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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軍請上座

第五章 切磋

重生之將軍請上座 從側(cè)面看貓 2388 2019-12-16 15:26:37

  翌日早上,天剛蒙蒙亮,飛霜閣已點起了燈火。

  此刻冬榮正迷迷糊糊的站在屏風(fēng)之后兩臂展開,任由桃葉和綠珠一層一層給她穿上繁復(fù)的襦裙。

  也不是沒掙扎,主要是有時候她這個小姐當(dāng)真拗不過那倆丫頭。

  非說京城之內(nèi)女做男裝有傷名聲,要她無論如何也要老老實實的穿上“慕仙姿”。

  清冷的銀白色更稱得冬榮精致的小臉像是云中仙。腰間大大小小掛了足足四個香囊玉帶。

  冬榮邊打迷糊,邊回想起馳騁疆場的快意,隨道:“誒,其實有時候當(dāng)個江湖兒女反而比官家子弟要快活許多,京城的日子反而比不上邊陲小城安逸?!?p>  綠珠只當(dāng)冬榮還沒睡醒說的胡話,跟著附和了幾句,一時無話。

  換衣梳妝足足花了小半個時辰,冬榮裹上石青色辛夷刺繡的披風(fēng),懶懶扶了扶桃葉圖新巧給梳的隨云髻。

  她本不是個心思深沉善于算計的性子,也不屑于如普通婦道人家一般在深深的后院寂寥一生。

  用過早膳天光已大亮,昨日夜里剛剛下過雪,幾個小斯在園中低頭掃雪。

  桃葉走過來幫冬榮系好披風(fēng)的帶子,又往她手中塞了個暖融融的手爐。

  幾次望著冬榮想要開口,卻又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冬榮看在眼里卻不點破。

  “走吧?!倍瑯s踏出飛霜殿往父親的主院走去。

  顧愷此刻正在院中練武,年過四十仍虎虎生威,僅著一身單衣,踏雪而過。

  “爹?!倍瑯s倚在月亮門處等了一會,待顧愷最后一勢收手才走上前喚了一句。

  “曼娘來了。”顧愷一口喝掉杯中的茶,坐在院里的石凳上。

  “身子怎么樣了,可大好了?”

  “好多了?!倍瑯s見父親練武也忍不住有些手癢,隨即道:“父親不如同女兒過兩招?”

  “罷了,不必急著練武,這幾日你且先好生養(yǎng)著?!?p>  “這武一日不練便有些生疏了,女兒可不想年關(guān)入北漠被那些將士們看了笑話去?!?p>  顧愷看了一眼對面端坐的女兒,只覺得她自昏迷醒來后仿佛有些不一樣了。

  即使一個簡單的動作也像是發(fā)著光一樣讓人移不開眼神,高貴清冷偏偏眼底盡是三月暖春的朦朧。

  如今的顧曼更像是踏遍千山滿身風(fēng)塵歸來,亦柔亦剛。

  “哈哈哈,好!”顧愷自然樂意看到女兒精進練武,當(dāng)即大笑三聲便起身擺好了起手式,“曼娘可要小心,為父可不會因為你是我女兒便手下留情?!?p>  冬榮也輕笑著起身,單手解開披風(fēng)連同手爐一起丟給綠珠。

  今日一早她便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在體內(nèi)奔涌,現(xiàn)在的內(nèi)力恐怕比前世更甚!

  冬榮一個轉(zhuǎn)身接住了父親丟來的普門棍,通體烏黑的棒身僅在兩頭描繪了優(yōu)柔纏綿的金紋,正是她慣用的武器!

  冬榮不再多言,右手握緊棍子抽身便往前刺去。顧愷手中的長槍漂亮的挽了個花,格擋住來勢洶洶的攻擊。

  冬榮一擊不成也不著急,當(dāng)即以柱撐地整個人竟接力輕飄飄的自空中翻到顧飛身后,銀白色的長裙飛舞,正如九天玄女一般耀眼。

  顧愷心里暗暗一驚。

  方才冬榮那力魄萬鈞的一擊他可謂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扛了下來,比起昏迷前的力道不只是大了一點半點,甚至逼得他不得不退了半步。

  如今這身如驚鴻般的縹緲身法他更是不曾教過。

  正想著身后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隨著冬榮衣袖帶出的裂裂風(fēng)聲閃電般逼近。

