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岡將薇洛和唐銘引到了自己的住處,這里也是簡單的很,一頂帳篷,外面披著一些皮毛,不知道是什么生物,一個巨大的火堆,上面的火還沒有完全熄滅,畢竟沃爾夫岡出門還沒有多久。
火堆旁邊有幾個大鍋,旁邊還有一個精致的鳥籠,鳥籠里關著一只不知名的鳥兒,通體雪白,羽毛的末端有淡淡的藍色。
這里就是沃爾夫岡住的地方了。
唐銘將昏睡的薇洛放在火堆旁邊,沃爾夫岡見狀,連忙叫住唐銘,讓他將薇洛放進帳篷之內。
唐銘看了看沃爾夫岡,這才將薇洛安置到帳篷內,與沃爾夫岡交談起來。
沃爾夫岡來自法國,不過跟隨馬戲團在美國演出,后來不知道為什么被一個神秘人拉入饑荒大陸,這才在這里扎根。
沃爾夫岡天生不愛探險,自從來到饑荒大陸,就在這里生存,還好這邊有不少吃的,能夠滿足沃爾夫岡的飯量。
現(xiàn)在這一米四的個頭實在不是真正的沃爾夫岡,這是一個弱化版的沃爾夫岡,只是因為冬天食物奇缺,這才讓沃爾夫岡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他本來想獵殺巨鹿,這樣就能夠有足夠的多的肉滿足他的胃口。
沃爾夫岡是一個大胃王,但是卻不挑食,什么葷的素的,好吃不好吃的,在他看來都一樣,都是能夠填飽肚子的食物,除了腐爛的食物不吃之外,所有的食物都能夠進入他的肚子。
聽完了沃爾夫岡的介紹,唐銘對沃爾夫岡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接著,他又打聽起獨眼巨鹿的消息來。
這獨眼巨鹿的要害就是他的眼睛,但是他巨人一般的身高,很難有東西能夠碰到他的眼睛。除此之外,那就是要一點一點的殺他了,刺他一下就能夠讓他流血,這樣一點一點磨他,最后這巨鹿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唐銘聽到沃爾夫岡的介紹,下了一定的決心,要將這頭巨鹿斬殺,為薇洛報仇。
唐銘將自己準備斬殺巨鹿的意思告訴了沃爾夫岡,沃爾夫岡很是高興,問道:“你有什么能力?”
唐銘心中一愣,“能力?”
沃爾夫岡看到發(fā)愣的唐銘,這才打量起唐銘來。
唐銘此時身上的衣服已經破舊不堪了,頭發(fā)也好幾天沒有打理了,最近就是吃一些漿果,喝一點雪水度日,活脫像一個叫花子。
沃爾夫岡對唐銘說道:“你難道沒有什么能力嗎?”
唐銘搖搖頭,如實地說道:“我不知道。”
沃爾夫岡對他說道:“那你身上有吃的嗎?”
唐銘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食物,不過就是十幾根胡蘿卜,還有一些漿果。
沃爾夫岡看到食物,眼睛都放光,他已經有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于是對唐銘說道:“你能把你的食物都給我嗎?這樣我就能去獵殺巨鹿了。”
唐銘心中暗道,不管這沃爾夫岡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些食物給他都不過分,畢竟沃爾夫岡讓自己和薇洛來到他的住處。
唐銘點了點頭,沃爾夫岡將這些食物拿過來,也不管生的熟的,敞開了大嘴就開始吃了,吃了沒幾根胡蘿卜,就看見這沃爾夫岡原本瘦弱的臉頰變得鼓了起來,人也變得精神了許多,看起來也年輕了一些,畢竟臉上的褶子很影響對一個人年齡的判斷。
此時,沃爾夫岡停止了進食,把食物放進一個包裹中,帶在了身上,對唐銘說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獵殺巨鹿?!?p> 說完話,轉身就走。
唐銘也不知道沃爾夫岡有沒有能力獵殺巨鹿,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沃爾夫岡離開了。
唐銘沒有跟著,畢竟還有薇洛需要有人照顧。
很快,又過去了半天的時間,外面又下起了大雪,薇洛躺在帳篷內,唐銘坐在帳篷外面的火堆旁邊。
只聽見帳篷內有動靜,唐銘趕緊進帳篷,發(fā)現(xiàn)薇洛已經醒了。
薇洛對唐銘說道:“唐銘,我醒了?!?p> 唐銘聽到薇洛這么叫他,反而有些不適應,而且她說她醒了,這是什么意思?唐銘有些糊涂。
薇洛解釋道:“謝謝你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我,哄我開心。不過既然我醒了,那么你我的交情也就斷了。等我傷好了,我就離開這?!?p> 說完,又躺下了,背對著唐銘,唐銘聽到這些話,有些發(fā)愣,經過這十多天的相處,唐銘對薇洛要說沒有一點感情,那是不可能的,這么一說讓唐銘有些難過。
“薇洛,不管你怎么樣,只要有需要,你就來找我,我雖然沒有什么能力,但是我會保護好你。”唐銘留下了一句話,轉身出了帳篷。
