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號發(fā)動機發(fā)出怒吼,艱難的將垂直下落的星際運輸艦重新向上升起,抖動的艦體散落下許多配件,砸在了基地上?;貎?nèi)的人四散逃開。
“將4號發(fā)動機動力推到最高!向前飛行!”秦天鎮(zhèn)定地下著命令。
駕駛證緊緊地將推桿推到底。飛船顫悠悠地向前飛去,終于越過了火星基地,朝著無人區(qū)飛去。
“4號發(fā)動機溫度急劇升高,發(fā)動機推力已到最高限!發(fā)動機已在告警!”
駕駛員快速播報著4號發(fā)動機的狀態(tài)。
轟的一聲,4號發(fā)動機也爆了,噴出了火焰和煙霧。
星際運輸艦失去了最后的動力,頭傾斜著朝下快速的墜落。
龔轟,又是一陣巨響,星際運輸艦重重地摔在了火星荒漠上。
此刻,消防滅火、救援車隊已經(jīng)第一時間趕到了現(xiàn)場。
運輸艦側(cè)門被打開,秦天帶著艦員們出現(xiàn)在門內(nèi),有些人臉上有些血跡。艦員們被秦天成功帶了出來。
外面的人歡呼起來,一場驚天慘劇避免了。
秦天和他的艦員們成為了英雄。
回憶起當時的情形,秦天還有些后怕。當時的應對,是這些年來歷練下的結(jié)果。
“下一步,你怎么打算?”南溪主席的問話將秦天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養(yǎng)好傷,回艦隊,繼續(xù)參加飛行。”秦天回答的很干脆。身為軍人,他的風格一向簡單明了,雷厲風行。
“聽說你還開過其他星際艦?”南主席問道。
秦天很奇怪,今天南主席親自來到他的房間,難道只是為了了解自己的情況嗎?況且,自己的這些經(jīng)歷早就傳了千遍萬遍。即使作為領(lǐng)導,這些基本信息也應該掌握吧??隙ㄟ€有什么事情沒有明說。
“哦,是的,曾經(jīng)還開過戰(zhàn)斗星際艦?!毙睦锊还苋绾蜗耄靥旎卮鸬囊廊缓芎啙?。
南主席點了點頭。
“你對自己的未來有什么樣的規(guī)劃?”南主席繼續(xù)問道。
秦天依然淡淡地回答說:“繼續(xù)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飛好星際運輸艦?!鼻靥煲膊欢祻澴樱@是他真實的想法。這也是他不愿意和政界的人打交道的原因,總是不說明真實意圖,讓人猜想。
“你是一名很優(yōu)秀的艦長,希望將來能夠承擔更重要的責任?!?p> “我很樂意接受挑戰(zhàn)?!?p> 雙方的問答依然那么的官方。
南主席倒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坐在一旁的藤森手機響了,收到了一條信息。臉上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僵硬的在南主席耳邊嘀咕了一番。南主席點了點頭,又跟秦天說到:“你好好休息吧,把傷養(yǎng)好,今后可能會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著你。我們下次再見?!?p> 南主席說完,起身便離開了房間。秦天目送著二人離去。
“奇怪的大人物,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么興師重重的來,就為了客氣幾句?!”秦天也懶得繼續(xù)去想,關(guān)上了們,繼續(xù)休息著。
南主席和藤森快步走出了酒店,上了飛車。車子起步后飛往世界聯(lián)合政府大樓。
“現(xiàn)在那邊的情況怎么樣?”南主席問道。
藤森掏出全息影像手機,打開了接收信號,影像清晰的出現(xiàn)在了上面。
影像中,人群聚集在一起,手里拉著橫幅,在高喊著口號,群情激昂。警察站在最前排緊盯著人群,觀察著示威人群的一舉一動。
“他們什么時候來的,有多少人?”南主席問道。
“一個小時之前?!碧偕{(diào)整了全息影像的角度,從高處俯瞰整個示威的人群,將整個街區(qū)都占滿了。
“估計有四五萬人。”藤森說。
“現(xiàn)在誰在現(xiàn)場維持秩序?”
“安全局副局長伊洛?!碧偕馈R谅迨撬母笔?,得力干將。
南主席點了點頭。
“他們訴求是什么?”
“據(jù)現(xiàn)場反饋的信息,他們的訴求是反對重啟深空探索。”
南主席聽罷眉頭一皺?!斑@么快就傳出去了消息嗎?反應還這么強烈?!?p> “是的,上次的世界會議雖然是閉門會議,也沒有形成最后的定論,但是這個消息還是通過一些渠道透露了出去。需不需要我們?nèi)ゲ檎乙幌滦畔⒃?..”
