,一下子多了三百余人守捉城里的糧食物資就有了很大的缺口,樂欣在統(tǒng)計這次帶回來的金銀珠寶。
一道傷疤從左耳延伸道嘴角的黑甲統(tǒng)領(lǐng)看著李莫道:“你小子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竟然能做出如此壯舉,帶著三個人就敢對一個萬夫長部落下手,還讓你做成了?!?p> “事在人為,倒是你們我有些好奇。”
“我是刀疤,你和樂欣丫頭一樣叫我‘疤叔’吧?!?p> 李莫搖了搖頭道:“不是誰都有這個資格的,說說你們的來歷我好決定對你們的態(tài)度?!?p> “當(dāng)然是自家人了?!?p> “是不是自家人我自有判斷,樂欣說我岳父大人是在吐蕃攻打庭州的時候戰(zhàn)死的,那個時候你們在哪里?聽李守義說庭州有回鶻權(quán)貴打樂欣的主意她殺了人才到守捉城躲避的,那個時候你們又在哪里?”
刀疤面色一沉低頭不在說話,良久才低聲道:“我們是馬賊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不在庭州?!?p> “馬賊!你們不是軍卒嗎?”
刀疤搖了搖頭道:“以前是,后來將軍年紀(jì)大了又受了傷就退了下來,我們這些親衛(wèi)部曲也離開了軍隊,征戰(zhàn)多年死去的弟兄留下不少家眷,我們就做了馬賊?!?p> “不知我岳父大人貴庚?”
“明年就是八十大壽了,可惜再也過不了了?!?p> “樂兒才十三歲,他老人家還真是寶刀未老了啊?!?p> 刀疤笑了笑道:“這么調(diào)侃將軍就不怕樂欣丫頭以后不讓你進屋?”
“不說這個了,你們有多少人要養(yǎng)?都在什么地方?”
“有一千多人,住在庭州附近的兩個村子里,這也是我嫁妝的一部分。”
李莫露出一絲苦笑道:“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看著臉上露出一絲哀傷的樂欣,李莫搓了搓臉道:“這擔(dān)子我接了。”
“謝謝。”
李莫晃著搖椅曬著太陽,想著刀疤提供的信息,西域這片土地上現(xiàn)在有五方勢力,大唐、回鶻、吐蕃和歸附在這三家之下的西域本土勢力以及不時跳出來刷下存在感的葛邏祿。
本土勢力都是墻頭草,大唐在和回鶻共治北庭之后勢力范圍基本上只剩下了安西四鎮(zhèn),吐蕃占了伊州和巴里坤湖一代還背靠河西走廊勢力最大。
吐蕃一心想著拿下安西四鎮(zhèn)從而徹底占領(lǐng)西域,從天山北麓的茫茫瀚海進軍除非能夠一擊而定,否則只會損兵折將。
從巴里坤湖沿著天山南麓的草原一路向西,攻占庭州再轉(zhuǎn)道向北進入天山北麓從而進攻安西四鎮(zhèn)便成了最佳路線。
倒霉的俱六守捉城就在這片草原的中間位置,擋在吐蕃大軍進攻的第一線,要是以前還好背后有庭州,可現(xiàn)在庭州唐軍不過千余成了象征性的存在。
“小子想什么呢,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娶樂欣丫頭委屈你了?”
“哎,突然多了一千多張嘴要吃飯,這活不好干吶?!?p> 蘇老笑了笑道:“怎么這點小事就把你難住了?”
“那倒沒有,只是我們現(xiàn)在這位置不安全,我在想要不要搬家?!?p> 蘇老愣了一下開口道:“怎么說?”
“回鶻人賴在庭州不走明顯是想趁北庭都護府的實力虛弱,拿下整個北庭進而拿下安西四鎮(zhèn),吐蕃人一直把西域視為盤中餐必定不會坐視,這兩家要是打起來我們的下場可想而知?!?p> “你就那么肯定回鶻人能拿下北庭?是不是太小看我大唐軍卒了。”
“您這話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我們大唐在北庭才多少人可以說是死一個少一個,回鶻和吐蕃卻有源源不斷援軍,這西域大地的主角已經(jīng)不是我們了.”
“哎,你說的我也知道可是搬又能搬到那里去,只要還在這西域之地在那都一樣?!?p> 李莫猶豫了一會開口道:“我覺得西邊的黑水守捉那塊地方不錯,有山有水的?!?p> “小子繼續(xù)說,讓老夫看看樂欣丫頭未來的夫婿有多少本事。”
“不是蘇老,也不是劉書吏這守捉城里還有誰敢自稱老夫?”
帶著一絲疑惑李莫睜開眼睛,看到一個胡子花白的健碩老者正躺在蘇老的躺椅上,蘇老、劉書吏、樂欣都靜靜的在一邊站著,就連李守義都在。
看著愣神的李莫,樂欣輕咳一聲道:“這位是楊叔叔,自己人?!?p> “楊叔叔...北庭大都護揚襲古!”
“你知道老夫?可是老夫怎么從未聽說過你這號人物,在北庭沒找到任何和你有關(guān)的蛛絲馬跡,以你的能耐不該寂寂無名才是?!?p> 李莫試探的道:“我來自天山?!?p> 揚襲古搖了搖頭道:“不想說也不勉強,說說你剛才提的搬家的事情,為什么要選黑水守捉,就算你不看好北庭也可以去安西四鎮(zhèn)?!?p> 李莫猶豫了一下道:“我說了你不會打我吧?”
我不磕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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