薇洛背對著唐銘,眼眶濕潤,眼淚滴答滴答的流了出來。顯然薇洛也舍不得唐銘,舍不得那種關愛,畢竟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的照顧,她十分渴求這種親人之間的關愛之情。
但是薇洛卻不得不離開,因為她現(xiàn)在是精神正常的,找回了自己從前的記憶,但是沒準什么時候還會發(fā)病,到時候就麻煩了,放火燒毀山林倒是沒什么,但是一不小心傷到了唐銘,那么薇洛可就得后悔死。
基于這個原因,薇洛狠心決定離開唐銘。
唐銘坐在外面發(fā)呆,薇洛在帳篷內流淚,兩個人各有心事,卻沒有互相挽留。
轉眼一天又過去了,唐銘將所有的食物都給了沃爾夫岡,所以自己沒有吃的了,他覺得有些餓,于是和薇洛打了一聲招呼之后,就去周圍轉轉,找一找能吃的食物。
唐銘發(fā)現(xiàn)這四周幾乎都被大雪覆蓋了,就連樹上也是一層厚厚的積雪,這讓唐銘有些為難,沒有了食物,可怎么生活下去呢。
只聽見雪地下面有什么動靜,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唐銘將雪扒開一些,看見了一窩雪兔,足有八九只
唐銘很是高興,將這窩雪兔全部帶到身上,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于是留下了四只,剩下的準備帶回去做今天的飯食。
唐銘返回了沃爾夫岡的駐地,“薇洛,我回來了,我給你做吃的?!?p> 但是帳篷內靜悄悄的,并沒有薇洛的回應。
唐銘走進帳篷一看,薇洛已經不見了。
唐銘趕緊跑到帳篷外面,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薇洛的下落,就連雪地上的腳印都被大雪給埋住了。
唐銘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身上的幾只雪兔也瘋狂的跑掉了。唐銘沒有理會這些雪兔,有些難過的看了看帳篷,他知道,薇洛不辭而別,這是在躲著自己,那么自己恐怕很難見到薇洛了。
難過之余,唐銘站起身形,既然薇洛不在這里了,那么唐銘也打算去找沃爾夫岡,畢竟這獨眼巨鹿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沃爾夫岡已經去了一整天,連點消息也沒有,唐銘有點擔心。
唐銘整理了一下,出發(fā)去找沃爾夫岡,冒著大雪,頂著嚴寒,唐銘一步一步的走著,希望能夠看到沃爾夫岡的身影。
走了小半天,唐銘來到了自己遭遇巨鹿的地方,這地方是一片狼藉,巨鹿將這里幾乎踏為平地。
這下子就好找多了,順著這些被毀的叢林,唐銘很快就感覺到了震動。
旁邊還有一名大漢正在與這巨鹿廝殺。
這名大漢身高在兩米開外,渾身的肌肉,已經將穿在外面的衣服撐爆了,咬著牙,正在攻擊巨鹿。
而此時的巨鹿已經和唐銘初次看見的不是很相同了,雪白的身子上面布滿了點點血跡,看起來已經是傷痕累累。
那大漢累的也是氣喘吁吁,不過還在堅持。
走近了一看,這大漢不是旁人,正是沃爾夫岡。
沃爾夫岡每次出擊必然能夠擊中巨鹿的身子,而巨鹿的攻擊卻不能夠打到沃爾夫岡,這讓唐銘看出沃爾夫岡很不一般,是深知戰(zhàn)斗之道。
不過這巨鹿還是真的耐打,要是一個普通人,可能都受不了沃爾夫岡這一矛,可是巨鹿竟然和沃爾夫岡打了一天一夜。
漸漸地,巨鹿已經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了,手腳也見慢。
“轟”的一聲,巨鹿龐大的身軀倒在了地上。
獨眼巨鹿死了。沃爾夫岡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可把他累壞了。
唐銘與威爾遜學習了解剖之道,沃爾夫岡休息的功夫,唐銘已經過來,拿著隨身的小刀,開始解剖這巨鹿。
巨鹿的皮毛沒什么用處,也不保暖,唐銘也沒有保留,反而是將巨鹿身上的肉全部剔除干凈,整整弄了一大包袱,除此之外,還弄到了一只眼睛,唐銘看出這只眼睛的不凡來了,畢竟這只巨鹿只有這一只眼睛,很是難得,但是有什么用處唐銘卻不知道,不過唐銘沒有像皮毛一樣扔掉,反而是用一個小包裹將它包了起來。
整理完了,沃爾夫岡也休息地差不多了,沃爾夫岡問道:“你怎么來了?”
唐銘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此處,就有些難受。
“薇洛她走了。”唐銘說道。
“怎么回事?”
唐銘這才將認識薇洛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沃爾夫岡,沃爾夫岡聽完,沒有說什么,他本身就不精通于人情世故,只是有膀子力氣,當然還得吃飽了之后才行。
天馬上就要黑了,沒有了薇洛的打火機,很難在野外度過安然的一個夜晚,兩個人趕緊動身,返回沃爾夫岡的駐地。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