  顧飛好歹是一國大將,當(dāng)即長槍一挑刻薄的劃過冬榮的手腕,側(cè)身一讓,堪堪躲過一擊。

  顧愷這頭心思越打越凝重,冬榮卻是熱血沸騰,身輕似燕,手中本是死物的普門棍也像是有了生命一樣,隨著她的動作不斷劃過,與顧愷的長槍相撞更是摩擦出了層層火光。

  桃葉綠珠頗為緊張的看著院中糾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金屬的撞擊聲不斷響起。

  冬榮臉上盡是張揚的笑意,行云流水掠過長槍后又是一個悠然的轉(zhuǎn)身,柔軟的腰肢彎出驚人的弧度,驚起地上飛雪,一時間白霧包裹著兩人,竟似身在朦朧江南。

  顧愷有些招架不住冬榮靈活多變的招式,偏偏冬榮又對他的功法熟悉的很。

  只聽到清脆的兵器相撞錚然之聲,待兩人周身白霧散去,只見一柄火紅的長槍深深的刺入了一旁的樹中,顧飛面沉如水的站在原地,而冬榮則是右手持棍背在身后,笑意盈盈的站在對面。

  “爹。”冬榮走上前將穿透樹干的長槍一把抽出,拋給父親。

  顧愷伸手接住,面容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冬榮。

  方才那場切磋旁人可能不知,他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冬榮恐怕并未使出全力,而他只能堪堪打成個平手。

  此前的功法都是他親自在教,對于自己的女兒再熟悉不過,如今確實摸不透了。

  “曼娘武藝倒是精進了不少,只是這功法怎的爹地不曾見過?!?p>  正端起茶盞的冬榮聞言頓了頓,回頭看向父親,一時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該從何說起重生這種無比荒誕的經(jīng)歷,恐怕常人難以接受。

  在心里思囑了一番才道:“女兒這些天昏迷,在夢里似是到了虛空之境,有幸遇得仙人指點,傳給女兒這套功法。”

  見顧愷不說話又道:“起初女兒也是不信的,只是今日一早醒來只覺得身上內(nèi)力越發(fā)渾厚,夢中所學(xué)竟歷歷在目,這才特地找爹地切磋證實?!?p>  冬榮俏麗的立于雪中,面不改色,容貌越發(fā)明媚艷麗。

  顧愷看著她,驀然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還窩在他懷里撒嬌的小丫頭已經(jīng)長成翩翩少女。

  而自己也越發(fā)看不透這個女兒了。

  “哈哈哈!這是上天庇護我的曼娘,此等好事旁人求一輩子也得不來?!敝皇钦Q坶g,方才令人壓抑的沉默便煙消云散,轉(zhuǎn)而只見顧愷爽朗的拍拍冬榮肩膀,似是頗為欣慰。

  冬榮暗暗松了口氣,輕輕按了按普門棍上的機關(guān),一米多長的棍棒瞬間縮成了三掌大小。

  也笑著坐下:“女兒聽說做盆景最好是鋪上一層細細的苔蘚,苦于正值冬日,爹地可知道從何處能得到?”

  “哦?曼娘何時對盆景感興趣了?!?p>  “這幾日整日悶在屋里,閑來無事便看了幾本花草的書?!?p>  “這個簡單,若要說上好的盆景,還要去你二叔家觀賞。太后年年都要你嬸嬸進宮給她帶上幾盆?!?p>  冬榮漫不經(jīng)心的扶了扶發(fā)髻。

  鞋底的苔蘚,嬸嬸帶來的茹兒。

  若是一次有關(guān)大可以說是巧合,可若次次都參與呢?

  “爹,女兒在府里待了這幾天悶的厲害,今日去嬸嬸那坐坐,正好討些苔蘚回來。”

  顧愷自然是答應(yīng),大手一揮給了鼓鼓囊囊的一袋銀票:“曼娘想買些什么只管拿,好好逛逛,待過了年出了京城入北漠,可就再難見如此繁華了。”

  “爹地不陪女兒一同去?”

  顧愷擺擺手:“為父還得去趟營中,晚些去接你。”

  冬榮在心中暗暗思量,父親雖看不慣顧森文鄒鄒精明如狐的樣子,卻似乎也并不在意。一定得尋個機會讓父親看到叔叔一家惡毒的心腸,早些提防。

  靈動的眼波轉(zhuǎn)了又轉(zhuǎn),隨即道:“眼看這就到年關(guān)了,日后女兒隨爹出關(guān)怕是再難同叔叔嬸嬸熱鬧的吃上頓飯。不如趁今日得空,一同用晚膳吧?!?p>  顧愷本欲搖頭拒絕,但想著女兒自幼多得照拂便應(yīng)了下來。

  又有小斯來通報軍營副使在前廳等著,兩人說了幾句閑話便各自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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