“讓伊洛控制好現(xiàn)場,不要起任何的沖突?!蹦现飨瘺]有接藤森的話,而且吩咐到。
“嗯,已經(jīng)安排了。目前看,現(xiàn)場的氣氛還不算壞,”藤森說:“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去世界政府大樓?!?p> “好?!碧偕瓕τ诿钜恢眻?zhí)行的干脆利落,從不反駁。
飛車快速飛馳著,很快來到世界政府大樓。為了避免麻煩,車子從后門進了大樓。
南主席和藤森從飛車上下來,世界政府副主席吉澤爾和安全局副局長伊洛便迎了上來。
“南主席,你來了!”副主席吉澤爾說到。他一身西裝臉型微胖,滿頭烏黑短發(fā),看不出已是60多歲的人。
他的身后跟著一個身材健碩高大的年輕人,一席黑衣。他便是伊洛。
“怎么樣?現(xiàn)場情況如何。”南主席一路走著一邊問道。
“目前雖然沒有出現(xiàn)大的險情,但是人群的氣氛比之前激動了些,有些人開始出現(xiàn)危險的行為。”吉澤爾說到。
“好,千萬不要起沖突。他們都是普通民眾,只是好好口號,只要沒有過激行為,你們千萬要注意行為?!蹦现飨^續(xù)交代到。
眾人點了點頭。
四人坐上了電梯,來到大廈四樓裙樓。玻璃幕墻,外面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四人走到了臨街的玻璃窗前,下面是一片片黑壓壓的人群,正舉著橫幅高喊著口號。
“我們只要銀河系,不要探索深空!”
“我們不離開地球!”
“任何探索深空的行為就是草菅人命!”
“據(jù)我們觀察,那個穿白色衣服的是現(xiàn)場的領(lǐng)頭人?!闭驹谝慌缘囊谅逯钢巳褐锌壳暗囊粋€身穿白色外套的男子說到。這名男子混在人群中并不顯眼。顯然,伊洛是做過調(diào)查的。
“除了喊口號,他們有沒有提出其他的訴求,比如要見誰,要談什么?”南主席問道。
“目前沒有。我們也比較奇怪,來了這么多人,除了喊哪些橫幅上的口號之外,并沒有什么實際的行動。顯然,他們的行動是被人限制了的?!奔獫蔂栒f到。
“好,你們繼續(xù)觀察著?!闭f完,南主席返身走了出去。
吉澤爾和伊洛繼續(xù)留在現(xiàn)場觀察著。
幾個小時以后,危機解除。示威人群像潮水般很快退去。
南溪,辦公室內(nèi)。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文件。
桌上放著一個星際艦的模型,除此之外,顯得異常的干凈整潔。書桌兩邊及背后是擺滿了書籍的書架。與常人認為的世界政府主席理應是寬大的辦公室相比,現(xiàn)實中她的辦公室顯得狹小局促的許多。
在書桌前,是兩個單人沙發(fā),沙發(fā)前,一個全息投影的電子地球呈現(xiàn)在眼前。而在地球外圍,有數(shù)不清的明亮小點在運動著——那是在太空中往返的星際艦的軌跡。在這個電子地球上一目了然。
梆梆,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
吉澤爾和藤森推門而入。
南溪抬頭看了看兩人,繼續(xù)伏案工作著。
兩人坐在了書桌前。
許久之后,南溪停下了筆,抬頭看了看兩人,說到:“下面的情況如何了?”
“都散了,來的快,走的也快!”吉澤爾說到。
“我們調(diào)查了背景,今天出現(xiàn)在人群中的白衣男人叫杰布森,是地球第一基金會的負責人,他們基金會的宗旨一直是反對太空探索,要求重歸地球。”藤森淡淡的說到:“今天的集會游行,就是由這個基金會組織的。”
這才幾個小時,藤森就把游行背后的情況摸的清清楚楚,不愧是為世界政府的大“特務”頭子。坐在一旁的副主席伊洛內(nèi)心想到,當然他的神情并未表現(xiàn)出來。這樣的人,需要與他保持距離,否則太過危險了。
“這是他們的權(quán)利,每個人都有這個自由,在合理合法合規(guī)的前提下表達自己的意見,只要不起沖突,可以讓他們自由表達訴求?!蹦现飨f到。
“上次大會之后,各國代表們目前的態(tài)度如何?”南主席問吉澤爾道。
“我私下與不少代表都溝通過,目前各種意見都有。既有反對派,也有中立派,還有觀望派,至于支持派...”吉澤爾忽然停住了話。
南溪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目前支持派的意見比較微小,多數(shù)還是處于觀望之中?!奔獫蔂枔?jù)實說到。
南溪若有所思地傾聽著。
“其實,大家更加憂慮的是20年前的事件再次發(fā)生,只是礙于規(guī)定,大家都不便去談20年前的事件?!奔獫蔂柪^續(xù)補充說到。
南溪點了點頭,說到:“也很正?!,F(xiàn)在也并沒有到真正需要做決定的時候,再看吧?!蹦舷f到。
三人又聊了其他事情。吉澤爾和藤森便起身告辭。
吉澤爾走在前頭,很快走出了門外。藤森跟在后面,漫步走到門口,忽然隨手將門關(guān)上,又返了回來。
“主席,今天的集會,實際上還有真正的背后指使者。”藤森走到書桌前對南溪說到。
南溪愕然地看著藤森。